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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再臨,安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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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淳聽到鐵根的話,半天明白過來,他口中那還人情的意思。

王莊主的死十有**是他出的手。

定是前幾日在廣場比試時,他與王莊主的隔空交鋒被鐵根瞧了去,找機會將對方處理了,以此來償還他的人情。

先前文試,他一時興起,隻想幫一把這個單純的少年,壓根沒想過讓對方回報他,更沒把這個人情當回事,沒想到對方卻記心裡了,還以這樣的方式還回來。

段正淳懷疑鐵根就是傳說中的一根筋,做事不考慮後果,認定了就要辦成,不關對錯。

這隻是男人之間的感情鬥爭而已,沒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這個消息讓段正淳內心狠狠震動了下,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本以為這事與他毫無關係,他可以坦然的置身事外,沒想到最後才發現,這件事又繞回他這裡了。

日落寒煙,湖風卷起一串又一串細碎的晚霞,段正淳仰頭望向半邊紅天,霞彩四射,鑒人眉發。

段正淳心情難以平靜,如碧綠的湖水,散開一圈圈漣漪。

他想去曼陀山莊走走,去看看李青蘿。

說乾就乾,運起身法,不多時便到了碼頭,隻見湖中停著幾隻小舟,在水中輕輕蕩著,好似在待他上門般。

段正淳躍上其中一隻,出指截斷纜繩,腳下一動,向曼陀山莊而去。

沒想到昨日剛剛離開,今日又要重回故地。

一人一舟飄在孤寂的太湖水麵上,劃出一道扇形波紋,似緩實急向前行去。

昨日離開時誌得意滿,心中滿是攻克一座裡程碑的喜悅,有種成就感,今日卻是另一種心境,愁緒滿懷。

不知不覺,山莊的輪廓在眼前變得清晰。

白浪輕翻渺渺彎,木舟此夜泊中灘,曼陀山莊寺鐘遠,渡口月明漁火殘,綠綺韻高湘女怨,青葭色映水禽寒。

暮色低垂,小船像上次一樣停泊在湖水蕩漾的山莊碼頭。

段正淳踏上堤岸,剛欲進莊,一道爭執聲傳來,聽到耳裡,讓他一怔,正是李青蘿的聲音,還有一個中年女人聲音。

“都怪你這騷狐狸,平時不檢點,到處勾三搭四,否則,我兄弟怎能被人害死。”中年女人近乎歇斯底裡的咆哮著。

段正淳沒與慕容夫人對話,但從話中聽出來了,正是這個女人,沒想到此刻她也在莊上,這倒有些意外。

突然另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王家姐姐你這話說的好不要臉,他是你兄弟,就不是我丈夫?你以為我願意看他死現在來倒打一耙,昨天要不是你強留他,又讓他大半夜返回,能出這檔子事?”

正是李青蘿的聲音,段正淳聽後一動,看來她進步不小,言辭愈發犀利。

“賤人,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我相提並論。一筆寫不出兩個王字,我是秋生他親姐,看著他長大的,我們身體裡留著的都是老王家血脈要不是你這個賤女人,我弟也不會遭此橫禍。”慕容夫人氣急敗壞道。

聽到這話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弟弟壓根不聽她勸,當初兩人結婚時她就持極力反對,認為這女人不是省油的燈,嫁到王家準沒好事,定會被她攪個天翻地覆,她苦口婆心勸了弟弟半天,最後被一句我非她不娶,頂撞的無話可說。

婚後過了幾天安定日子,她沒想多說什麼,可也就過了兩天而已,他弟弟就遭受意外,橫死水域,她雖然沒有證據,但從一開始就看李青蘿不順眼。

所以將這一切不幸都歸結到這個倒黴女人身上,定是他害死了王莊主,今日到莊上就是一來吊唁弟弟,二就是來找這個弟媳麻煩,正是這個不祥的女人導致現在的慘劇。

“你才是賤人,算得哪根蔥,一個早嫁出去的人,還想管王李兩家的事,誰給你膽子回來作威作福,王郎在世的時候你也不敢說這些話,現在他剛過世你就上門說三道四,我看你是包藏禍心,是想來分家產嗎?”

李青蘿見她話語間句句帶臟,也不客氣起來,說臟話誰不會,以前是在看在丈夫的麵子上,不想鬨的那麼僵,現在沒了王莊主這個紐帶,兩人徹底沒了關係,自不會再慣著她,竭力回懟。

“好啊,幾日不見長本事了,還敢還嘴了,你什麼身份,哪來的底氣對我不敬?你來我王家一兒半女都沒生下,一個不下蛋的雞,有什麼可得意的。”慕容夫人怒道。

李青蘿看她這副急赤白臉的模樣,心裡好受了幾分,總不能老讓她當受氣包,也得讓對方嘗嘗受氣的滋味。

“我生不生孩子關你什麼事?你想替我生嗎?再說我們才結婚幾天怎麼生孩子,王郎能不能行還是兩說的事。”

“好你個小騷蹄子,還占起我的便宜來了,看來我真沒說錯,你跟你娘一副德行,都是不要臉的傷風敗俗之人,什麼話都敢說,還扯我弟頭上去。”慕容夫人一臉寒氣。

她心裡那個氣啊,本想找李青蘿出一頓氣,沒成想以前看著口風嚴密的女子,這才結婚幾天,就變得伶牙俐齒,說一句她回一句,把她氣的不輕。

李青蘿不甘示弱,“上次你說我娘的話還沒跟你算賬,虧你還是王家長姐,這種話也能說得出來,我娘到底何時招惹你了,至於如此潑臟水,同是女人,你怎麼這麼不要麵皮虧我娘她不在這,不然非撕爛你的嘴,再砍碎當花肥。”

“還好意思說你娘,你不知道我可一清二楚,誰做了醜事誰心裡清楚,她在這又能怎樣,既然敢做還怕人說?倒是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學偷人,夥同他人害死丈夫,真是喪心病狂。”慕容夫人一臉厭惡加鄙視。

她對李秋水的為人早有耳聞,所以一直對李青蘿懷著偏見,厭烏及屋,自然把她弟媳也當成了不自好之人,就算沒證據,她也認為定是對方夥同情夫害死了她可憐的兄弟,這口氣她憋在心裡不吐不快,今天一股腦罵出來。

李青蘿有口難辨,“是非公道自在人心,王郎的死是不是關我的事,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希望你抓緊時間查找凶手,而不是在我這逞口舌之利,來欺負我這個孀居婦人,口口聲聲要為親弟弟討公道,不急著去找凶手,到有空來這找我的茬。”

她說這話時非常硬氣,絲毫不露怯,因為王莊主的死她確實沒有插手,她是最後知道結果的,所以並不害怕。

這一番辱罵將李青蘿的心理防線攻擊的差不多了,要是真有什麼貓膩也不可能一絲都不漏出來,慕容夫人說了半天,有些疑惑了,難道這件事真沒她參與?還是她裝的太像。

不然,那又是誰乾的?王莊主性格柔軟,平時很少與人結怨,生意往來上最近也沒有什麼衝突,被仇家殺害的可能非常小,如果不是情殺,她真想不出來凶手為何要謀害他。

“說大話誰不會?若非我沒有證據,你敢這麼信誓旦旦?你彆太得意,待我找出凶手,審問出具體信息,再看你怎麼狡辯,那時我定將你移送官府,定個謀殺親夫的罪名,讓你不得好死。”慕容夫人眼神凶惡,說著狠話。

“我在曼陀山莊等你的消息,你要真為你兄弟好,就儘快查出凶手,以告他的在天之靈,同時也還我清白,那時我要你跪著跟我道歉,乞求我原諒。”李青蘿反唇相譏,威脅道。

“做夢,求你原諒?下輩子吧。”慕容夫人在這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一刻也不想待了,說了句便氣勢洶洶的離開。

兩丫鬟在後麵急忙跟上,向碼頭而去。

李青蘿望著漸漸遠去的身影,眼裡冒著火光,這次交鋒她處於下風,沒占到什麼便宜,心裡憋得難受。

這事明明與她無關,被對方一頓汙蔑,連帶人身攻擊,還沒法立刻辯白,隻能勉強還擊。

“菱兒,嚴姑,以後慕容夫人來了不必招待,趕出去最好,我再也不想看見她。”李青蘿向身旁站著的兩個侍女吩咐道。

因為擔心慕容夫人來找茬,帶來個身手不錯的嚴姑在身邊,擔心對方狗急跳牆動手的話,也有個保護她的人,結果那女人最後也沒動手,或許是沒證據,或許是擔心她娘後麵找上門去。

“是,夫人。”兩丫鬟嘴上答應下來,聽著卻一陣頭大。

慕容夫人這脾氣誰敢趕她出去,連夫人都得挨訓,她們隻要敢說一句,定要受儘毒打,心裡隻是想著大不了對方再來,她們就躲遠,假裝沒看見,不搭理便是。

“嗯,你們去忙吧。”李青蘿見兩人回複後,滿意放她們走。

段正淳借著夜色避開向他走來的慕容夫人一行人,他在一旁聽了個大概,知道兩人的矛盾所在。

此時見兩個丫鬟躬身退下,李青蘿也向屋內走去,隨後遠遠跟上去。

隻見屋內燈火通明,屋裡昨日的大喜裝扮早已換下,相反換上一層淡雅的素紗,李青蘿坐在桌邊,提壺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清茶,張口喝下。

剛才吵了一架,而且生了一頓氣,內火旺盛,吵完才感覺口乾舌燥,此時被氣的快失去理智,自然顧不得優雅,一杯喝完,又倒滿一杯,喝了半盅才停下。

“豈有此理,真是氣死人。”隻見她在凳子上放下茶杯,氣的直拍桌子,嘴裡還自言自語著,隻是不一會兒就發現手被拍的生疼,甩了兩下手,隻好作罷。

這一通發泄讓她稍微好受些,她坐在凳子上雙眼無神發呆。

段正淳在窗外瞧她愁眉緊鎖,不由一歎,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他沒料到的。

不過,此處沒其餘人,他走到門口,推開進去。

李青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心神沉浸,連他進來都沒發現,還在那呆呆發愣。

段正淳見他一聲縞素,愈發清冷,沒了昨日的歡喜雀躍,不由走到她身旁,替她捏起肩,放鬆筋骨。

這一突兀的舉動將走神的李青蘿驚醒,她條件反射向縮了下身子,向後看去,眼前站著的是,分彆不久的那個男人。

雖然隻是分開一日,卻像隔了很久般,這一天之內發生的事,讓她一時也很難接受,看到段正淳她好像找到了依靠,找到了傾訴的港灣。

她怔了一瞬,便一頭紮進段正淳懷裡,開始低聲抽泣,發泄著心中的迷茫,不甘,委屈,“你怎麼才來?”

這一刻仿佛她就是個小女人,好像跟不是那個剛才還大聲吵嚷的王夫人,孀居美婦的柔軟一麵儘數展露無疑。

段正淳知道她遭遇此種變故,沒一點心理準備,定是手足無促,王家大姐還前來尋事,將一切禍根全怪罪於他頭上,罵的絲毫不留情麵。

他伸手輕輕拍上秀背,安慰著懷裡的嬌弱美人。

過了良久,李青蘿也許哭累了,發泄的也差不多後,不再抽噎,不過還是不願離開段正淳胸前,依舊死死抱著,好像一撒手眼前這人又會消失不見。

“你怎麼來了?”她終於恢複了一絲理智,出聲問道。

“我聽說這事後,便想來看看你。”

“還算你有點良心,你是不知道剛才王家大姐來那樣,簡直就是興師問罪,見麵一頓盤問,好像是我親手殺了丈夫似的,說我”李青蘿開口一通發泄,似要把所有的委屈說給他聽,喋喋不休道。

段正淳就靜靜聽她宣泄著心裡的不滿,好似又回到了剛才那個瘋狂懟人的牙尖嘴利的孀婦模樣,雖然他剛才也在場,但沒法出去替她說話,否則事情隻會越發不可收拾。

“你說氣不氣人?”李青蘿一口氣說完後,喘著粗氣反問道。

“確實氣人,不過這事我剛知道一些內幕,王莊主的身死與我一位朋友有關。”段正淳也不想隱瞞這事,頓了頓道。

“是你指使的?”

“不是,他性子執拗,覺得欠我個人情,自作主張辦了此事。”段正淳淡淡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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