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卿咬咬嘴唇,有些憋屈地抱著徑直坐在了地上。
都怪那該死的祝遙光!
就算隻拘留七天,也很丟臉好嗎?
江奕白不是教授嗎?
難道他就在杭城沒有認識的人,能把她保釋出去嗎?
江奕白這會兒正焦頭爛額呢。
好好一個訂婚宴,發生這麼多事,當然風聲也傳到了張雯跟她父母那邊。
張雯父女三人丟了大人,臉上表情很不好看。
尤其是張雯父母,臉上表情可以說是五彩紛呈。
寶貝女兒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居然被那個該死的繼母給毀了!
之前跟親戚朋友們說起張雯要跟江恒結婚時,昂貴的彩禮與房子嘴臉有多得意,今天臉上被甩的巴掌就有多狠!
在訂婚宴上,男方母親跟繼母起衝突,繼母進了局子。
換成uc都編不出這麼離譜的標題吧?
可這件事情就確確實實地發生了。
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影響也是很惡劣的。
至少張雯的父母已經動了想退婚的想法。
今天發生那件事,江奕白看到了江恒上司的表情,也知道這件事情影響不好。
以後傳出去,江恒找不到比張雯更好的結婚對象了。
江奕白第一次把身段放得這麼低,如此卑微地跟張雯父母說話:“小雯爸媽,今天這件事情,確實是個意外。你們放心,我們很快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不會對兩個孩子造成什麼影響。咱們兩家事情已經辦到這裡了,總不能為了這點事情,就耽誤孩子們的事兒吧?”
訂婚宴,在杭城這邊,來的大部分人還是江恒與江奕白的同事親戚朋友。
張雯家裡人隻來了她父母與幾個親近的閨蜜。
事情發生,他們也隻是在時候聽說了個大概。
沒有很清楚事實真相。
自然也沒人告訴他們江恒最後的那些操作。
看到之前這麼驕傲的江教授放低了身段。
江恒又確實是個青年才俊。
張雯父親的麵色好了不少。
他說:“好吧。兩個孩子感情在這裡,我也不好做那棒打鴛鴦的大棒子,隻是你之前咱們談好的彩禮與房子,還有你們家承諾的那些東西,結婚的時候一點都不能少!不然,我們小雯年紀還小,有的是時間試錯!”
聽出了他話中的威脅,江奕白無奈地點頭應是。
有了利益當先,事情也算是圓滿解決了。
江奕白又去處理周遇卿的事情。
他找了關係,但警察局那邊就是死不鬆口,說這件事情性質太惡劣了。
沒有一點回旋餘地。
江奕白沒辦法,隻能安撫了周遇卿幾句。
又告訴她,因為她這件事情,張雯父母那邊說嫁女兒的條件沒得談,一定要這麼多才行。
周遇卿憤怒道:“他們這跟賣女兒有什麼區彆?!我不管,這筆錢如果非要出,你就去找祝遙光!反正這些事情也都是她惹出來的!你彆想我出一個字兒!”
江奕白走後,周遇卿被帶回了自己牢房。
她尤不解氣,還在罵罵咧咧,咒祝遙光不得好死!
聽到這個名字,她旁邊牢房的人一骨碌站了起來,好奇地看著她。
“大妹子,你也認識祝遙光啊?”
一個臟兮兮的鄉下女人熱情地招呼她。
周遇卿原本麵露嫌棄,一聽這人居然也認識祝遙光,便也來了興趣。
她眼神一轉,上前與女人熱情地攀談了起來。
祝遙光不知道江奕白是抽了什麼瘋。
在訂婚宴事件發生之後,又用不同人的手機聯係她,給她打電話發短信。
說江恒的婚期在哪天。
說她這個親媽總要在自己兒子結婚的時候表示些什麼吧?
總不能把財產全部留給彆的男人啊!
祝遙光最後煩死了,直接跟江奕白說:“再給我打電話發短信打擾我的生活,我就報警說你騷擾我,我的錢,你跟江恒想都彆想,我寧願全部捐給貧困山區做慈善都不會給你們!”
江奕白在電話裡氣急敗壞地咒罵她。
祝遙光迅速掛了電話。
江恒急死了。
江奕白可是親口答應了張雯父母,結親的條件的。
如今想要反悔那可是萬萬不能了。
他們還指望著這場婚禮,把他們訂婚宴上丟失的麵子找回來呢!
江奕白麵色不太好,他說:“彆著急,小恒,穩重些。你媽訂婚宴都想辦法來了,你結婚絕對不可能不出現的。你彆看她這麼嘴硬,還是很關心你的。再說了,就算你媽真的不給你錢,你那個後爸”
這兩個字仿佛有些燙嘴。
江奕白頓了下,才若無其事繼續道:“他難道還能不給你見麵禮?”
後麵他也認出來了,那個人是宋懷舟。
真沒想到,這麼多年,宋懷舟居然還是癡心不改。
對祝遙光,他就這麼執著嗎?
他難道不知道,祝遙光都快死了?
想到他們現在在一起,江奕白心裡有些不舒服,像是一件一定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給搶走了。
江恒還在擔心:“但萬一呢,他們要是都不來,那怎麼辦?”
江奕白橫他一眼:“那就先把放在你青衣那的那筆錢用來頂數。你放心,我就你這一個兒子,總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得了肯定的保證,江恒才喜滋滋地點頭。
這事兒解決,那就好辦了。
訂婚宴之後,江恒總覺得他那些同事們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就連上司看他,眼神也有些不對。
江恒最近每天上班,都如坐針氈。
想了想。
他還是又給祝遙光快遞了一封結婚請柬。
畢竟當初說好了的,邀請他媽來參加他的婚禮。
他不能食言。
如今既然他媽二婚了,那就要再發一張,給他的後爸。
江恒也是有私心的。
那天回去之後,他查了下祝遙光的新婚丈夫的背景。
謔!
比他爸可牛逼多了啊!
簡直是粗壯的金大腿!!!
江恒才不想錯過抱上金大腿的好機會呢!
人家的人脈,可不是他區區一個杭城大學的教授父親,可以隨便比擬的。
他不知道。
他想抱的金大腿,此時也恰好在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