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截天**,本就是方浩為截留天地間無所不在的核輻射力量,所創出的神功絕學。
截天地之間一線生機,就是這門武功的立意。其中奧妙,不足為外人道也。
既然這門武功,能截取天地元氣為己用,那麼旁人的內力,自然也能截取。
隻是,方浩在大東山神功大成以後,已然成為武學大宗師,世間值得他截取體內真氣的高手,不過寥寥。
因此,方浩從未對凡人使用過。
但是,慶帝的是不同的,這位天下間一等一的武道大宗師,機緣巧合下將全身經脈練成唯一真竅的高手,體內早就積蓄了如淵似海的渾厚真氣,這些無疑是方浩練成“金剛不壞神通”的絕佳補品。
如果說,慶帝的絕殺,是給予,為的是撐爆對手的血肉之軀。
那麼,方浩的暗手,就是劫掠,截他人體內真氣,為我所用。
這一刻,任憑慶帝如何掙紮,都無法阻止自己苦心修持幾十年的霸道真氣,如海水倒灌一般,流入方浩體內。
失去了如淵似海的真氣,慶帝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肉眼可見的蒼老了下去。
這場巔峰對決,最終還是以方浩大獲全勝而告終。
雨勢漸漸變小,漸漸雲收雨歇。方浩也徹底攫取了慶帝體內的霸道真氣,渾身上下,尤其是雙臂、全身經絡所在,有金光流轉。
隻慶帝一人幾十年積累的霸道真氣,起碼省去了方浩五十年的苦修。
金剛不壞神通成功覆蓋一雙手臂和全身經絡血管,這一刻的方浩,即便沒有信息差的優勢,也能在正麵對決中,鎮壓慶帝。
是的,慶帝是敗了,但是他並不是敗在自己的武功謀略之上,而是敗在了方浩對劇情的熟知。
大東山之戰,彙聚了四大宗師,乃是慶餘年裡,最為濃墨重彩的一場對決。
方浩雖然沒有逐字讀過原文,但也讀過不少網絡的分析評論。
慶帝能贏,並不是因為他是四大宗師裡最強的一位,而是因為信息差的優勢。
苦荷與四顧劍並不知道慶國最後一位大宗師,就是慶帝本人,因此產生了誤判。
這在大東山決戰裡,幾乎是致命的。
同理,方浩與慶帝的興慶宮之戰,慶帝並不知道方浩提前就知道了他的底牌。
因此同樣產生了誤判,以他對付尋常大宗師的殺手鐧,將體內一半的真氣,渡入方浩體內,結果自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為什麼?”
須發斑白,皮膚褶皺,仿佛瞬間蒼老了二十歲的慶帝,有些不解的問道:“你似乎早就猜到了朕才是大宗師。”
“這個世上,本就有很多無法用道理解釋的事,比如說葉輕眉,比如說神廟,不是麼?”方浩反問一句道。
“你說的對,無非是成王敗寇而已。”慶帝掙紮著坐在一把缺了半邊的矮榻之上道:“接下來,你想怎麼處置朕?”
“請您下令,傳位於我。”方浩說道。
“伱既然勝了朕,這本該是你應得的。”慶帝說道:“還有呢?”
“沒了。”方浩伸了伸懶腰,然後把慶帝背起來,朝含光殿走去。
“你不殺朕麼?”良久,慶帝在方浩背上,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殺了你,我不就成了殺君弑父之人了麼?”方浩答道。
“你與朕這一戰,根本無人看到,就說有刺客行刺便是。”慶帝說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麼能說沒人看到?”方浩語氣輕快道:“您放心,我不會成為另一個你的。”
“朕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反我?”慶帝接著問道。
“很簡單,因為我……不自在!”方浩說道。
他對當皇帝根本毫無興趣,相比之下探索武學至理,學究天人之道,才是方浩的終極追求。
奈何,慶帝對他逼得太緊,父子兩人早晚反目,不如方浩主動出擊。
“不自在?好一個不自在。”慶帝難以置信,方浩竟是為了這個理由,才和他大打出手。
於是他諷刺道:“你以為,做了皇帝就會自在了,皇帝,才是這世上最不自在的孤家寡人。”
“不要把你做的一切,放在我身上。”方浩答道:“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做皇帝,我隻是不想那幾個兄弟,骨肉相殘罷了。”
這是方浩的真心話,慶帝被他擊敗,功力全失,淪為了他的階下之囚。
將來被方浩軟禁,做一個太上皇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
隻是,皇位歸屬何人?卻是一個大問題。
太子麼?不行,因為太子其實就是另一個慶帝,他做皇帝,方浩早晚還有不自在的那一天。
大皇子呢?也不行,不僅是因為大皇子的母親,是東夷人,還有大皇子在朝中幾乎毫無根基,百官不服。
三皇子呢?隻有**歲,更是被直接pss。
本來慶帝的幾個兒子裡,範閒才是最適合當皇帝的那一個,可惜範閒私生子的身份,也把他攔在了皇位之外。
因此,方浩這個二皇子,隻能勉為其難的先接下這個位子了。
當然,這些話方浩是不會說給慶帝聽的,因為即便他說了,慶帝也不會相信。
至高無上的皇權,誰不想要,一個“不自在”,實在太過牽強。
眼看著含光殿就在眼前,宮典手下的宮中禁衛們,也一一迎了過來。
方浩頓了頓道:“對了,稍後見著我娘和奶奶她們,就說有不知名大宗師入宮行刺,洪公公與葉流雲兩人聯手,洪公公以身死為代價,幫助葉流雲殺了那位不知名宗師,如何?”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慶帝似乎真的很疲憊了,但是他依舊理智的可怕。
輸就是輸了,失敗者失去一切,勝利者擁有一切,這本就是世間真理。
就在這時,宮典帶著宮中禁衛,迎上前來,跪倒在慶帝身前道:“罪臣宮典,救駕來遲,請陛下治罪。”
慶帝沒有說話,方浩方才說道:“行了行了,都起來吧。”
宮典並未起身,而是狐疑的看了看慶帝。
慶帝對他擺了擺手道:“老二的話,就是朕的話。”
此話一出,宮典一臉不可思議,難道說……陛下當真有意傳位給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