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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殿下其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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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和電視劇版本裡的那位小範大人不同,原著裡的範閒,凡事謀而後動,可要腹黑的多。

不過,說他天性涼薄有些過了,此人行事,充分踐行了“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人生理念。

從本質上講,他們兩是同一類人,但相比隻能穿越一次的範閒。

方浩有“萬象神骰”在手,可以行走於諸天萬界,見識更多風光。

因此,方浩要比範閒灑脫得多。

不像範閒,早晚要徹底融入這個世界,有了親人,愛人,友人以後,做事總歸會束手束腳,難以像方浩那樣,自由灑脫。

“範閒來了,長公主有事做咯!”方浩輕笑一聲道。

沒有了原著當中二皇子這個擋箭牌,縱是長公主想要對範閒出手,也有些麻煩。

畢竟,範閒作為葉輕眉的兒子,身後可是站著“六個爹”的!

……

京都,司南伯府

司南伯範建,雖然隻是戶部侍郎,但因從小與陛下一起長大的緣故,深得慶帝信任。

除了掌握戶部財權,暗中還為慶帝統帥“虎衛”這支百戰精兵。

是以,他的公務十分繁忙,但是當他這日下朝以後,聽說了一石居發生的事以後,還是立刻叫來了範閒。

“想要繼承你母親留下的內庫,必須揚名,要讓陛下和林相看到你的本事。”

範建端坐在主位上,看著眼前這個名義上的“兒子”,神情複雜道:“隻是,你不該和皇子們扯上關係。”

對於範建的話,範閒沒有反駁,因為他知道範建說的都是對的。

內庫作為慶帝私人的錢袋子,其掌控者必須完全忠於慶帝。

這也是慶帝要收回長公主執掌內庫權力的原因。

並非長公主做的不好,而是因為她的手伸的有些太長了,這讓慶帝本能的感到不喜。

“父親,您不是說,我與那位晨郡主的婚事,隻要陛下點頭就可以了麼?”

範閒接著問道:“為何還要在意林相的意見?”

“兩個原因,一來林相畢竟是晨郡主的父親,二來他在朝堂裡的力量,遠比伱想象的要強大的多。”

說到這裡,範建語氣一緩道:“你今日作的那篇《愛蓮說》不錯,想來林相對你的第一印象,應該不錯。”

何止林相,便是慶帝,想來也該十分欣慰。

慶國尚武,向來被北方的大齊稱為南蠻子,這對想做“文功武治”,青史留名的慶帝來說,是不能接受的。

範閒的這篇《愛蓮說》,亦是搔到了慶帝的癢處。

“父親。”範閒斟酌片刻,還是問道:“今日我與二皇子遇上,這是巧合麼?”

出於謹慎,範閒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是也不是。”範建說道:“你可能不知道二皇子殿下在京都這些酒樓裡的地位,四絕狂客可不是白叫的,是以各大酒樓,經常邀請二殿下,品評美食……”

“但是——今日的一石居之約,卻是那位崔掌櫃定下的。”範建的話,意味深長。

“一石居?這是誰的產業?”範閒立刻領悟了範建話裡的話。

“京都崔家,不過崔家背後之人,卻是那位……長公主殿下。”範建點到為止道。

“原來如此。”範閒明白了。

小小的一石居裡,同時彙聚了三方勢力,即便沒有範思轍主動惹事,他那位素未謀麵的丈母娘,也一定製造其他矛盾。

“當然,這也隻是擺在明麵上的。”範建說道:“那位二殿下究竟是什麼心思,我猜不透。”

提到二皇子殿下,範閒來了精神道:“這位二皇子殿下行事作風,向來是這麼直的麼?”

他不禁想到了今日二皇子罵郭寶坤是“蠢貨”的事,竟是絲毫沒有給禮部尚書留麵子。

“二皇子殿下,是一個很務實的人。”提到這位皇子,範建本能的皺了皺眉。

“他對朝堂爭鬥,不感興趣,也極少結交文武大臣,一般扮演的,都是救火隊長的角色。”

“救火隊長?”範閒輕笑一聲道:“什麼意思?”

不得不說,今日一石居的所見所聞,這位二皇子殿下,實在給範閒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不僅是他那一手精湛的廚藝,還有那個名叫謝必安的護衛。

範閒有自知之明,即便自己修煉了霸道功法,精通下毒之術和五竹鍛煉出來的一些小手段。

現在的他,也不是那名護衛的對手。

“還記得澹州附近修築的那座大壩麼?”範建問道。

澹州之地,有河流經過,流入大海,但這條河年年改道,時常引發洪災。

範閒記得那座新修建的大壩,建的很有水平,這兩年來,澹州之地再沒有洪災發生了。

“當然記得。”範閒眉頭一挑道:“這難道是二皇子的手筆?”

“澹州水壩,正是二皇子殿下親自設計的。”範建很肯定道。

“不結黨,不營私,咱們這位二皇子殿下,難道還是個大聖人不成?”範閒開玩笑道。

“那倒不是。”範建起身,指了指範府裡的花園道:“你覺得咱們範府,修建的如何?”

“精巧雅致,耗費不菲。”範閒說道。

“不錯,二皇子的府邸,比咱們範府,還要奢侈十倍。”

範建接著道:“奢侈無度,喜好享樂。督察院的禦使們,不知道為此參了二皇子多少本,咱們的這位二殿下,卻始終不改。”

“有才能,也有弱點,二皇子殿下,是一個有大智慧的人啊。”範閒說道。

範閒立刻想到了地球曆史上的王翦、蕭何、郭子儀這些名人,正是靠著自汙才得以善終。

這位二皇子的所作所為,與曆史上的一些牛人,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看來你也明白了,這正是二皇子的高明之處,隻要有能力,便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行事。對二殿下而言,隻要對陛下負責,足矣。”範建說道。

何止是二皇子,他,林相,都是這麼做的。

否則以林若甫宰相之身,何必貪財貪的如此明目張膽,這也是被慶帝逼出來的。

即便如此,在慶帝手下辦差,大家也是如履薄冰。

如方浩這樣肆意灑脫,還真隻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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