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龜影!混元道果!
轟隆隆!
東麵傳來劇烈聲響,仿佛有顆隕石從天而降,砸在了城牆上,不僅僅傳來驚天動地的巨響,還伴隨著一陣強烈的震動。
整座城池,都在轟鳴聲中震動起來。
坐在城主府內的林白,猛然從安樂椅上起身,運轉修羅法眼看向東方,隻見煙塵卷天而起,蒼穹上烏雲堆積雷霆交織,狂風呼嘯不休。
在一道道閃電雷霆的呼嘯之間,照明蒼穹天空,林白依稀看見數十條身影傲立於空中,雷霆化作了他們手中的武器,烏雲成為了他們的披風。
雖然距離很遠,中間又有法陣隔絕,林白難以看清楚他們的麵貌,但依舊可以看見有七人被圍在其中,似在被圍攻。
“煉神宗的七人”林白先是笑了笑,而後又皺起眉頭,“他們怎麼這麼沒腦子呢在一個完全不清楚是什麼情況的地方貿然出手,這顯然是不明智的。”
“不過也好,讓他們先試試蒼莽城的水有多深。”
“我就不相信蒼莽城真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林白又重新坐在安樂椅上,麵帶微笑,看向東方的鏖戰。
大戰約莫持續了半個時辰,不得不說煉神宗弟子還是很能打的,被蒼莽城獵武者圍攻半個時辰,居然都還不落下風。
在大戰期間,林白還看見有源源不斷的武者從蒼莽城內支援而去,以至於讓煉神宗七人逐漸無法招架。
隨著獵武者越來越多馳援而來,煉神宗七人也知道不能四站到底,便有意向著蒼莽城外突圍。
煉神宗七人想走,這些獵武者想要留住他們也不容易。
最終。
就在煉神宗七人要突圍離開蒼莽城的一瞬間,林白明顯感覺到城主府內部傳來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波動。
隨之,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聲音傳來,雲層上出現一尊龐大無比的龜影,對著東方怒吼一聲。
緊接著,那龜影向著東方撕咬而去,張開血盆大口,將煉神宗七人所在的區域,連同空間,一起被撕咬下來吞了下去。
煉神宗七人消失,連同他們所在的那片區域的空間一同消失,空間慢慢開始自我修複,最終恢複如初。
龜影將煉神宗七人和空間吞噬後,緩緩也消散在半空中。
坐在城主府內的林白,抬頭看見那尊龜影,其內散發出來的恐怖力量,令他都感覺到膽戰心驚。
不是太乙,不是大羅……林白眯起眼睛,渾身毛骨悚然……那必然就是超越大羅的修為境界了!
混元道果!
林白判斷出剛才出手的妖族強者至少都擁有混元道果境界的修為,但就不知道是下品混元、還是中品、上品……
“這種實力,恐怕最差都是上品混元吧!”林白陰沉著臉,蒼莽城內竟有一位上品混元的妖族強者
林白心中有些震驚之餘,又有一些劫後餘生的感覺,“還好我沒有魯莽行事,否則的話,估計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剛才出手之人,便是蒼莽城哪位神秘的城主吧。”
煉神宗七人的生死,林白並不清楚。
剛才那位神秘城主出手,一口將空間都撕裂而開,煉神宗七人是當場殞命還是被城主抓走了,林白沒有去想。
林白現在更想知道自己的處境。
之前林白便猜測出……蒼莽城之所以不敢輕易的殺自己,便是因為不想暴露蒼莽城的存在。
而如今拓跋信和煉神宗七人已經出現在蒼莽城周圍,也就代表著進入這片空間不僅僅隻有林白一人。
既然還有其他人的存在,那麼讓林白閉口不言,不代表著其他人也閉口不言。
也就是說……林白在妖族這裡的分量開始降低了。
“妖族必然要重新考慮怎麼處理我。”林白神情陰鬱,又有一些期待,嘴角帶著笑容,“是直接殺了我嗎”
林白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項圈,其內的法陣早已經被他用吞天道法破壞,隻不過千柔夫人還沒有發現而已。
妖族若是想要殺他,想要直接引發項圈上的法陣將他誅殺,那必然是無法做到的。
最壞的結果便是妖族在引發項圈法陣之時,卻發現法陣早已經被林白損壞,最終不得不正麵一戰。
“哎,烏鴉還沒有來嗎”
從林白向烏鴉發出消息後,到目前已經過去了足足一日時間,按照烏鴉的速度,聽見此地有寶物,他應該會飛奔而來,一日時間足以讓他抵達
“林兄好興致啊,外麵那麼熱鬨,林兄這裡卻是這麼安靜宜人。”
正當林白躺在安樂椅上樂不思蜀的時候,耳旁突然傳來一位男子的輕笑聲音。
聽見聲音,林白有些熟悉,嘴角慢慢露出笑容,“拓跋兄,你怎麼現在才來啊。”
回頭望去,一條人影站在屋頂之上,背靠明月,頭頂群星,微風撩起他的衣袍飛舞,恍然若仙。
他飛身從屋脊上落下來,走到林白麵前,讓林白看清楚了他的麵容……身材高大,體魄健碩,仿佛體內每一滴血、每一塊骨都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他有著青銅膚色,麵容剛毅,一雙眼睛狼顧鷹視,麵部棱角分明宛如刀削,整個人透著一股淩厲的感覺。
他身穿繡著‘南域蠻宗’的白色弟子長袍,似乎因為剛剛經曆過一場血戰,他身上白袍的血跡還未乾涸。
來人正是蠻宗聖子拓跋信!
拓跋信見到林白,雖然有些高興,但卻沒有放下心中戒備,反而一臉機警地看著林白。
“林兄怎麼會在此地”
“那日被那古怪異種拽下來後,我很快便脫身了,但還不幸來到這座世界裡,又被大羅道果境界的異種所傷。”
“更不幸的是……我被他們抓住了。”
林白聽出拓跋信語氣中的戒備和淩厲,便急忙說明自己這幾日的遭遇和處境。
“看林兄的樣子,不像是被抓住了,反而好像是回家一樣”拓跋信依舊保持戒備。
林白指了指脖子上的項圈,“你回家了你家裡會給你帶著這種項圈嗎”
拓跋信瞄了一眼,看出那項圈的作用,心中芥蒂消散許多,但還是沒有完全放下。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拓跋信問道,“林兄既然是被抓住的,又為何日子過得這麼清閒”
“難道這座古怪的城池,對犯人還有特殊的優待嗎”
拓跋信苦笑起來,“林兄是不知道我在外麵過得是什麼日子,要是知道當犯人這麼清閒,我早就過來跟著林兄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