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頂樓前。
也有陳家老祖和長老們關注著這一戰,瞧見那位麵帶玫瑰黃金麵具的武者施展出的這一劍,也令陳家老祖們有所吃驚。
不過短暫的恍惚後,陳家老祖和長老們都失聲而笑。
“看來帝都內的傳聞和我們的猜測沒錯……還真是魚樂。”有一位陳家老祖輕笑著說道。
“那麼這兩位劍修和一位法術之修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天仙宗的易鬆,我們陳家的聖子,還有一位……應該便是林白了!”
陳家幾位老祖和長老再度確認了這三人的身份。
之前雖然帝都內外都有武者猜測這三人身份是陳魚樂、林白、易鬆三人。
但都沒有證據。
而如今親眼目睹他們出手後,不少人心中已經確定了他們的身份。
至少楚國五家七宗的高層們,從他們施展出來的手段,便判斷出了他們的來曆!
“天仙宗易鬆小子一上來就施展雷法欺負人,魚樂一上來就施展出大江東去……看來今日北域武者真將他們給激怒了!”有一位陳家老祖搖頭說道。
“魚樂這一劍,搞不好要殺了周寒……諸位想好對策了嗎?”有位老祖低聲說道。
“什麼對策?”有一位老祖反問道,“殺人的是麵帶玫瑰黃金麵具的武者,與我陳家聖子何乾?”
“呃……”這位老祖此言一出,其他陳家老祖一時語塞。
他們表情疆域,眼神呆滯,認認真真地想了一會……覺得有道理啊。
殺周寒的是麵帶玫瑰黃金麵具的武者,與陳家聖子又有什麼關係?
幾位老祖這般商議,其他陳家幾位長老都是哭笑不得,隻覺得幾位老祖耍賴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
另外一邊。
天仙宗的幾位老祖和長老瞧見這一劍出手,頓時驚呼起來,“大江東去!”
“是陳魚樂!”
“那周寒要死了!陳魚樂這一劍之下,絕不可能留下任何活口!”
“這可是陳魚樂的成名劍法啊,而且這麼多年了,陳魚樂一直在完善這招劍法。”
“讓這招劍法已經算是半招道法了!”
“這還不躲?”
不僅僅是天仙宗幾位老祖和長老這般看法,楚國五家七宗的老祖和長老們,隻要看見這一劍出手的人,幾乎都是這般看法。
果不其然。
月頂樓上,戰況瞬息萬變。
周寒並未運用保命之物,自認為憑借自己的手段和防禦法寶,就足以抵抗住陳魚樂這一劍。
而陳魚樂這一劍,在斬碎大半冰龍後,的確出現了一段時間的威力虛弱。
可是……直到九條冰龍徹底被斬碎,這一劍殺到周寒麵前的時候。
周寒意料中劍光威力削弱九成並沒有出現,反而這一劍的威力驟然暴增。
這感覺……就好像是開閘泄洪的洪水一般,從閘口翻湧而出,頃刻之間化作了滔天大浪。
“這……”周寒渾身毛骨悚然,眼瞳瞪大,“不好!”
陳魚樂這一劍威力再度暴增,讓周寒大驚失色,他沒有多想,掌心內便出現了保命之物,真打算捏碎玉符。
“現在才用……晚了。”還不等周寒捏碎玉符,陳魚樂沒有絲毫感情的冰冷聲音已經浮現在耳旁。
周寒抬頭看去,隻見斬碎九條冰龍的劍光中,浮現出陳魚樂的人影。
他一劍猛刺朝前,擊穿周寒麵前所有防護,所有防禦法寶猶如紙糊的一般崩裂而開。
銳不可擋得劍芒,在周寒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一劍刺穿他的頭顱!
噗嗤!
銀白色的劍刃裹挾著紅白之物,從周寒的後腦刺出。
而這一劍的威力,卻還並沒有消散。
隻見陳魚樂一劍刺穿周寒頭顱後,渾厚無比的劍意和劍氣交織著向前衝出。
猶如一條奔湧不歇的大河,瞬息間將月頂樓前方的一片街區斬成粉碎。
最終,這一道劍氣擊中皇宮的防禦法陣之上,這才被防禦法陣攔住,消散再天地之間。
“好厲害的劍法!”露台上,七絕城的陸青君在看見陳魚樂這一劍後,都忍不住的大喝一聲。
“果真利害!幾乎堪比道法啊!”易和澤也忍不住縮了一下眼睛。
陸青君和易和澤都是用劍高手,而且在各自疆域內,也有不少的名聲。
同為劍修,他們自然能一看看出陳魚樂這一劍中蘊含的劍道造詣。
“好厲害的劍修。”另外一邊,飛劍魔宗聖子羅秋,站在另外一座客棧的露台上,眯起了眼睛。
“整個楚國疆域之內,能施展出此等厲害劍法的劍修,恐怕連一手之數都沒有。”羅秋冷冷地說了一句。
飛劍魔宗雖然主修的是飛劍之術,但他們也算是劍修宗門。
羅秋不僅僅飛劍之術非凡了得,劍道之術也是冠絕同輩。
此刻就連羅秋都對陳魚樂這一劍驚歎不已。
“是林白嗎?”站在羅秋身邊的飛劍魔宗長老問了一句。
羅秋搖了搖頭,“我去見過林白,感覺這不太想是林白能施展出來的劍法。”
“林白此人雖然殺伐果斷,霸道無情,但他卻心思極深,為人謹慎。”
“林白與我們都不同,他身上沒有絲毫聖子該有的傲氣,也沒有絲毫身為楚國王侯的威嚴。”
“他很喜歡藏匿自己!”
“所以我判斷……林白的劍路必然是果斷絕情的一種劍路。”
羅秋又繼續說道:“而看此人的劍路,雖然劍法威力無窮,但這一劍之內卻蘊含著一股濃鬱的傲氣!”
飛劍魔宗的長老皺起眉頭,“傲?”
羅秋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傲,的確很傲。”
“一股視天下眾生為螻蟻的冷傲,一股視天下英豪為草芥的狂傲。”
“一種身為高位者、掌權者、持劍者、目空一切的桀驁!”
“他不是林白,他和林白的劍路完全不同。”
飛劍魔宗長老聽見羅秋的分析後,輕笑一聲,“那麼事情就很簡單了。”
“剛才聖子也說過,整個楚國疆域能施展出這種劍法的人,不超過一手之數。”
“既然不是林白,那他必然便是陳魚樂了。”“陳魚樂……”羅秋眯起眼睛,嘴裡呢喃著這個名字,半響後他微微一笑,“這應該是他的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