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那你的意思呢?”
林白問起陳魚樂的意見。
此事乃是林白、陳魚樂、易鬆三人所為,但製定計劃的人,卻是林白。
所以這一切都還需要林白來做主,關於後續計劃也需要林白來製定。
陳魚樂認真思索,“我們一夜之間戰敗南山氏四十多位武者,已經算是震懾了一番北域武者的囂張氣焰。”
“而且在鴻親王府的操作下,消息也已經傳去了邊疆。”
“我們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陳魚樂又繼續說道:“南山氏聖子周寒之所以會當眾發出挑戰,便是想要扳回一城!”
“這一戰,若是我們接了,那就必須要贏;若是接了後,又輸了,那我們之前所作所為都會付之東流,而且還會令局麵急轉直下。”
陳魚樂分析得很有道理。
接了,那就必須要贏。
接了,若是輸了,那北域武者隻會更加囂張,使得局麵瞬間不利。
沉仙姑娘聽見三人商議時,也插了一句嘴,“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南山氏似乎並沒有放棄他們的計劃。”
“周寒發出挑戰,並且將決戰地點定在‘月頂樓’,就足以看出他們還想繼續計劃!”
林白和陳魚樂也微微點頭,沉仙姑娘說的也對。
南山氏若是放棄了計劃,自然便不會當眾發出挑戰。
而他們之所以這麼做了,顯然是想要將計劃進行下去。
易鬆驚叫道:“那我們就更加應該接受挑戰啊,否則的話,我們不接受挑戰,南山氏的武者會認為我們是忌憚了周寒,忌憚了北域的聖子。”
“這隻會讓他們更加囂張啊!”
易鬆也說得對,若是林白三人不接受挑戰,估計北域武者也會製造輿論,給東域壓力。
林白麵色陰沉,深吸口氣,揉了揉眉心,隻感覺頭痛欲裂。
瞧見林白一時間拿不定注意,為此頭痛萬分的模樣,沉仙姑娘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林白的肩膀,算是安慰了一番。
林白並不是怕了北域武者,而是正如陳魚樂所說……這一戰看似很小,但關乎極大。
搞不好,會引起邊疆的劇烈動蕩,甚至於會讓邊疆燃起戰火!
若此事沒有關聯那麼大,林白二話不說便可以去周寒大戰一場。
但如今事關邊疆安定,那就不能這麼肆意妄為了。
瞧見眾人一時間猶豫不決,朝雨石此刻拱手說道:“郡主,在下有一句話,不知可否細說?”
林白這才想起……這不是還有一隻老狐狸站在旁邊的嗎?
沉仙姑娘對林白投去詢問的意思,似乎在問林白,要不要讓朝雨石說?
林白說道:“有什麼話,直言即可。”
沉仙姑娘得到林白的準許後,對朝雨石說道:“朝伯伯,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遵令。”朝雨石笑了笑,“其實狼侯爺和兩位聖子不用那麼著急!”
“現在著急的人,不應該是我們,而是南山氏的武者。”
朝雨石開口說話,立刻便將重心梳理出來,林白的頭痛也緩解了許多。
陳魚樂和易鬆都抬起頭來,看著朝雨石,仔細聽著他的分析。
朝雨石繼續說道:“南山氏聖子之所以會迫不及待發出挑戰,顯然是他們開始著急了。”
“北域武者進入帝都的機會本就不多,他們擔心錯失了這次機會,再也無法在帝都內攪動風雲。”
“所以以目前的局勢來看,我們是占據主動的,也是占據優勢的。”
“我們完全不用著急,急的人……是他們!”
“我們占據著天時地利人和等各個方麵的優勢!”
朝雨石說完後,易鬆便問道:“那南山氏發出的挑戰?我們應不應該接受呢?”
朝雨石點頭說道:“當然應該接受,好不容易將北域武者的氣焰打壓下去,自然不能讓他們再次囂張起來。”
易鬆大喜過望,對著林白和陳魚樂說道:“看靶,朝老頭也說應該接受吧!”
朝老頭……朝雨石心底苦笑一聲。
朝雨石繼續說道:“但是……”
易鬆臉上笑容凝固,無語到:“我最煩你們這些謀士,說話說一半,然後又說但是!”
“易鬆聖子,且聽我說完。”朝雨石笑道:“你們自然應該接受這場挑戰,但是……值得討論的便是,什麼時候去接受這場挑戰!”
陳魚樂皺起眉頭,“此話何意?”
朝雨石說道:“陳魚樂聖子,剛才老夫已經說過了,現在著急的人是南山氏,而不是我們!”
“南山氏狗急跳牆,才仿佛豪言,要與黃金麵具的武者在月頂決一死戰!”
“我們越是不理會他們,他們便越著急!”
“那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如便暫時靜觀其變!”
“這第一次的挑戰,不用去接!”
“且看看南山氏還有什麼手段!”
“若是這第一次挑戰之後,黃金武者並未出現,他們必然還會有第二次挑戰,第三次挑戰……”
“屆時,若是帝都內局勢不定,那則需要接受挑戰。”
“若是帝都和邊疆的局勢安危,那就可以繼續不理南山氏的武者。”
朝雨石的分析,讓易鬆、陳魚樂、林白三人都頗為讚同。
朝雨石的話,一語中的,他們這麼做的目標是什麼?
無非便是打壓北域武者的氣焰和穩固邊疆的將士。
若是接了挑戰,風險很大,敗了的話,會使得邊疆燃起戰火。
可若是暫時不接挑戰,可以關注一下帝都內的局勢和風向。
若是逼不得已,到時候再接受南山氏的挑戰也來得及。
“好菜不怕晚。”朝雨石說道:“而且,若是我們隨隨便便便接受南山氏的挑戰,你們贏了一次,南山氏不罷休,又繼續挑戰,難道你們還要繼續接受嗎?”
“如此車輪戰,對我們而言,也是不利!”
“何不如這一次先不理會南山氏,若他們的氣焰再度囂張起來,再出手對付他們不遲。”
“這便是所謂的……打蛇打七寸,一擊斃命!”
易鬆雖然很想和周寒一戰,但聽見朝雨石的分析後,覺得朝雨石說得極對。
眼下接受挑戰,顯然不是明智之舉,冒的風險太大。
若是暫時不接受這場挑戰,可以靜關帝都和邊疆的變化在做決定。
陳魚樂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朝雨石,“果然不愧是當年鴻親王府內的首席軍師啊,帝都內有名的陰詭之士!”
朝雨石靦腆地笑了笑,“陳家聖子過譽了,老夫隻是因為不在局中,所以看得清楚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