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坐下後,麵色平靜的開始飲茶;陳魚樂坐在席位上,雖然麵色很不好看,但也並未太過著急。
易鬆喋喋不休的說道「你們是沒有聽見外界是怎麼傳我們楚國五家七宗的嗎?」
「他們說……楚國五家七宗的弟子都是廢物,都不是北域武者的一合之敵。」
「你們聽聽……這能忍嗎?」
易鬆瞪大眼睛,看著陳魚樂和林白。
陳魚樂深吸口氣,麵色緩和少許,「易兄,發泄夠了吧,那就坐下來慢慢商議吧。」
「哎……」易鬆長歎一聲,一屁股坐在席位上,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儘,然後將杯子猛地摔成粉碎。
林白也知道易鬆和陳魚樂心中藏著怒意,但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啊。
「消息已經在帝都內傳開了嗎?」林白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啊,整個帝都人儘皆知,都知道陳家、天水宗、天仙宗三大宗門都敗在北域武者手中了。」易鬆對林白說道。
消息傳播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更快啊,看來是背後有人推波助瀾啊……林白低眉沉目,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
陳魚樂認真思考少許,「二位,楚帝陛下的口諭,你們接到了嗎?」
易鬆點頭道「陛下傳令,聖子不可下場!這是為什麼啊?」
林白說道「我不僅僅接到楚帝陛下的口諭,而且陳王殿下也派遣武者過來知會過,讓我不要輕易對北域武者出手。」
易鬆瞪眼不解,「這是為何啊?難道就放任北域這麼囂張下去?」
陳魚樂深吸口氣,「目前我們沒有太多的線索,也隻能按照皇族的安排行事了。」
林白說道「對此事,我其實有些猜測。」
陳魚樂和易鬆都抬起頭來,「林兄,你有什麼消息就直言吧。」
林白說道「此事已經超出我們的能力範圍之內,不在是天水宗和天仙宗的榮辱成敗,而是上升至東域和北域的戰爭糾葛之中了。」
「正好陳兄也在此地,不知道陳兄家族內的眼線,可否有邊疆過來的消息?」
目前為止,林白最想知道的事情,還是邊疆的事情。
但林白又不可能直接去問陳王殿下,這畢竟涉及到楚國的機密。
陳王殿下也不可能輕易向外透露。
陳魚樂搖搖頭,「陳家的眼線,在帝都還管用,可若是擴散至整個楚國,那就沒有這麼大的能耐了。」
「林兄提起邊疆?是邊疆出什麼事情了嗎?」
易鬆和陳魚樂都好奇看向林白,神情中滿是困惑和不解的神情。
林白說道「帝都內有流言蜚語,說北域武者聯軍已經逼近東域邊疆。」
「並且七夜神宗和楚國都已經調遣強者和軍隊過去了。」
此言一出,易鬆和陳魚樂都楞了一下。
「我也聽說過類似的事情。」易鬆點了點頭,回想起這幾日聽見的傳聞,「可這些都是市井謠言,不可輕信啊。」
「未必。」陳魚樂神情嚴肅,「所謂無風不起浪,尤其是在楚帝壽誕將近的這個關鍵接口,這些流言蜚語不可能是輕易出現的。」
林白說道「起初我也認為這僅僅是市井流言而已,可是在神兵寶樓內看過北域武者的表現後,我猜測……這或許是真的。」
「北域武者在帝都內挑釁五家七宗弟子,使得他們與北域武者一戰。」
「而北域武者在獲勝之後,大肆宣揚東域武者不堪一擊,宣揚五家七
宗弟子儘數敗在他們的手中。」
林白說到這裡,易鬆瞪大眼睛,連連點頭「對對對,他們現在就是這麼乾的。現在整個帝都,都知道我們五家七宗敗在北域武者手中。」
林白默然點頭,「這事情若是隻在帝都內流傳,就鬨不起太大的浪花,就怕……」
陳魚樂眯起眼睛,「就怕這消息傳到邊疆去,會影響邊疆將士的士氣,同時滋長北域武者的氣焰。」
易鬆這才恍然大悟,驚呼連連,「我的天,這小小的一場比武,怎麼會牽扯出這麼多事情來?」
林白說道「若僅僅是一場小小的比武,那自然不可能影響這麼大,可問題關鍵就是……這是牽扯到五家七宗。」
「而楚國五家七宗,又是楚國宗門和家族的領袖,是楚國武者人人向往的武道聖地。」
「楚國五家七宗,代表著楚國明麵上的武道水準巔峰。」
「五家七宗的弟子全敗了,那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陳魚樂將話鋒一轉,「所以楚帝陛下在急忙下令,讓聖子不可下場。」
「以免聖子下場一戰,若是也敗了,那事情就鬨大了。」
易鬆深吸口氣,逐漸明白事情的利害關係,「若是聖子也敗在北域武者手中,這要是傳到邊疆去,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啊。」
林白笑了笑,「所以易兄不必那麼著急,此事不是我們可以處理的事情了,就交給皇族去處理吧。」
易鬆點了點頭,可突然拍案而起,氣憤不已的吼道「可我就是看不慣北域武者那囂張的氣焰,若是我下場,定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
陳魚樂連連吸氣,目光陰翳,「你看不慣,難道我們看得慣?」
「難道林兄想眼睜睜看著天水宗武者受儘屈辱嗎?」
「沒辦法!」
「我們隻能暫時忍耐,此事往小了說,事關楚國五家七宗和北域武者之間的顏麵。」
「往大了說……這事關東域和北域,兩大疆域的界域戰爭!」
「我猜想此刻七夜神宗也是焦頭爛額吧。」
陳魚樂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易鬆無語道「二位,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出出這口惡氣。」
陳魚樂搖頭道「沒辦法!」
林白麵色疲倦,搖頭道,「我們現在最好還是安分點,不要擾亂了楚國的安排!」
易鬆瞪眼驚呼道「我去,你們兩個什麼情況?」
「一個是當今楚國的狼侯爺,有著楚國青年一輩第一劍修美譽的天水宗聖子林白。」
「一個號稱五家七宗之內最強劍修,也是在楚國封侯拜相的陳家聖子陳魚樂。」
「你們兩個,能將這口惡氣咽下?」
林白和陳魚樂同時抬頭看向彼此,相顧無言,苦笑一聲。
陳魚樂神情認真「若是放在平時,那我自然不可能咽下這口惡氣。」
「可如今……這已經牽扯到北域和東域的戰爭了。」「易兄,還是要以家國天下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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