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林白和易鬆在打趣陳魚樂,宴會上笑聲一片。
這宴會的氣氛,的確比在三皇子府衙內要好得太多。
正如陳魚樂所說,今夜宴會,能來的都是摯愛親朋,並無外人,所以大家都放的比較開。
陳韻秀眉一挑,目光不善的對著林白問道:“姓林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暗諷我是老女人?”
林白苦笑道:“是你自己這麼理解的,我也沒辦法!”
“你!”陳韻盯著林白,恨得牙根癢癢。
要不是陳王殿下在風靈城之時,特地招呼了陳韻,讓她不要招惹林白。
否則的話,陳韻定會動用陳家的力量,讓林白好看!
而眼下,想要動林白,就更不可能了。
林白剛剛被奉為上卿,在帝都內若是欺辱一位上卿,也就是在與楚國作對!
林白在本次覆滅血神教的戰役中,出儘風頭,天水宗也不傻,自然知道林白是天水宗崛起的希望。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林白是天水宗的獨苗,誰敢動林白,天水宗就會和誰拚命!
還有一點,陳韻看得出來,陳魚樂似乎有意要結交林白。
陳魚樂雖然是一個武癡、劍癡、但他同時也是陳家聖子,他所做的決定,很多都與家族有關。
所以,綜上所述,於情於理,陳韻都不敢輕易在招惹林白的麻煩!
黃晴雲掩嘴一笑,盯著林白和易鬆說道:“陳兄的酒量可不差哦,龍血酒都能飲七十多杯,你們小心等會把陳兄一氣之下,將你們二人全部撩翻了,那可就好笑了。”
易鬆端著酒杯,聳了聳肩,一幅無所謂的模樣:“龍血酒,我也能喝五六十杯啊!”
“算上林兄的話,我們二人還喝不贏陳兄?”
易鬆神色平靜,到是不懼,反而問道:“林兄,龍血酒你能喝多少杯?”
林白笑了笑,沒有答話,僅僅是伸出一根手指,豎在眾人麵前。
“一百杯?”
易鬆頗為震驚。
龍血酒乃是楚國境內排名第一的烈酒,就連太乙道果強者喝多了也會醉。
五家七宗的聖子,最高記錄保持著便是陳魚樂,七十多杯龍血酒,這已經是極限了。
如今林白豎起一根手指,眾人都以為林白能喝一百杯。
卻不料,林白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舉著這根手指,笑著說道:“一直喝!”
“我能喝多少被龍血酒,取決於神仙樓內有所的存貨。”
“哈哈哈。”
林白說完,放聲大笑起來。
易鬆和陳魚樂等人也都是齊齊而笑,都以為林白是在開玩笑。
宴會上的氣氛,一瞬間就活躍了起來。
“那我們穩贏了啊!”
易鬆也是很識趣的接住了林白的“玩笑”,嬉皮笑臉的說道:“我們兩人加在一起,足以將陳兄喝翻,那怕錢兄去相助陳兄,也得一同被喝翻!”
錢家聖子錢痕輕咳一聲,麵露尷尬之色,說道:“我是你們這一頭的!”
“陳魚樂這小子,不顯山不漏水,居然已經封侯了。”
“我肚子裡可是一肚子的火氣,我可不幫他喝酒。”
“我幫你們喝翻他!”
錢家聖子錢痕端著酒杯笑著說道。
“哈哈。”易鬆大笑起來,說道:“陳兄啊,現在你隻有去請黃姑娘相助了。”
黃晴雲無奈苦笑,對著陳魚樂說道:“抱歉,陳兄,我答應過宗門長輩,本次出來,不能飲酒。”
一時間,宴會上,易鬆、林白、錢痕三人抱團,誓要喝翻陳魚樂。
黃晴雲作壁上觀。
“這麼說……今夜是無人助我了?”
陳魚樂劍眉一挑,頗為驚詫的看向周圍。
當他的目光落在一群陳家武者身上的時候,那些陳家武者苦笑著說道:“陳魚樂族兄,我等有心相助,可這龍血酒……是要命的玩意,我們根本扛不住啊!”
“我隻能喝一兩杯啊!”
“我能喝一杯……”
陳魚樂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將目光落在五家七宗的聖子身上。
五家七宗的聖子聖女,修為實力自然比尋常弟子要強橫許多,他們能抵抗龍血酒更久。
可是五位聖子聖女,錢痕已經“叛變”了,這個叛徒!
林白就是一根攪屎棍。
易鬆是始作俑者。
黃晴雲不喝酒。
餘下一位聖女,那就隻剩下水墨丹了。
陳魚樂將目光看向丹霞宗的聖女,水墨丹。
自從宴會開始後,這位丹霞宗聖女便沒有說過一句話。
身著水墨長裙,麵帶薄紗,亭亭玉立的坐在一旁,眉眼彎彎地看著宴會上的眾人談笑。
她似乎不是不想說話,而是沒有找到插入的點。
水墨丹給了林白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她是天上的仙子下凡,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當陳魚樂的目光落在水墨丹身上。
還不等陳魚樂開口說話,黃晴雲便搶先說道:“誒,陳兄,可不要欺負我們家的呆妹妹哦。”
水墨丹終於找到機會說話,聲音婉轉動聽,恍如山中溪流,給人一種悅耳的寧靜。
但她的語氣和言辭,卻顯得她有點呆,有點萌。
難怪黃晴雲會叫她“呆妹妹”。
“陳兄,我……不擅長飲酒,我更擅長煉丹。”
“如果你們喝醉了,我可以煉製一些丹藥,讓你們加快醉意的消散!”
水墨丹笑著對陳魚樂說道。
“罷了,那就讓我自己來吧!”
陳魚樂大袖一揮,義薄雲天的說道:“縱萬死,吾亦往矣!”
“林兄,易兄,錢兄,出招吧!”
陳魚樂看向林白三人,霸氣的宣戰。
“來人,上烈酒,上龍血酒!”
陳魚樂朝著宴廳之外喊道,不多時,便有仆人扛著龍血酒走進了大殿內。
錢痕,易鬆二人身邊酒壇都換成了龍血酒。
而林白身邊酒壇本就是龍血酒,所以不必再換。
“林兄,開個頭吧。”
易鬆瞧見陳魚樂準備妥當,便對林白使了一個眼色。
林白當即站起來,舉著酒杯說道:“陳兄,你我相識時間不長,但卻一見如故,今日你封侯拜爵,乃是人生一大美事。”
“林某,攜天水宗眾弟子,祝賀陳兄,封侯拜爵!”
“請。”
陳魚樂舉起酒杯,灑脫一笑:“林兄,我們認識的時間,可長了……”
林白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二人隔空遙舉酒杯,對飲而下。
林白喝完後,瞄了一眼陳魚樂酒碗裡,還有一點殘留,頓時瞪眼驚呼道:“喝完啊,你留著乾什麼?養金魚嗎?”
陳魚樂哭笑不得,旋即將杯中殘存的酒水,一飲而下。
“來,陳兄,易某攜天仙宗眾弟子,祝賀陳兄封侯。”
林白剛剛坐下,易鬆便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隨之,易鬆坐下後,錢痕又站了起來。
陳魚樂吹胡子瞪眼,叫罵道:“你們三個,是真心想要灌醉我啊!”
易鬆、林白、錢痕三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臉上都露出了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