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爺戰戰兢兢地帶著陳王殿下和尚書大人走過牢裡昏暗的通道,來到後方的幾間石室中。
瞧見這幾間石室,尚書大人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
身為刑部尚書,他自然對昭刑司的大牢格外了解。
他知道大牢後方的幾間石室,乃是昭刑司嚴刑逼供的地方。
進入這幾間石室的武者都會被封印修為,淪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難怪劉爺左右搪塞,不願意去找林白。
原來林白是在此地牢房裡。
“啊啊啊啊……”
“啊啊!”
剛剛走進一間牢房,便聽見裡麵傳來淒厲的慘叫聲。
這聲音,是一個男子。
劉爺頓時冷汗直流,來到那間石室外,遲遲不敢開口。
“此地是何處?”
聽見牢房裡傳來犯人的慘叫聲,陳王殿下不解的對劉爺問道。
“這是……這是……”
劉爺眼神慌亂,不敢作答。
尚書大人卻是回應道“殿下,此地乃是昭刑司大牢的審訊室,簡單來說,就是逼供的地方!”
“什麼!”陳王殿下劍眉倒豎,想起剛才聽到的慘叫聲,不由得怒火中燒。
“打開牢門!”
陳王殿下嗬斥道。
“是是是是……”劉爺哆哆嗦嗦的點頭。
取出身份令牌,去按在石門上的凹槽裡。
哢哢哢的一陣脆響後,石門緩緩打開。
牢房裡。
林白將獄卒按在椅子上,揮動著一條長鞭,狠狠抽打而去。
而這時,牢門突然打開,林白回頭一瞧,看見陳王殿下和三長老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林兄,我來了……”
“林白,你沒事吧……”
陳王殿下和三長老都還以為林白在被毆打,結果進來一瞧,卻發現被打的人居然是獄卒。
而林白手握著一條長鞭,冷漠的站在一旁。
“額……”
陳王殿下和三長老一時無言。
林白好端端的,沒有任何傷勢。
反而是獄卒,已經被林白打得半死。
瞧見林白沒事,躲在人群之後的劉爺,不由得心中鬆了一口氣。
同時,他心中暗歎五家七宗的三絕弟子果然不同凡響,進了審訊室,被封印了修為,居然都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林白和陳王殿下麵麵相覷,半響後,林白笑道“殿下,昭刑司成性,就因為我沒有給牢頭孝敬,便要將我拉倒這審訊室裡來毒打一頓。”
“所以,我便幫你教訓教訓了一下他們。”
林白將鞭子丟在了地上。
陳王殿下回頭看了一眼尚書大人。
刑部尚書眉頭一皺,回頭瞪著早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劉爺。
撲騰。
劉爺跪倒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大人饒命,王爺饒命,大人饒命,王爺饒命……”
尚書大人拱手對著陳王殿下喊道“殿下,是老臣禦下不嚴,明日我便去金殿向陛下請罪。”
陳王殿下笑道“尚書大人言中了,尚書大人乃是刑部尚書,兼領昭刑司指揮使,本就是身兼數職,怎麼可能麵麵俱到呢?”
“隻是不要讓這些醃臢之人,壞了昭刑司的風氣才對。”
“昭刑司乃是我楚國立國的根本,乃是鐵律的禁衛。若連昭刑司的武者都知法犯法,那楚國的鐵律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尚書大人拱手說道“殿下教訓的是。”
陳王殿下對林白說道“林兄,我們走吧。昭刑司的事情,昭刑司自己會處理!”
林白點了點頭,跟著陳王殿下和三長老一同走出昭刑司去。
尚書大人送走陳王殿下之後,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劉爺。
“哼!丟人的東西!”
“自己去煉獄吧。”
說完,尚書大人邁步往前走去,準備離開。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
“大人,我與李家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啊,我妹妹是李家嫡係的媳婦啊!”
“大人……大人……”
劉爺急忙對著尚書大人喊道。
可是尚書大人置若罔聞,直接走向昭刑司大牢之外,沒有理會劉爺。
“不!不!不……”
“我不去煉獄,我不去煉獄,我不去煉獄……”
身為昭刑司的官吏,劉爺比任何人都清楚煉獄的可怕。
那地方,連鬼神都得退避三舍。
驚慌失措的劉爺從地上爬起來,向著昭刑司之外跑去。
就在這一刻。
邁步走向昭刑司大牢之外的尚書大人,抬手輕輕一揮,一股力量落在劉爺身上,徑直將他打飛出去,穩穩的落入了煉獄之中!
整個昭刑司大牢內部,都回蕩著劉爺絕望的慘叫之聲。
……
“林白,你怎麼這麼衝動啊!”
“今日若不是陳王殿下和尚書大人力保,你恐怕就得被打入煉獄了啊!”
三長老走出昭刑司後,嚴厲地對林白訓斥道。
尤其是三長老想起來,他還曾經明確告知過天水宗弟子在帝都的規矩。
卻沒想到,林白剛剛走出門,便犯了鐵律。
若不是陳王殿下和尚書大人力保,恐怕這件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林白苦笑道“給陳王殿下和尚書大人惹麻煩了。”
陳王殿下笑道“無妨,舉手之勞。”
三長老沒好氣的嗬斥道“自己回住所去好好麵壁思過!”
“是。”林白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這時。
尚書大人走了出來。
“殿下,處理妥當了。”尚書大人對著陳王殿下一禮。
林白拱手說道“晚輩林白,多謝大人出手相助。”
尚書大人微微一笑,對林白說道“原來你就是林白,我聽說陳王殿下在覆滅克州血神教之事,你可是居功甚偉啊!”
林白笑道“隻是儘了一些綿薄之力而已。”
“謙虛。”尚書大人苦笑一聲“後生可畏啊。”
三長老拱手說道“李兄,多謝了。”
尚書大人笑道“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陳王殿下笑道“林兄,我正好有空,送你們回去吧。”
林白點了點頭,辭彆尚書大人,與三長老一同登上陳王殿下的龍輦,向著住所而去。
尚書大人站在昭刑司大門口,看著龍輦緩緩而去,等到消失在他視野中的時候,他的笑容逐漸凝固,輕歎了一聲“看樣子,陳王殿下對此人的確是格外看重啊。”
“看來帝都又免不了一場血雨腥風了。”
“不知道陳王殿下是不是三皇子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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