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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走進這間屋子之前,你外麵安排的人,已經被我們處理乾淨了。”
“接下來的時間,交給你,若是你好好交代的話,我們能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梁老雙目一眯,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殺意。
對於一個三番五次想置林白等人於死地的人而言,林白等人都對他沒有任何的好感。
包亨神色炸裂,表情呆滯了好一會,嘴角逐漸露出一種張狂無比的笑容。
笑容中,充滿了不甘心和無奈。
包亨已經知道,大勢已去。
作為曾經昭刑司的金牌密探,他對於昭刑司的鐵律十分了解,他更清楚背叛昭刑司的下場。
背叛昭刑司的武者,死亡隻是恩賜,他們會將你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白問道“你與羅琮勾結很久了吧?血神封界塔在什麼地方?”
“哈哈哈。”麵對林白單刀直入般的提問,包亨沒有任何回答,依舊是狂笑起來“不必再說了,不必再問了,我什麼事情都不會告訴你的。那怕我將所有事情告訴你,我也難逃一死,那我又為何要說呢?”
“到是一個明白人!”林白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一腳踹在包亨的胸口上,將他打成重傷。
包亨口吐鮮血,狼狽落在地上,正當他要翻身起來的時候,林白一掌已經劈在了他的頭頂上。
立即,包亨腦海內所有記憶,任由林白查閱。
最終,林白在包亨的記憶中,發現了一段很隱秘的記憶。
那是一天夜裡,包亨潛入城主府內刺探情報,猶豫他在風靈城內已經呆了許久,對於城主府也是了如指掌。
城主府內大半區域,他都已經完全掌控,唯獨沒有去過羅琮的書房。
這一日他潛入城主府,正巧發現羅琮不在書房內,他便暗中進入書房中,偶然發現了一座法陣。
後來經過包亨多年研究,終於找到了那一座法陣的開啟之術,他尋找機會再次進入羅琮書房,悄無聲息的開啟了法陣,卻發現法陣後麵隱藏著一條通往地底之下的通道。
包亨沿著通道走下去,發現城主府下方早已經被人掏空,形成了一座地宮,而且還有不少傀儡奴仆在地宮之中忙碌。
地宮之內,四周都散發著一股陰森血紅的光芒。
包亨看見在地宮之內,那些傀儡奴仆煉製神鐵,似乎在修建著一座類似於“塔”的建築物,而且還有陣法師在日夜不歇的修改和雕刻符文。
隻不過那一座塔,格外詭異。
塔體呈現血紅色,恍如是用武者的鮮血澆築而成。四角上都掛著風鈴,但這種風鈴乃是用武者骷髏組造而成,擁有者攝人心魄的力量。
包亨靠近之時,那血塔上的骷髏風鈴便應聲而動,他聽見聲音,感覺自己的魂魄都好像是要被勾走了。
包亨嚇得驚魂未定,急忙要轉身離去,在離去之前,他特地看了一眼血塔之下,那是一座深坑,坑內有一潭血水。
血水中,有著無數白骨在翻湧。
白骨為基,血水為體,神魂為魄……,包亨立刻便看出這血塔絕對不是善類。
他本想逃走,將這件事情上報昭刑司。
卻沒想到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羅琮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但羅琮沒有殺他,反而是邀請他加入血神教。
為了保命,包亨隻得答應他。
同時,在羅琮的幫助下,包亨的修為進展飛速,而且還在風靈城內組建了一個名為“狼幫”的大幫派。
包亨一輩子都在給昭刑司當狗,如今羅琮給予的東西,讓包亨享受了幾年的榮華富貴。
這也讓包亨徹底密室在酒色財氣之中,完完全全倒向了羅琮。
後來的事情,便亦如林白猜想的那般。
先前來到風靈城的兩批昭刑司密探小隊,都是由包亨負責接應,然後包亨將消息偷偷告知羅琮,羅琮安排武者將這些密探小隊全部暗殺,一個都沒有活著離開。
搜魂完畢後,林白將包亨丟在地上。
但令林白奇怪的是……包亨在搜魂之後,居然沒有死去,反而是保持著理智。
“你對我做了什麼……”包亨麵色煞白,渾身顫抖得對林白問道。
“你居然沒死?”林白愣了一下,隨之笑道“看來昭刑司培養你的時候,也教了你許多本事吧,否則,以尋常武者的心神力量,在我的秘法之下,輕則淪為癡呆,重則當場身死,而你不僅僅沒有死,反而還保持著理智。”
“彆擔心,我什麼都沒有做。”
林白笑了笑。
然後,林白又對梁老說道“廢了他的修為,將他關起來,等昭刑司來了之後,交給昭刑司自己處理吧。說到底,這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
包亨一聽林白要將他交給昭刑司,立刻神色大變,他沒有開口求饒,便立刻抬起手掌往自己眉心上拍去。
他要自殺。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梁老按住了他的手掌,扼殺了他自殺的想法。
“想死?沒那麼容易!”梁老冷哼一聲,廢掉包亨修為和經脈。
包亨倒在血泊中,眼神驚恐的看著林白,嘶聲力竭的吼道“不要,不要將我交給昭刑司,我不去昭刑司,我不去昭刑司……,殺了我,殺了我,求求你們殺了我……,我不去昭刑司,我不會昭刑司……”
“隻要你們不將我交給昭刑司,我什麼都說,我隻求速死!”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你想知道血神封界塔,是嗎?我知道,就在城主府之下的地宮中,入口在城主府的書房內。”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我不想去昭刑司!”
包亨拚命地對林白呼喊道,他如今已經不想求生,隻想速死。
從他驚慌無比的神情便可以看得出來,他對昭刑司有著前所未有的恐懼和忌憚。
他是昭刑司的金牌密探,他很清楚背叛昭刑司的人有什麼下場,也很明白落入昭刑司的武者是什麼下場。
那將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怕是肉身魂魄了,神魂也要受儘折磨。
“我已經不想從你口中知道什麼了。”林白冷笑了一聲,轉身離去。
包亨望著林白的背影,眼中逐漸浮現出一抹絕望,無力的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