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療傷,林白傷勢愈合大半。
唯獨隻有神魂創傷還需要慢慢修複。
宴親王的一口龍熄,本就讓林白神魂受創,而兩把飛劍折損,讓林白神魂更是雪上加霜。
好在林白修煉過飛劍之術,神魂力量遠超其他武者,否則林白估計早已經死了。
這日。
易古和烏鴉來到明月島上,還未走進林白寢宮,他便聽見易古一路上都嘟囔怒罵著“真不是個東西……這群畜生……”
林白從寢宮出來,麵色略微泛白,問道“易兄,這大清早的,誰惹你不高興了?”
易古憤憤不平的說道“還能有誰?百勝樓唄!”
“百勝樓……”林白忽然想起,易古和百勝樓有過一場賭盤,說好兩家平分利益。
林白在殺神島打敗潘渾,賭盤內高達千萬的貢獻值,百勝樓是需要與易古平分的。
當日,喬沫師姐說三日之後,讓易古去百勝樓取走貢獻值。
眼下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看易古的模樣,仿佛這件事情出了不少阻礙。
“怎麼?喬沫師姐反悔了?”林白目光閃閃幽芒,可隨之細想,喬沫師姐似乎也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啊。
“並不是喬沫師姐反悔,而是百勝樓反悔了……這幫老狗,不願意將貢獻值分給我們,至於喬沫師姐,我們連麵都沒有碰見過。”易古想起這事,滿臉怨氣怒火。
林白問道“詳細說說情況。”
易古和烏鴉先後將事情經過說得清楚。
林白慢慢也聽懂了。
其實,事情很簡單,賭盤內千萬貢獻值,百勝樓格外眼紅,又瞧見易古初入宗門,沒有背景,便索性直接爽約,不與易古平分利益。
說白了,百勝樓就是仗著自己家大業大,欺負易古。
易古唉聲歎氣的說道“哎,林兄,本以為拿到這筆貢獻值,我們每人至少可以平分到兩百五十萬貢獻值,卻沒想到鬨成這樣的結局。”
“那易兄是打算不要了?”林白驚詫問道。
“不然還能怎麼辦?此地是天水宗,百勝樓家大業大,這要是在七夜神宗疆域內,哼哼,百勝樓敢反悔,我定讓百勝樓吃不了兜著走,可這是在人家的地盤,沒辦法,鬥不過隻能認慫。”
易古失魂落魄的搖了搖頭,神情頗為無奈。
雖說林白不曾打聽過易古在七夜神宗疆域內究竟有什麼樣的背景,但與易古相識這段時間,林白明顯的感覺到易古在七夜神宗疆域內,必然依靠著一座龐大無比的超強勢力。
“豈能就這麼算了?賭盤的點子是易兄想出來的,殺神島一戰是我去打的,我們出錢出力,怎麼最終什麼都沒有撈到?”林白冷哼一聲,說道“我們去找喬沫師姐。”
說完,林白拉著易古離開明月島,前往喬沫師姐住處。
在林白心中,此事決不能如此輕易過去,畢竟那可是幾百萬貢獻值,堪比一位道神巔峰武者數千年的積累。
白霧島。
喬沫師姐居住島嶼。
林白和易古雙雙落在島上,前方被一麵無形的法陣攔住腳步。
“喬沫師姐,林白和易古前來拜訪。”
林白隔著防禦法陣,向著島內喊道。
刷刷刷……
島內深處,快速掠過幾道流光,出現在林白和易古的麵前。
幾道流光落地,化作三女兩男,男子英俊不凡,女子貌美如花,修為都有道神巔峰的實力。
“你們是何人?喬沫師姐可在?”
瞧見來人不是喬沫,林白大感意外,便出聲問道。
易古看著這幾人,目露寒芒,低聲說道“他們都是效忠百勝樓的武者,前幾日我來找喬沫師姐,就是被他們攔住了,連喬沫師姐的麵都沒有見到。”
麵前幾人中,那位衣著華麗的美豔女子,紅唇掠起冷笑“喬沫姐姐正在閉關修行,不易見客,請回吧。”
林白冷聲道“喬沫師姐是真的在閉關修行呢?還是故意躲著我們呢?”
“笑話!喬沫姐姐乃是天水道神榜前六的高手,豈會躲著你們?”那美豔女子冷笑道“林白,彆以為你在殺神島擊敗潘渾就可以胡作非為了,天水宗內實力強過你的人,大有人在。”
“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靠近喬沫師姐的目的,奉勸你死心吧,喬沫姐姐不會喜歡你的。”
這幾人冷聲說道,都以為林白接近喬沫,是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
“我不願和你們多費口舌,讓喬沫師姐出來,今日不見到喬沫師姐,我是絕對不會離去的。”林白冷言冷語的說道。
“滾!”那美豔女子麵色一冷,對著林白吼了一聲“什麼東西,敢在我麵前大呼小叫!”
唰!
林白眼中驀然露出寒芒,向前走了兩步,一股殺意擴散而出。
“喲喲喲……,還生氣了嗎?”那美豔女子不知死活的挑釁道“生氣了就來打我啊,你進得來嗎?這白霧島的防禦法陣,可是我百勝樓內的精品,彆說是你了,太乙道果強者來了,都不一定能進得來。”
“是嗎?”林白冷冷一笑,渾身上下湧起刺目黑芒。
手握劍指,往前一斬。
嘩啦啦……,守護白霧島的堅固法陣,便被林白一劍破開一條巨大的裂縫。
“這怎麼可能……”那美豔女子麵色大變。
林白和易古邁步走入陣法之內,一腳踹出,擊中美豔女子腹部,將其踢飛出去百米。
落地後,吐血不止,麵色一片蒼白。
“敢傷我百勝樓的武者,你找死!”
其他幾人麵色驚變,紛紛取出法寶,對著林白殺來。
“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林白冷哼一聲,都沒出劍,抬手一揮,一股強橫的力量橫掃而出,將幾人打成重傷,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收拾幾人後,林白帶著易古往前走去,直奔島中的幾座宮殿而去。
那裡,便是喬沫的寢宮。
來到白霧島深處,林白便感覺到不對勁,他發現有一座強悍無比的法陣,困住喬沫的寢宮。
而喬沫,則一臉灰暗,站在那座法陣之內,像極了一隻困在籠中的鳥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