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萬裡圖孤獨地漂浮在比武場中。
全場幾十萬武者大眼瞪小眼盯著那張圖卷,個個焦急難安,都想知道畫卷世界中比武情況。
“哎呀,不知道那畫卷世界裡二人的比武是什麼樣的,真是急死人了。”
“又不是你在比武,你急什麼?”
“廢話,我在萬子真身上壓了五千萬月石,我當然急了。”
“”
“看起來似乎有一場惡戰啊。”
江山萬裡圖擁有者隔絕世界的能力,畫卷內部的空間,自成一片世界。
外麵的武者,那怕是太乙道果境界的強者,都無法窺探到畫卷世界裡的情況。
既然如此看見,那隻能慢慢去等待結果了。
正當這時
忽然所有人都感覺到比武場上的異樣,齊刷刷將目光凝聚過去,落在畫卷之上。
他們瞧見,那一張展開的畫卷上,逐漸出現一道道的裂紋。
嘶嘶嘶一聲聲細微的響聲傳來,猶如紙張被人一點點的撕開。
聲音不大,但由於全場武者聚精會神的關注著畫卷的一舉一動,故而所有人都清晰的聽見這道聲音。
“那畫卷要裂開了!”
“怎麼可能?”
“那畫卷就算不是太乙神兵,也是極品道神兵,豈能是那麼輕易被撕裂的?”
“能打碎極品道神兵的力量,這是何等的力量?難不成是太乙道果境界的交鋒?”
“難道那二人的實力,已經達到如此地步,可以與太乙道果一較高下了嗎?”
盯著一點點被撕裂的畫卷,不少武者驚呼出聲。
畫卷裂縫之間,逐漸蔓延而出兩股恐怖至極的力量。
一絲絲吞噬之力從畫卷間隙中散出,恐怖的吞噬力量使得整個比武場內的空間,開始不斷的扭曲撕裂。
“畫卷世界裡麵的力量,開始外泄了!”
“那畫卷恐怕是撐不住了。”
不少人眼瞳一縮,看出畫卷已經達到極致,無法長久維持。
比武場邊緣上的駱武淩,猛然起身,神色嚴峻,暗暗凝聚力量,準備防禦。
若是畫卷最終崩潰,其內的力量外泄,駱武淩也好在第一時間擋住這股力量的衝擊。
可少頃,駱武淩仔細一想,以他自己的力量,恐怕難以護得周全。
當即,駱武淩對著邪月教席位上的幾位太乙道果強者說道:“幾位師兄師弟,勞煩一起出手。”
那幾位太乙道果境界的強者,自然明白駱武淩的顧慮,沒有多疑,點了點頭,同時起身,浮現在比武場上空。
連同駱武淩在內,邪月教一共出動五位太乙道果境界的強者,等待著畫卷世界崩潰,他們出手擋住那一股衝擊力。
“邪月教五位太乙道果都已經準備就緒了。”
風雪山莊周長老暗暗凝聚力量,護住風雪山莊席位上。
萬一邪月教五位太乙道果都擋不住宣泄而出的力量,周長老提前做好的防禦,也能護住風雪山莊的弟子。
與此同時,比武場內各門各派的太乙道果強者,紛紛運轉修為,護住各自席位上的弟子。
嘶嘶嘶
畫卷上的撕裂聲,越發刺耳。
好端端的一副江山萬裡圖,此刻已經被撕裂得麵目全非。
像是一張布條,已經看不出半點畫卷的模樣。
隨著畫卷不斷被撕裂,彌漫而出力量,回蕩在比武場內。
比武場中,空間扭曲,毀滅性的力量充斥著比武場的每一寸土地。
“嗷”
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音,從畫卷裂縫中擴散而出。
許多修為不高的觀戰武者,在聽見這一聲怒吼之時,頓時噴出一口鮮血。
音波,無孔不入,法陣奔波無法抵抗。
何況那還是龍族的龍吟聲,穿透力之強,豈能是尋常法陣能擋得住的?
噗嗤
觀戰席上,大量武者噴出鮮血,神色頹靡下去。
“那是聲音?”
“好恐怖的吼叫聲”
“是野獸的吼叫聲嗎?是妖族嗎?”
“不”
“那好像是龍吟!”
不少觀戰武者擦乾嘴角的血跡,神色驚恐的看向畫卷之上。
冷星光聽見這一聲吼叫,頓時眉頭皺起:“長老,這是”
周長老麵色一沉:“是龍吟聲!”
“我明白了!”
“原來萬子真是龍族!”
冷星光神情木訥,他萬萬沒有想到,萬子真居然是龍族!
如此,所有的疑問都可以解開了。
為什麼萬子真的肉身之力會如此強悍。
為什麼萬子真應對吞噬之力可以如此輕鬆。
因為龍族曾經在漫長而古老的歲月中,與吞天族比鄰而居。
他們無比了解吞天族的力量!
“龍吟!”
“是龍吟聲!”
角鬥場內,驚呼一片。
駱武淩等其他四位太乙道果境界的強者,頓時皺起眉頭。
他們五人相互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駱師兄,以在下愚見,我們可能擋得住他們的衝擊,但也有可能擋不住”
“為了萬全之計,還是想撤離角鬥場內的觀戰武者吧。”
一位站在駱武淩身邊的靚麗婦人,輕聲細語的說道。
“剛才萬子真的一聲龍吟,便震得許多武者口吐鮮血。”
“若是沒有了那畫卷世界的隔絕,他們二人殺了出來,一個龍族,一個吞天族我們五人恐怕是難以應付過來。”
“更照顧不了那麼多觀戰的武者。”
“張師妹所言極是,還是讓觀戰武者暫時撤離吧。”
另外一位太乙道果境界的強者,也隨聲附和道。
駱武淩點了點頭,回身對著全場武者說道:“諸位同道,諸位朋友,萬子真與青羅的這一場對決,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意料之中,邪月教為了顧及諸位觀戰武者的安危著想,請諸位暫時撤離角鬥場。”
“請諸位放心,比武勝負,我們自然會公之於眾!”
說完,駱武淩又對東邊區域內的參戰宗門說道:“諸位前來參加邪月大宴的宗門和家族,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也請你們暫且離去。”
聽見駱武淩要求全場武者暫時撤離。
所有人都明白,這一場比武,已經開始脫離邪月教的掌控了。
觀戰武者們雖然很想親眼目睹這場比武的勝負,但與比武勝負的解決相比,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
於是,觀戰武者,有條不紊的開始離場。
但卻沒有走遠,而是在角鬥場之外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