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搖晃,屋內氣氛凝固到冰點。
隨著李家家主做出抉擇,李家備戰與邪月教決一雌雄後,有人歡喜有人憂。
主戰派群情激昂,主和派生無可戀。
會議結束後,李家家主吩咐大長老準備著急家族強者,全力備戰。
李家二爺則是失魂落魄的回到院內,想起此間種種,隻得冷笑連連,取來幾壇好酒坐在院中孤飲。
片刻後,主和派大量武者不約而同來到李家二爺的院內,看見借酒消愁的李家二爺都於心不忍。
“二爺,您可不能就這麼放棄了啊,振作起來。”
“二爺若是放棄了,我李家萬年基業就要毀之一旦了。”
來到院中的武者,約莫有二十多位,全部都是李家二爺主和派的武者。
“事到如今,家主已經做出選擇,李家備戰,與邪月教決一雌雄。”
“我還能如何?”
“不是我要葬送李家,而是他們要葬送李家!”
李家二爺紅著眼,欲哭無淚的吼道。
“哎”眾人捶胸跺足,懊悔長歎。
人群中一位青年男子,上前幾步,神態嚴肅,抱拳說道:“二爺,時候到了。”
李家二爺抬起頭來,認出此人,頓時厲聲嗬斥道:“李雲虎,休得再說!”
這名為李雲虎的青年男子,表情認真,言之鑿鑿:“我之前就給二爺說過,若是勸不動家主,還需要另做準備,我們身為李家弟子,終不能看著李家墜落火海吧?”
“還請二爺,以大局為重。”
李家二爺雙目一閃,略一沉吟,並未立刻拒絕。
見狀,李雲虎賣力勸說:“還有這家主之位原本就是屬於二爺的,若非當年二爺在外辦事,老家主身負重傷,否則的話關山一脈,豈能篡位?”
“二爺,如今是該拿回屬於我們‘桑田一脈’的東西了!”
李家二爺眸光閃閃,一絲銳利之芒逐漸在眼中凝聚。
李家城中,某座二層小樓上,邪月教七位太乙道果的武者彙聚於此,凝望著屬於李家的族地。
“都安排妥當了嗎?”
“差不多了,剛才李雲虎傳來消息,李家已經做出抉擇,要與我邪月教決一雌雄。”
“”
“他們到是不笨,知道戰與不戰,李家的結局都不會太好。”
“李家當代家主還算是一位雄主,素有雄心壯誌,否則的話,李家上一任家主也不可能劍走偏鋒將家主之位傳給他。”
“好像是哦,記得三千年上一任李家家主卸任後,理應是‘桑田一脈’繼承家主才對啊,怎麼會是‘關山一脈’呢?”
李家經過數萬年的發展,嫡係族人都超過二十多萬之多。
如此龐大的族群,李家城內自然是居住不下,故而李家便在李家城周圍劃分出了不少區域,專門為李家嫡係族人居住。
直到如今,李家嫡係一脈分為了九支。
在這九支嫡係之中,“關山一脈”和“桑田一脈”勢力最大,曆屆家主也都是由這兩支嫡係之內誕生。
每一任李家家主都需要經過李家高層精心考核,不僅僅需要天資過人,而且還要聰慧出眾,就算不能帶領李家在進一步成為邪月千州的霸主,至少也能保證李家不會衰退。
正是因為有一套嚴苛嚴謹挑選家主的機製和方法,才會令李家數萬年來蒸蒸日上,每一任李家家主都算得上是人中龍鳳。
可在上一任家主交接之時,卻出了岔子。
三千年前
李家二爺和當代家主,都是李家家主的候選人之一。
而且李家二爺在家族內備受族人愛戴和擁護,高層已經暗中默許李家二爺便是下一任家主,並且已經陸續將家主的事物交托給李家二爺。
李家二爺也十分用心,凡事親力親為,打算用最快速度接手李家家主的事物。
就在某一次,李家二爺受命離開秦州,外出辦事之時,上一任家主突然被人打傷,奄奄一息,迫不得已要將家主之位儘快交出。
李家二爺聽到消息後,火速趕回,可當他回到家族之後,卻發現當代家主已經登上了家主之位。
許多人都為李家二爺抱打不平,可李家二爺為了家族穩定,隻得將這口氣咽下。
族人中,許多人根本不服當代家主,暗中還會聽取李家二爺的意見。
“李家二爺”這個名字,並不是說他在家族內排行老二,而是指“他是李家二把手”的意思。
邪月教七位太乙道果的強者站在二層小樓上,相互談笑著:“李家二爺,剛愎自用,為人軟弱,難堪大用,當年李家便是看出李家二爺身上的缺陷,所以才在臨危之時,改變選擇。”
“而這三千年來,當代李家家主表現出來的成績和臣服,足以說明當年李家並沒有選錯人。”
“隻不過當代李家家主也有缺陷,太著急了,太急功好利了。”
“若是他不著急對我們邪月教出手,在穩定發展數千年,等到底蘊足夠,或許還真能與邪月教分庭抗爭可是如今他們,卻還不夠看。”
七人之中,一位羽扇綸巾的文士,微笑著道:“大長老便是看出了這一點,李家看似表麵同仇敵愾,可桑田一脈對關山一脈奪權之事,三千年都沒有放下,故而大長老覺得可以利用一下。”
“隻要李雲虎能說動李家二爺重新奪權,挑唆李家內鬥,那對於我們而言,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等李家內鬥兩敗俱傷,我們邪月教隻需要輕輕推一把,將李家二爺扶上位去,此事便算是脫了相較於當代李家家主,李家二爺更容易被我們攥在手心裡當傀儡。”
又有人問到:“那若是李雲虎失敗了呢?未能挑起李家內鬥呢?”
那文士說道:“那就狹路相逢勇者勝!”
“我邪月教豈能懼李家?”
“李家有多少本事?我們邪月教不是一清二楚嗎?”
七位太乙道果的強者對視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就是等吧!等李家的抉擇。”
“‘九獄煉世罩’帶來了嗎?”
“”
“在秦老祖手裡拿著呢。”
“秦老祖去那了?”
“他去勸李家的那些老祖了,讓他們跪地乞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