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長老和周圍圍觀的武者,此刻才聽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似乎是在剛才有人趁著永恒魔宗老祖外出的間隙,帶人闖入永恒魔宗的府邸,殘忍無情的屠殺了數百位弟子。
而此刻在動手之前,更是囂張無度的說自己姓李,名為李白月。
而後這位永恒魔宗的老祖回來後,看見門庭內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一怒之下才帶著數百具屍體和門下殘存弟子,來到李家府邸門前討要一個公道。
“李家真狠啊,人家都沒有招惹他們,他們居然下手如此狠辣?”
“永恒魔宗本就不是邪月千州內的強盛宗門,數百位傑出弟子的隕落,無疑讓永恒魔宗元氣大傷,難怪人家的長老這麼怒氣衝天。”
“看來這件事情不會輕易了之,看這位永恒魔宗太乙道果老祖的意思,非得叫李白月償命不可?”
“李白月?怎麼從未聽說過李家有這麼一號天才呢?”
“李家家大業大,有幾位不為人知的天才也很正常;莫說是天才了,就算李家一時間拿出數十位太乙道果境界的強者,我都覺得很正常。”
周圍武者聽聞之後,很快便聯想出事情的前因後果。
凶徒自報姓名,姓李,名為李白月。
那麼事情就很簡單,放眼邪月千州,能有幾個姓李的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屠殺數百位永恒魔宗弟子?
毫無疑問,邪月千州就隻有一個姓李的人能做到,那就是李家的弟子!
柳浮雲和周圍武者心中的猜想一般無二,想到此人姓李,便想到了是雲嶺李家。
否則的話,邪月千州內在也找不到第二個姓李的家族能做出如此橫行無忌的事情。
李家長老咯噔一下,心中藏著一把無名火,無法發泄。
宗門弟子被屠殺數百位,而凶徒自稱姓李,就算是李家長老第一時間也想到是不是家族中某位紈絝子弟,又出去惹是生非了。
可是李家長老細細一想,不對啊,貌似李家如今的傑出弟子之中,並沒有一個叫“李白月”的弟子啊。
“李白月李白月”李家長老仔細回味著這個名字,總覺得有些熟悉,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在李家長老一陣的蹙眉沉思中,他眼中茫然露出一絲亮光:“李白月李白月白月白月公子!”
“是他嗎?”
李家長老雙目一縮,心中浮現出李白月的人影。
按照柳浮雲的描述,此人姓李,名白月,年紀輕輕,風度翩翩,與李家長老腦海中的李白月人影不謀而合。
“若真是李白月出的手,那就麻煩了。”
李家長老心下一沉,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
李白月借用李家的身份行事,很容易便將人的注意力聯想到李家身上來。
如今,若李家長老說家族內並無李白月此人,永恒魔宗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若是說出李白月的身份消息,那不免又會讓人猜測李家是不是和九幽魔宮的弟子暗度陳倉,更會讓李家沾染上不少麻煩。
這就是所謂的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李家長老很快在心中權衡利弊,隻能一口咬定,李家並無此人,方能撇清關係。
“胡說八道!”李家長老怒喝一聲,一臉正氣:“我李家族人雖多,但並無一人名為李白月,想來是某些宵小之輩,借用我李家身份行事,從而栽贓嫁禍。”
“永恒魔宗理應詳查之後,方能不誤我李家清白。”
柳浮雲咬牙切齒的道:“事到如今,李家還想推脫了事,那就彆怪我永恒魔宗不客氣了。”
“你想如何?”李家長老瞪眼豎眉,怒聲嗬斥。
李家長老也沒有想到,柳浮雲居然是如此暴躁的主兒,一言不合,就要開戰。
“我永恒魔宗數百位弟子不能白死,今日就算柳某死在此地,也得還我永恒魔宗一個公道!”
柳浮雲散開太乙道果的修為境界,氣息中夾雜著一股殺氣逼向李家族人而去。
這一次,柳浮雲運轉了力量,震得李家長老背後的一群小輩口吐鮮血,氣息萎靡不振。
李家長老一瞧,氣得七竅生煙,指著柳浮雲怒斥道:“你這個老匹夫,好不講道理,老夫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此事不是我李家弟子所為,你為何還要在此地胡攪蠻纏?”
“若是你永恒魔宗覺得有一位吞天族族人作為依仗,便可以胡作非為,胡攪蠻纏,仗勢欺人,那你恐怕是選錯了對手我李家可不是那種任由人拿捏的主兒。”
李家長老也沒有罷休,一步踏出,強大的力量擴散而出,震得柳浮雲背後的一群弟子同樣口吐鮮血。
薑玄素、孟祁、宮劍紛紛噴出一口鮮血。
就連林白都感覺到似乎有一記重錘,落在胸口之上,體內氣血翻湧。
雙方長老,兩位太乙道果強者,劍拔弩張,氣氛立刻凝固。
李家長老背後的一群小輩,紛紛含怒說道:“既然長老已經說明此事與我李家無關,那就請永恒魔宗的諸位離去吧,好生查明真相再來找我們李家。”
“哼哼,彆以為今日青羅在比武場中打敗了林至威,便讓永恒魔宗覺得可以胡作非為了,若是招惹上我們李家,也沒有你永恒魔宗的好果子吃。”
“不就是一位吞天族的弟子嗎?我到是很想看看他究竟有什麼能耐呢。”
李家弟子已經覺得永恒魔宗是仗著有一位吞天族的族人,所以才能胡作非為,敢來與李家叫板。
身為邪月千州霸主級彆的宗門,被永恒魔宗弟子挑釁,已經讓李家族人感覺到了一種羞辱,心中含怒,鬱鬱發作。
林白站在柳浮雲背後,一直沒有插話。
而瞧見如今柳浮雲和李家長老劍拔弩張,誰都沒有退步,林白知道,若是這兩位太乙道果境界武者打起來了,一時間也解決不了事情。
故而,林白主動走上前去,站在柳浮雲的身邊,拱手一禮,說道:“勞煩李家,交出李白月,否則的話,今日此事青羅不會善罷甘休!”
李家長老凝望了一眼林白,冷聲問道:“你不想善罷甘休,又如何?”
“如何?”林白眼眉一挑,周身泛起黑色利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