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情況,如果沒有人再往下走,估計大家都是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會動彈。
沈白這時候獲取了兩道煞氣,而剛才秦霜也說了,邪獸應該就是守護核心的最後一道關卡。
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頗有壓力,而對於沈白來講,確實是個降維打擊。
沈白覺得大墓該有一個完結了,而且和張朝奉之間的事情,也該有一個徹底的了結。
雖然說現在張朝奉並不知道在哪個地方躲著,但大墓同樣是張朝奉的目的。
有沈白在前方走動,秦霜和周青對視一眼,同樣跟在身後。
除了他們三個之外,第二批往下走的就是鄭捕頭等人。
隨後,其餘的江湖人互相對視,也都跟在他們身後。
……
通道狹窄,但有零星的光芒照射之下,也能安然無恙的往下走著。
借著零星的光芒,沈白這才看到通道的內壁有一幅幅壁畫刻在其上。
壁畫模糊不清,顯然經過長年累月的侵蝕有些變形了,但沈白大致能看出一些蹊蹺。
壁畫上,一個穿著道袍的道人,手持鈴鐺與木劍,站在祭壇之上,做出一副指著天空的樣子。
下方則是一個個衣衫襤褸的百姓。
每一個百姓都手持著利器,插入胸腹之間,鮮血順著利器流淌到地麵。
可百姓們的眼神中除了癡迷就是狂熱。
秦霜仔細的打量片刻,道:“修煉野道法之人也有一部分教徒,但都跟他們一樣狂熱且瘋狂。”
“看出來了。”沈白摸了摸壁畫,說道。
其實他們距離出口已經越來越近,身邊已經能夠看到出口處有微弱的光芒閃動。
由於沈白身上騰起晧玉邪身的白光,所以這微弱的光芒被沈白壓製著,不是很明顯。
每個人都拿出了十二分的警惕,防止通道出現任何異常。
可結果卻大相徑庭。
通道很安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當沈白一腳跨出通道之後,環顧四周之下,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表情。
身後的眾人也都走了出來,他們的表情比沈白更誇張。
這是一座巨大無比的溶洞,上方的鐘乳石倒吊著,看起來奇形怪狀。
而下方則是一具被鐵鏈鎖著的棺材。
鐵鏈的儘頭紮在溶洞的石壁上,讓整條鐵鏈都繃得緊緊。
棺材上麵,貼滿了各種各樣的符紙,符紙上麵的紅色閃動著讓人心悸的光芒。
下方,則是一個又一個泥土築成的人俑。
人俑臉上的五官極為真實。
就連上麵的神態都栩栩如生,仿佛真人一般。
陰冷的氣息在這處空間之中不斷環繞回蕩,沈白的目光卻停留在了那棺材之上。
棺材上方還有兩根鐵鏈,從上方悠悠垂下。
一根綁著一把桃木劍,另外一根則綁著一個鈴鐺。
桃木劍和鈴鐺看起來都極為古舊,上麵還布滿了厚厚的灰塵,散發著的氣息同樣陰冷無比。
詭物,足足兩件詭物,此刻正被鐵鏈懸著。
下方棺材中散發的陰冷氣息,則是詭異的氣息。
“棺材裡麵有詭異。”
沈白心中暗道。
就在這個時候,棺材中的詭異仿佛是感覺到了活人的靠近,開始劇烈的動了起來。
伴隨著詭異的不斷動彈,整個棺材也開始微微顫抖。
貼在棺材上密密麻麻的符紙放出一道又一道紅光,仿佛在鎮壓棺材中的詭異似的。
而伴隨著棺材詭異的動靜,下方的人俑同樣顫抖起來。
人俑上麵的泥土一塊塊掉落,一具具乾屍出現在眾人眼前。
乾屍身上並未散發詭異的氣息,可卻立在原地,給人一種驚悚的感覺。
秦霜見狀,瞪大了眼睛,大聲道:“不好,我知道這墓主人是什麼身份了。”
沈白轉頭道:“什麼身份?”
秦霜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幾十年前,曾經有一個修煉野道法的道家人物在世間走動,此人最擅長的便是符人兵。”
“符人兵?”沈白問道:“就是我們最開始遇到的那些東西嗎?”
秦霜搖了搖頭道:“他將符人兵進行了改良,並不用活人心頭鮮血,而是直接用活人製作符人兵,用道紋刻印在活人身上,讓活人在痛苦中死去,變為一具具乾屍。”
“活人死亡之後,再以怨氣為引,製造出這種特殊的符人兵。”
沈白的目光停留在這群乾屍身上:“也就是說,這就是那群特殊的符人兵?”
秦霜點頭道:“他當時屠滅了很多村子,在死之前還帶走了大量的屍體,現在看來就是這些乾屍了,他把這些符人兵稱之為魔人,說自己是野道法新一門的開創者,極為癲狂。”
在兩人交流的時候,周圍的江湖人也都聽了個大概,看向那具棺材的眼神中帶著震驚。
鄭捕頭道:“這棺材上麵有符紙,似乎是在壓製他。”
棺材的每一次異動,都被這符紙壓的死死的,可按照野道法修煉者的性格來講,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把自己給用符紙封起來。
沈白也覺得疑惑,麵前這一幕實在是太過於怪異了。
但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兩件詭物和下方的詭異身上,心想著怎麼把這詭物拿下來,然後再把詭異解決掉,獲取其中的煞氣。
就在這個時候,那群江湖人中,有一個長相普通的人,正悄悄的靠近棺材的位置。
大家都是靜止不動的,可這江湖人卻朝著棺材靠近,成了現場唯一的亮點。
似乎是察覺到眾人的眼神,江湖人轉過頭,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那雙眼睛越過眾人,緊盯著沈白,眼中帶著那麼一絲戲謔的味道。
沈白臉色平靜,緩緩道:“終於忍不住了嗎,張朝奉。”
血紅色的劍氣從長劍之上激發,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勢,對著張朝奉直刺而去。
呼嘯之聲帶著猛烈的殺氣,讓眾人睜不開眼睛。
被劍氣鎖定的江湖人卻並未阻擋,任由著劍氣將全身穿透。
衣服碎裂,下方是乾枯的稻草。
“沈白,你還真是心狠手辣,可惜了,我借助你們抵達這裡,你們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