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秦郡公府,往來賓客不知凡凡。
單是流水席,就擺了不下五百桌。
海底撈,四季火鍋全部歇業,大廚全來這邊了。
族長秦相貴做起了儐相,秦有德,秦有為跟秦墨同一字輩的族兄,則是在外迎接客人。
他們原來隻是八品官,但是沒辦法,太能乾了,一年不到就升到了從六品。
秦相如都拿他們沒辦法,本想讓他們闖禍的,爭氣的不行。
“吉時馬上就到了,怎麼還沒回來”
管家急的直冒汗,在門口伸長了脖子,就在這時,一個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在管家耳邊說了兩句。
“當真”
“真的,現在他們都急瘋了!”
“嗨喲!”管家一拍大腿,衝到了正在接客的秦相如身邊,將他拉到一邊,“公爺,大事不妙,靖安公主把咱少爺給搶走啦!”
“你說什麼靖安公主搶咱家憨子作甚”秦相如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搶親啊!”
“放屁,靖安公主是姑母,那不亂了輩分了”
“給小郡主搶的,不是靖安公主給自己搶呐!”管家說話都磕巴了,“怎麼辦喲,公爺!”
秦相如腦瓜子嗡嗡的,見過搶親的,沒見過這樣搶親的。
這也太彪了吧
秦相如都無語了,不過也是,誰讓他兒子這麼優秀。
“那迎親的隊伍呢”
“勉強從障車的人群中出來了,但少爺被搶走了,他們也跟著去靖安公主府了!”
“算了,不管他,三個兒媳婦是進門,四個也是進門,老子不管了!”秦相如直接躺平了,估計靖安公主早就策劃好了,否則不會在大婚這天動手的。
“少爺,不會出事吧”
“烏鴉嘴,這是喜事兒,咱府上又多了位少夫人,以後都小心伺候著!”
秦相如瞪了管家一眼,“還不抓緊布置一下!”
“是是是!”
管家頭如搗蒜,飛快去安排,畢竟四個少夫人,禮儀這一塊,又有區彆的。
而此時,李世隆帶著公孫皇後和一乾皇子公主準備出宮喝酒,高士蓮匆匆來報,“陛下,出事兒了!”
“又怎麼了”李世隆皺起眉頭,大喜的日子,能有什麼事。
高士蓮把下麵彙報上來的事情說了便,李世隆等人都懵了。
“靖安把景雲搶走了”
“對啊,現在估計堂都拜了,不對,是跟金河郡主拜堂!”高士蓮也是苦笑,這都什麼事。
聽說過男搶女親,可從沒聽過女搶男親的,這不是鬨嗎!
“胡鬨!”李世隆氣的不行,怎麼,李家的女兒嫁不出去了
可這一個人嫁
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怎麼著
公孫皇後也是哭笑不得,“這事兒父皇知道了嗎”
“太上皇早出宮了,據說......是去了靖安公主府!”高士蓮無奈道。
“父皇去靖安府邸了”
一股無力感從李世隆心中升起。
爹啊,你怎麼也跟著瞎胡鬨!
身後的皇子公主都是麵麵相覷,十六也是震撼,“牛批,姐夫老師,我輩楷模!”
李麗珍捂著嘴,這樣都行
還能搶親的嗎
那她......
小十九哇哇哭,“我也要搶親,我也要嫁給姐夫......”
“鬨吧鬨吧,氣死朕了!”
李世隆臉色鐵青,“走,先去秦府再說。”
此時京城裡,靖安公主搶親的消息都傳遍了。
一個個都衝到了公主府外。
發現公主府張燈結彩,紅帶飄飄,雖然沒有太多的賓客,卻也是喜氣洋洋,一看就是辦喜事。
秦墨此時也是醒了過來,一臉迷茫的站在大廳了。
“老爺子,你怎麼在這兒”秦墨看著坐在高堂之上的李源,都傻了。
李源也是無奈,靖安求到了他這邊,他根本沒法拒絕,若是不來,這件事還真不好收場。
“過來給你當證婚人!”李源尷尬道。
這時候,靖安公主拉著手執卻扇,一襲紅妝的李雪走了過來,“來,拜堂,先拜父皇,再拜我,然後夫妻對拜,你們就回家吧!”
李雪害羞的要命,渾身緊張的發抖。
“姑母,我......”
“我什麼我,抓緊的。”靖安公主道:“一會兒耽誤了吉時就不好了!”
“這不合適啊,咱不是說了,再過兩年嗎”
“過兩年”靖安公主哼哼道:“送去給你當妾嗎”
“沒有,雪兒在我心裡跟三姐他們都是一樣的!”秦墨連忙解釋。
“那不就得了!”靖安公主道:“既然都是一樣的,那就娶了,你要不拜堂,我就找人幫你了!”
許大春笑眯眯的看著秦墨,“姑爺,做人要乾脆喲!”
秦墨看著李源,“老爺子,我是乾脆還是不乾脆”
“那就......乾脆點吧!”李源說道。
秦墨一咬牙,抓住李雪的手,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老爺子,我們兩給您磕頭了!”
李雪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還以為秦墨會生氣呢。
“外祖父,雪兒,給您磕頭了!”李雪顫聲道。
“嶽母大人,小婿給您磕頭了!”秦墨又道。
“好好好!”
靖安公主是打心底喜歡秦墨這孩子,李雪嫁秦墨,她一萬個願意,她抹著眼淚道:“雪兒這孩子不太懂事,你多擔待點!”
“是,嶽母大人!”
秦墨怕個球,反正他是被逼的。
老爺子可以作證。
隨後,兩人夫妻對拜,緊跟著,秦墨兩人就被送出了府邸。
李源也跟著一起去,靖安公主沒走,嫁女哪有去親家吃飯的。
隻不過,府上也沒客人,顯得很冷清。
就在這時,李越帶著大部隊匆匆趕到,看到秦墨身後多出來的花轎,還有大量的陪嫁品,都懵了。
“憨子,這轎子裡誰”
“雪兒!”
“表妹”
李越苦笑不已,“你們拜堂了”
“那不然呢老爺子見證了的!”
“皇爺爺也在”
秦墨努努嘴,一旁的轎子邊,魏忠不緊不慢的跟著。
“哎,這也太亂了!”李越道:“你想好怎麼辦了嗎,估計父皇那邊麵子上下不來!”
秦墨也是破罐子破摔了,都這樣了,還能怎樣
“睡唄!”
“啥”
“一隻羊是趕,一群也是,怕個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