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嫡長公主出嫁,承天門大開!
皇宮內外,是喜氣洋洋。
秦墨的名聲,無人不知,不認不曉。
無論是災民,還是本地的百姓,都是佩服秦墨的。
單說六扇門的好,他們都能說上一個時辰。
原本,秦墨成婚,也不想那麼高調的,畢竟兩公主一國公女兒,太遭人嫉妒了。
可一出門,他才發現,熱鬨程度,不亞於李越成婚。
甚至比李越成婚那日還要熱鬨幾倍。
迎親的隊伍敲鑼打鼓,兩旁站滿了百姓。
“駙馬爺,祝您早生貴子!”
“郡公爺,您給百姓做的事,我們不會忘的!”
秦墨坐在馬背上,看著兩旁拱手作揖的百姓,內心也是一熱,他這個人就是淚腺比較發達。
牽馬的徐缺心中感慨道:“都督,您說的對,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誰好誰壞,他們比誰都清楚!”
過往的道路,有群眾自發在家門口換上的紅燈籠,特彆是經過的南城的時候,那種愛戴,溢於言表。
人群之中,一個年輕人看著馬上的秦墨,雙眼透亮,“這就是那位醉酒詩仙嗎
難怪能夠讓天下的遊俠敬佩,不枉我從李劍歌綿州過來。
這一路杖劍,進入京兆府卻下了劍,治安之好,史書難見。”
他先是去了渤海,本想看看大海的遼闊,可去了渤海才發現秦墨回京了,於是,又馬不停蹄的入京。
男子漢大丈夫,就是用跟著這樣的偉丈夫!
“快,讓開,諸位,彆耽誤了駙馬爺的入宮的吉時!”六扇門的人在前麵開道,不住的勸誡,生怕隊伍傷了百姓。
也有人站在馬車上撒錢,“千萬彆哄搶,注意孩子!”
南城這段路,足足花了小半個時辰才走完,百姓實在是熱情。
而此時宮內。
文武百官至,眾人推薦公孫無忌為儐相(接引賓客,讚禮之人)。
公孫無忌心裡不爽至極,公主沒娶到,柳成虎的女兒也沒娶到,以至於公孫衝的婚事到現在還沒有著落。
秦墨倒好,一口氣把大乾最貴的兩個公主一窩端了。
不僅僅是他,凡世家官員,就沒兩個高興的。
秦墨入宮,這一天,他被準許騎馬入宮。
但是秦墨才不想這麼高調,帶著一幫迎親的人直衝鳳陽閣,這一路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棍棒。
這下婿的風俗,李越結婚時,他還覺得高興,這會兒他都快哭了。
“哪個王八犢子,在老子腦袋上敲了一棍”秦墨一摸腦袋,老大的包。
好不容易入了宮,那一溜望不到頭的酒水,看的他都想掉頭離開了。
看著笑眯眯的公孫無忌,秦墨就懂了。
這老狗,結婚的時候,還要膈應他一下。
“想進去,得喝酒,不僅要喝酒,還要......”
公孫無忌正說著,秦墨可不管那麼多,“兄弟們,衝,搶新娘!”
呼啦!
徐缺一馬當先衝了過去,緊跟著秦族的人跟牛犢子似的撒開腿就往裡麵撞!
“國舅,讓開!”
砰!
“哎喲!”
公孫無忌直接被撞了個人仰馬翻!
身後的官員那裡看過這種陣仗,紛紛讓開,生怕被撞了。
秦墨也撒腿往裡跑,“舅舅,對不住了,等我把新娘接走,再上門賠罪!”
“趙國公,你沒事吧”
“這秦墨,氣死個人,哪有這樣不講規矩的”
李道遠一看,不對勁,連忙帶著宗親追了上去。
......
鳳陽閣內。
李玉瀾和李玉漱正在化妝。
看著美豔不可放物的二人,李麗珍心中也是泛酸,“三姐和七妹真美!”
“三姐,我美不美”小十九在地上踮起腳尖,爬上了李玉瀾的腿,說道:“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去行不”
李玉瀾無奈一笑,“你還太小了。想嫁人,起碼還要過十年呢!”
“十年我等不了那麼久。母後說我天天纏著姐夫,讓我去姐夫家裡當個童養媳,我覺得挺好的!”
說著,大眼睛瞥向一旁的公孫皇後,“三姐七姐,你們放心,我肯定不爭寵的!”
“你敢去,你姐夫還不敢要呢!”李玉漱笑著捏了捏小妮子的臉。
“好了,十九,彆鬨了!”李麗珍把十九抱過來,小聲道:“你看母後,難過著呢,你還不快去安慰一下!”
小妮子眼珠一轉,就從李麗珍身上下來,走到公孫皇後的身邊,“母後,您彆哭,大不了我十年後再去姐夫家!”
公孫皇後抹了抹眼淚,“小沒良心的,多大呢,就想嫁人,白疼你了!”
童言無忌,公孫皇後也沒放心上,她看著兩女,訓誡道:“出嫁了,就是他人婦,不可任性,要以夫家為重。
要孝順公爹,敬重郎君。
姐妹兩人,不可爭寵,要互相扶持!”
兩女跪地,也是不住的落淚,“謹遵母後教誨!”
“都起來吧,也彆哭了,大婚之日,久哭不好!”
李玉瀾還好,到底嫁過一次,可李玉漱還是第一次出閣,從小長在公孫皇後身邊,一想到往後回家是客,淚水止都止不住。
等到門外傳來了秦墨的聲音,兩女哭聲才止住。
“快,給她們倆個補妝。”
公孫皇後擦了擦眼淚,吩咐了一句,走到門口,就聽秦墨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老大,老二,把門開開,跟我回家咯!”
公孫皇後道:“想娶本宮女兒,得拿點心意出來!”
“母後,我今日沒喝酒,做不出詩,您也知道,我不喝酒,肚子裡沒墨水啊!”秦墨是真的不想喝酒,一會兒回家肯定還要喝,喝醉了還怎麼玩,不對,還怎麼行合巹禮啊。
“母後也不要你的催妝詩和卻扇詩,你隻需告訴母後,若玉漱二人嫁給做你婦,你會如何!”
秦墨有離魂症,喝酒題詩,對身體有損。
其他人的催妝詩,公孫皇後也瞧不上,還不如秦墨說個保證,安一安她的心。
不要詩啊。
那敢情好。
反正李越他們做的催妝詩,他是一首也看不上。
他在門口踱步,不做詩詞,那就做個保證吧。
他站住腳步,“每到清晨,我會為她們描眉;每到飯時,我為她們庖廚;每近黃昏,我為她們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