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你誤我啊,此仇不報,老子誓不為人!”豆方心中恨極,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姬家的陰謀。
而他卻傻乎乎的往上撞。
“我明白了,大乾打贏了吐蕃,野心膨脹,想要攻打高句麗,卻又沒有正當的理由,所以才會設下如此計謀,給我錯誤的情報!”豆方現在全都明白了,他得抓緊回去,稟告王上,要提防大乾。
......
“行了,彆追了!”張溪下令停止了追擊,再追下去意義不大!
這一次在大海碰上,他們也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能打成這樣,已是不易。
艦隊收攏,清點傷亡。
上了樓船,張溪道:“這一次傷亡一千三百人,傷八百人,死六百人,擊殺一千六百餘,俘虜一千三百餘!”
秦墨默然,“把兄弟們的遺體帶回去!”
這一站勝了,可秦墨卻高興不起來,他把雷霆軍的人叫過來,罵了個狗血淋頭,“你看看你們,這一場海戰都打成什麼比樣了,炸了二十尊雷霆炮不說,還沒擊沉多少敵艦。
你們吃最好的軍糧,拿最高的軍餉,住最好的軍營,就是這麼回報老子的
以後你們彆說自己是雷霆軍的人,老子嫌你們丟人!”
雷霆軍眾將士,眼中滿是慚愧,可更多的是怒火,還有反思。
原來,他們眼中的無上利器,在海戰之中,也不是萬能的。
反而炸膛二十尊炮,傷了幾十個人。
這要是傳出去,丟死人。
“你們在這裡給我反省,什麼時候反省好了,什麼時候再去吃飯!”
說完,秦墨回了船艙。
高要看他急的嘴都起了燎泡,連忙給他倒了一杯茶,“少爺,我覺得這一次他麼出現的太突然了,肯定有人在後麵搗鬼!”
“連你都能猜到,我會不知道”秦墨目光冰冷,“他們在找死!”
“小太監好心提醒你,至於這麼生氣嗎”方蓴看不下去了。
高要卻拉住了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她知道,自家少爺這時候比誰都難受。
秦墨心裡是自責的,他早就猜到姬家人會有動作,所以才提前告知劉桂。
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海上碰到高句麗的水師。
秦墨覺得心煩,索性拿了紙筆,詳細的將這一戰寫了下來。
隨後又為將士們請功,而這一戰,他沒有為雷霆軍請功,因為雷霆軍的傷亡是自己弄出來的。
他拿什麼請戰
丟不起那個人!
寫完之後,天已經黑了。
軍醫營的軍醫治療了大半的受傷士兵,又有一些人,因為傷勢過重,犧牲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少爺,吃點東西吧!”高要求道。
“小高,中午我口氣不好,你彆見怪!”
“我知道少爺心裡不痛快,如果能讓少爺高興,挨罵挨打小高也是高興的!”
秦墨拍了拍她的肩膀,象征性的扒拉了兩口飯,便去看望那些受傷的將士。
第二天,天蒙蒙亮,陸地的輪廓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而大部隊的捕魚船也早早的出海捕魚。
看到遠處駛來的船隻,水手激動的道:“回來了,大總管他們回來了!”
消息傳到了岸邊,劉桂也是帶著人守在了碼頭。
可等到船隻靠岸,他們看到船隻有被焚燒過的痕跡,再加上少了幾艘船,劉桂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景雲,這一次出海可還順利有找到鯤嗎”
秦墨點點頭,”這事兒先晚點說,快,讓人去準備食物和藥材,這一次我們在海上跟高句麗的艦隊碰上,打了起來!”
劉桂臉色大變,剛想問,就看到士兵抬著重傷的人走下來,連忙讓開了身位,讓人去準備食物和藥。
很快,海戰的事情就傳開了。
眾人無不憤慨,“大總管,不能讓兄弟們白死,我們要報仇!”
“沒錯,沒想到高句麗如此膽大包天,敢主動對我們動手!”
秦墨道:“這一仇,肯定要報,但不是現在,目前還是以捕魚獵鯤為主。
等咱們空出手來,再好好收拾高句麗!”
張溪很意外,本以為秦墨會憤怒的點兵,卻沒想到他如此沉著冷靜。
劉桂也說道:“高句麗什麼時候收拾都可以,而且這一次是高句麗先動手,朝廷會交涉,相信陛下,肯定不會讓我們白白受委屈!”
眾人心裡都憋了一口氣,自打大乾打敗了吐蕃,他們眼裡已經揉不下沙子了。
而且高句麗這個國家,可以說是導致大周亡國的禍根之一。
征服高句麗,其實是每個人心中的夙願,他們想證明自己,亦或者是證明大乾不是大周。
等眾人離開後,張溪道:“那個,景雲,之前是我錯怪你了,我不該阻你攜帶武器上船,若不是你思考周全,這一次我們麻煩就大了!”
“行了,這一次你指揮作戰很好,我已經寫好奏折,把這一次的戰鬥寫清楚了,回京後,你就等著封賞吧!”
聞言,張溪有些慚愧,若不是武器充沛,他也隻能逃了。
這時,秦墨被劉桂拉到了一邊,“景雲,這事兒是不是跟那幾家有關係”
“沒證據,但**不離十!”秦墨說道:“這一戰後,高句麗估計是不敢來了,但也不要放鬆警惕。”
“放心吧,他們敢來,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秦墨點點頭。
很快,秦墨回歸的消息傳進了濱縣,姬阮把姬信和姬炎叫了過來,“這件事是不是你們乾的”
姬信裝傻道:“我們做什麼了”
“混賬東西,當著我的麵還敢撒謊!”姬阮氣的不行,“高句麗的船隊怎麼會跟秦墨的船隊碰上”
“我們怎麼知道,巧合唄!”姬炎說道。
“放屁!”姬阮怒聲道:“近萬人的艦隊,好巧不巧就碰到了他們返程,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讓秦墨服軟嗎
這樣,隻會讓你們會為你們的愚蠢付出代價!”
見姬阮說這麼重的話,姬信也不爽了,“族兄,你有必要這麼害怕秦墨嗎
且不說這件事是不是真跟我們有關係,就算是我們乾的,他沒有證據,又能奈我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