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連你父皇都沒這待遇!”李源心裡也不生氣,畢竟差了一輩呢,這個孫女婿不像孫女婿,倒像是忘年交。
這樣挺好的,也不處處恭維著你,不虛偽,也不特彆的熱情。
細微處見真心,李源才感覺自己的晚年生活,變得多姿多彩起來。
“嘿,父皇也不會給你說故事啊!”秦墨舒服的歎了口氣,“老爺子,我上麵有點癢,你手勁兒稍為打點,不是我說你,你以前天天在大安宮吃喝玩樂,身體也不行了,趕明兒我給你訂製一套健身操,你每天按時按點練習,爭取活個一百歲,不過等老爺子你一百歲了,我估計也四五十歲了。”
“他們都說爺能萬歲呢!”
“那不成妖怪了,哪有人能萬歲,百歲都是祥瑞了!”秦墨嘿嘿笑道。
“你小子說話爺就是愛聽,實誠,不跟那些人一樣,虛頭巴腦的,十句話有一句話能聽就不錯了。”
“爺聽說,你祖父祖母的墳被挖了”
“哎,是啊,說實話,我心裡也不好受,以前一直以為我們秦家沒氏族了,這一次突然就冒出來了。
要不是我爹不讓我去,我非把那個撅了我祖墳的狗東西腦袋敲碎不可!”
“是該把那個狗東西腦袋敲碎了!”
李源道:“你爹不讓你去是對的,到時候啊,我下個旨,給你祖父祖母封個王,要是有屍骨,就遷到京城來,按照郡王的規格重新安葬。
你家裡要是還有其他的叔伯姐妹,也可以報上來!”
“異姓王那不得砍頭啊”
“傻小子,你祖父祖母早就過世了,追封為王也沒什麼的,這就是一種榮耀,當年你爹的事情,爺也知道一點,當年你爹,還給你爺擋了一劍呢!”
秦家屢立大功,李世隆估計也不知道該怎麼封了。
秦相如真是個知進退,為君上分憂的好臣子,辦了大事,急流勇退,絕對不讓君上難做。
這種臣子,君主怎麼能不愛
他現在看秦墨也是愛屋及烏,這樣也好,秦家有氏族,多培養一些人才,這樣子呢,也能夠跟世家對抗。
等到了太子上位的時候,用起來正好順手的。
李世隆到底是他兒子,總不能真看著他被人欺負吧
他也隻能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為他補漏拾遺!
“哦,原來我爹還給老爺子擋過劍啊!”秦墨撓了撓頭。
李源舀了水,給秦墨衝背,“行了,搓乾淨了!”
“辛苦了,老爺子!”
李源笑了笑,“運動一下,果然通體舒泰!”
魏忠連忙拿來衣袍給李源換上,在奉上一杯參茶,李源滿足的歎了口氣,“回去睡了!”
“老爺子,慢走哈!”
.......
第二天,天不亮秦墨就起來了。
外麵,整整十幾輛馬車呢,裡麵裝著的,有鉛筆,白紙,書,還有黑板和粉筆!
他今天,就要嚇到王氏膽寒,盧氏流淚!
“少爺,包子!”小六子用油紙裝了好幾個包子遞了過去。
“六根叔,多帶些人!”
“放心吧少爺,足足有一百多人,就算對上千人,我們也能拖他半個時辰!”
打了個響指,“走!”
很快,就來到了宮外,此時宮外已經站了不少人,都等著開門呢!
就在這時,一列馬車隊伍由遠到近。
眾人多皺起了眉頭。
不明白這馬車隊伍是誰家的。
直到秦墨從馬車上跳下車,眾人才了然。
“秦賢侄,你弄這麼多馬車過來做什麼”李存功好奇的問道。
“哦,這裡麵啊,好東西!”秦墨笑著道。
程三斧跑過去,掀開其中一輛馬車的擋風簾,頓時吸了口涼氣,“怎麼是這東西!”
程三斧這一聲,讓眾人看了過去。
戴魏等人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手雷。
頓時咽了咽口水!
老天,這裡有十幾馬車,那是多少手雷
把還不得把皇宮都蕩平了
“賢婿!”柴紹也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嶽父大人!”
“這裡麵可都是手雷?”
“來,我帶您看看!”
秦墨帶著柴紹過去看了看,柴紹也吸了口涼氣,“這麼多”
“對啊!”秦墨嘿的一笑,“有了這些東西,能乾的事情可就多了去了!”
聽到秦墨這話,眾人心裡都七上八下的。
戴魏上前道:“秦墨,你彆亂來哈,我們最近可沒有惹你!”
“就是,秦墨,有什麼話好說,這馬車裡的東西太嚇人了,你不會是想拉進皇宮吧”
秦墨就喜歡看他們害怕的樣子。
隻不過,他的目光一直盯著他們的手呢。
但是此時天色比較黑,天氣又冷,他們的手都躲在衣服裡,看不清楚!
而且人有多,也不知道誰來了,誰沒來。
想要篩選出真凶,還是有點難度的。
“對啊,我就是要拉進皇宮,我父皇都等的望眼欲穿了!”秦墨也不說這是什麼,任由恐懼在人群發酵。
梁征氣呼呼的說道:“此乃凶器,你推這麼多進宮,萬一炸了怎麼辦!”
“關你屁事,梁老頭,是不是炸的還不夠狠,你信不信我再去你家炸一次!”
秦墨氣呼呼的說道:“我爹上次都被你們給氣倒了,他們都去道歉了,就你沒去,你清高是吧,信不信把你的老骨頭都炸碎了!”
“來,你炸,老夫就站在這裡,讓你炸!”梁征氣的不行。
“好,你給我等著,我炸死你!”秦墨佯裝去拿手雷。
文臣都嚇壞了。
程三斧反而在哪裡慫恿道:“我作證,是梁匹夫自己尋死的,跟秦墨無關!”
李存功也笑著不說話,至於柴紹,就更不會去阻攔自己的女婿了。
他討厭的人不多,這梁征就是其中之一!
見秦墨去馬車掏手雷,戴魏三兩步跑過去,拉住了秦墨,“溫國公是太子太傅,又是國公,你炸死幾個下人倒是沒關係,你要是真把他給炸死了,你全家都要陪葬啊!”
梁征的兒子,梁用,臉色也嚇白了,急忙上前,拱手作揖道:“駙馬都尉,上次你在我家炸了之後,我爹就病倒了,這兩天身子才稍稍好轉,你彆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