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一臉單純的樣子,讓公孫皇後有些無地自容。
李新三番五次針對秦墨,釀酒案根本就是冤假錯案,可即便如此,秦墨還是第一時間衝出去救他。
要不是陛下帶著大部隊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秦墨還以為是自己錯了,還說自己會努力讓李新不討厭他。
還要他做到什麼程度
這孩子單純又善良,雖然心直口快,但是沒有壞心眼!
“母後會好好跟他聊聊的。”公孫皇後道:“你是個好孩子,母後不會看錯人的,母後也很清楚,你是個值得信賴和依靠的人,承乾以後就多拜托你了,要是他以後還犯渾,母後給你撐腰!”
“謝謝母後!”
秦墨心中暗歎,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其實也不想跟李新作對,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隻能儘可能的不去傷害公孫皇後。
“這幾天你就在家裡好好養傷!”
“母後嶽父大人太欺負人了,我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讓我上朝,當值,你幫我說說他,讓他彆老是揪著我一個人不放,大乾朝臣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反正我是不願意上朝,更不願意當值。”秦墨小聲的哀求著,像極了不願意上學的小學生。
公孫皇後是又好笑又無奈,“你這孩子,陛下是愛你,寵你才會管你,好好養傷,這幾天就彆來了,陛下那裡我幫你說!”
雖然隻有幾天,但是總比立馬當值來的強,秦墨高興道:“謝謝母後!”
“回去吧,記得把這些藩國進貢的補品帶回去!”
離開立政殿,秦墨身後跟著七八個小太監,都是幫秦墨提東西的。
每次來禮正殿,秦墨都有一種進貨的錯覺。
對他越好,他越難消受。
日後跟李玉漱離合該怎麼辦,也不知道李玉漱敢不敢跟李世隆鬨毀約。
心事重重的離開皇宮,回到秦府,管家等人紅著眼睛衝上來,圍著秦墨打轉,“少爺,沒少什麼部件吧你說好好的一場冬狩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您要是有個什麼事兒,我可怎麼跟公爺,跟泉下的老夫人交代啊”
秦墨連忙說道:“沒事,就是一點皮外傷。”
小六子也紅著眼,“少爺,您該帶我去的,最起碼我能替您擋刀!”
秦墨抬手,在小六子的肩膀上拍了拍,“行了,你這細胳膊細腿的,還是留著幫少爺跑腿!”
初蕊也是不斷的抹淚,楊六根回來後,他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得知少爺受了傷,秦莊的人恨不得集體出動。
“行了,都彆哭了,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嘛!”
眾人喜氣洋洋的擁著秦墨入府,管家還給秦墨安排了一係列的掃除晦氣的流程。
什麼跳火盆,柚子水淨身等等。
雖然麻煩,但是秦墨能夠感受到他們對自己的擁戴。
不是下人對少爺的那種,而是家人那種感覺。
真的很好。
完事之後,秦墨把楊六根和胡三金叫了過來,“秦府不能掛白,秦莊上下全部掛白,戰死的叔伯親屬,按照最高級的撫恤標準,他們的孩子,我來撫養長大,誰都不許欺負他們。”
楊六根紅著眼睛道:“謝少爺,大柱他們死的不孬,這也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秦墨心情也有些低沉,哪怕後麵宮裡來了聖旨和封賞,秦墨都不允許秦府的人慶祝。
秦墨更是親自為他們戴孝,畢竟他們是為了自己而死。
於情於理,秦墨都應該這麼做。
秦家上下,無一人不深深感動!
甚至當天,秦氏海底撈關門了。
有不少賓客排了許久的隊才拿到了票號,而且這大冷的天,拿號的確不容易。
不少人都在門外罵。
這時候,有知情人說:“東郊的事情都聽說了吧前朝餘孽襲擊太子,秦墨帶著程大寶等人,不足百人硬生生托拖住人千人,這才讓太子逃出生天。
但是秦家的人卻死了大半,秦府不能掛白,但是秦莊上下縞素,秦墨更是親自戴孝,這兩天海底撈都不營業。
所以,理解一下吧,秦憨子真是有情有義,做到這份上,不得不說一聲夠爺們!”
原本打算開罵的人聽了,也閉上了嘴,然後默默離開了了。
這件事也不脛而走。
一起傳開的,還有秦墨被封開國縣男的消息。
這可是大乾開國以來第一個不靠戰功得來的縣男。
雖是如此,但大家都覺得秦墨配得上。
不遠處的閣樓之上,白燭幽幽,李玉瀾正在看信。
秦墨在信中說,他會努力解除跟李玉漱的婚事,哪怕離合。
她看了後,是既感動,又覺得焦慮。
他們之間怎麼會這樣
難道誤會已經到了如此之深的地步了?
以她對秦墨的了解,他應該不止於此,難道問題出在李玉漱身上
她是不可能跟自己的妹妹搶男人的。
想了想,她給秦墨回了一封信,在信中,她用了十分決絕的語氣,說他們之間不可能。
她隻是把秦墨當成弟弟,並沒有過多的想法。
讓他好好珍惜眼前人,李玉漱是他的良配!
落款之後,李玉瀾感覺心裡堵得慌。
但是理智告訴她,這才是正確的選擇。
“隻可惜,有緣無分啊,當姐姐也挺好的,最起碼,還能繼續聯係!”
李玉瀾讓人把信送了出去,心裡也瞬間空了。
看著不遠處緊閉的海底撈,門上掛著白色燈籠。
秦墨重情重義,他此時此刻,心裡肯定很難受吧
想著想著,淚水從李玉瀾的眼中滑落。
洪大福推門進來,看著李玉瀾憔悴的模樣,他說不出的心疼,“公主,吃點東西吧,今天海底撈閉門了,他們也沒有送晚飯過來!”
李玉瀾連忙擦拭眼淚,搖頭道:“大福,我沒胃口!”
“公主,老奴說句不該說的,有些事情,是求不來的,一切都是命!”洪大福歎聲道:“老話說的好,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如果公主能夠高興幸福,老奴就算死也願意!”
李玉瀾苦笑道:“大福,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跟他通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