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陰沉著臉吻住她的唇,將她後麵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這喜歡看俊男人的毛病,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但凡外麵有個長得比他還好看的,她是不是就得舍了他,然後跟人跑了?
不對,這普天之下不可能有比他長得更俊的。
即便有,他也會想儘辦法扼殺掉。
雲卿見他臉皮都在抽搐,暗道這回怕是氣得不輕。
可她卻分外的高興。
這男人吃醋的模樣,真好看。
她笑著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微仰著頭乖乖任他欺負。
真傻,她眼裡心裡全都是他,外麵的野男人再好看再養眼又如何?誰又能代替得了他?
這般優秀的郎君,又對她情深似海,普天之下僅此一個,她怎舍得棄了他?
蕭痕凶狠的吻著她,想起當年的侯夫人也是跟青梅竹馬跑了,越發覺得這小東西有效仿的可能。
彆看她是在侯府養大的,表麵看起來循規蹈矩,實則叛逆得很。
就拿她寧願無名無分跟著他,也不願入宮被束縛來說,放眼整個帝京,又有幾個女子能做到?
她離經叛道慣了,若真的遇到了合眼緣的……
思及此,他一把將她抵在博古架上,伸手捏住她尖瘦的下巴,沙啞著聲音道:
“明日我便讓主事的將墨閣一應事務都移交給你打理,你哪都不許去,就老老實實待在侯府處理庶務。”
說完,他想了想又補充,“太後上了年紀,心力不足,那內務府的宮務,你也一並處理了。”
如此她應該就沒時間沒精力去看彆的男人了。
雲卿忍著笑,嬌嗔,“您這就有點過分了啊,內宮的宮務怎麼也輪不到臣女來處理吧?”
再說了,他這後宮連個鬼影都沒有,需要處理什麼?
帝王伸出指腹輕蹭著她的臉蛋,提醒,“卿卿,朕隻有你一個女人,你不幫我誰幫我?
我總不能自己去處理宮務吧?堂堂一國之君去管後宅,這成何體統?”
“……”
這人,又開始耍無賴了!
雲卿輕咳一聲,撇嘴道:“我還是去遊山玩水吧。”
帝王點點頭,算盤又開始打得飛起,“那就去驪山行宮,那裡山清水秀,景色宜人,朕抽空陪你一塊去。”
“……”
他也去的話,跟待在帝京有什麼區彆?
蕭痕伸手箍著她的腰,湊到她耳邊道:“卿卿,你彆去看俏男人,我天天給你瞧。”
雲卿忍了忍,最後還是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這人啊!
緩緩伸手圈住他的勁腰,將臉頰貼在他寬厚的胸膛上。
“陛下……”
“喚我允臣。”
猶豫了一下,小姑娘軟糯著嗓音喊道,“允臣。”
她微微仰頭,靜靜地凝視著他漆黑的眸子,“我隻要你,這輩子除了你,不會再有彆的男子入我的眼。”
帝王聽著她甜膩的情話,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璀璨的弧度,眸光更是柔得能化出水來。
“卿卿,謝謝你,謝謝你願意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若沒有她,他這漫長的一生又該如何熬?
都說帝王注定要成為孤家寡人,可有她相伴的話,他這輩子必能幸福圓滿。
“卿卿,卿卿……”
雲卿被他喚得失了魂丟了魄,暈乎乎的湊到他耳邊道:“陛下,臣女不疼了,您慢些應該可以的。”
說完,她又開始後悔了。
這喜歡同情人的毛病,真是得改改了。
突地一陣天旋地轉,她失聲驚呼了起來,下意識伸手圈住了他的脖頸。
眼看著他抱起她大步朝那寬大的龍床走去,她的身子開始輕顫起來。
“陛,陛下,嬪妃不得留宿乾寧殿。”
蕭痕垂頭睨了她一眼,啞聲開口,“你不是帝王的嬪妃,而是我蕭允臣的妻,明白了麼?”
妻……
雲卿的眼眶中漸漸蘊出了水霧,緩緩箍緊了他的脖頸。
倒進榻上的瞬間,她屈膝圈住他的勁腰。
除了這種方式,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那澎湃的情意。
蕭痕單手托起她的秀腿,一手滑到她身側,修長的指尖勾住了她的錦衣玉帶。
“卿卿……”
“允,允臣……”
彼此相融的那一刻,兩人紛紛抱緊了對方。
…
慶國公府一片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所有妾室,庶子,庶女全都聚在榮安堂內,嚷嚷著要徐氏給個說法。
她們攢了半輩子的積蓄啊,就這麼被徐氏這刁婦洗劫一空了,叫她們如何能忍?
“夫人,您私放印子錢,觸及到了朝廷的律法,陛下要重罰您,那是您的事,作甚要折騰我們?”
“是啊是啊,賺了銀子沒分我們半點,如今出了事讓我們一塊擔,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您最好將搜刮過去的金銀首飾都還給我們,否則我們便去信國公爺,請他回來主持公道。”
“把銀錢還給我們,還給我們。”
整個榮安堂亂成了一鍋粥。
立在廊下的幾個婢女在低聲議論:
“少夫人多好啊,她們非得作,如今將人弄跑了,這國公府的天怕是也得塌。”
“所以說啊,眼皮子淺的家族長久不了,少夫人出閣時,侯爺可拿出了全部的家當陪嫁啊,但凡有點腦子的,都該供著她。”
“對對對,據說少夫人手裡握著十輩子也花不完的積蓄,如今全沒了。”
“現在好了,一朝回到三年前。”
“不不不,這比三年前更糟糕,至少三年前國公府還有營生,如今田產鋪子都被上繳了,大家都等著喝西北風吧。”
“……”
這時,院門口突地傳來一聲低喝,“都杵在這裡做什麼?滾回自己的院子去。”
裴玄負手立在門邊,陰沉著臉注視著院內一眾庶母庶弟庶妹。
內宅亂成這樣,難怪陛下一直不肯委以重任的。
看來他是得好好整頓整頓裴家上下了。
“不走?行啊,石岩,將她們全都送去郊區的彆院,一個不留。”
“……”
“……”
眾姨娘庶子麵麵相覷。
到底是畏懼裴玄的威懾力,哪怕心裡再不甘,也紛紛朝四周的院落散去了。
裴玄踱步走進正屋,冷眼注視著榻上臉色發白的徐氏。
“是誰叫你私放印子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