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瑜滿臉漲得通紅,雙手緊握成拳,十分不服氣地大聲反駁道:“爸!您怎麼能這樣說呢?思甜姐之所以會走上犯罪這條不歸路,歸根結底就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出現啊!
還有媽媽,她為什麼常常一個人暗自垂淚?不也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雖說她當年被人偷偷換走確實挺不幸的,但咱們兄弟倆可沒虧欠過她半分呀!
憑啥要處處看她的臉色行事?她既然不認咱們,那咱們乾嘛還要熱臉貼冷屁股去認她這個所謂的姐姐?”
說到這裡,喬思瑜頓了頓,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而且,思甜姐之所以下場那麼慘,也是因為我親姐突然的出現…她要不是出現,我們什麼事都沒有。
現在外麵的人,一聊到姐姐,就說我有個不歸家的親姐,還有一個犯罪吃花生米去世的養姐…”
喬衍皺起眉頭看著無理取鬨的兒子,語氣略帶責備地道:“思瑜啊,你這孩子今天是不是有點兒無理取鬨啦?咋能把所有問題都一股腦兒地怪罪到你親姐姐頭上呢?”
然而,喬思瑜並沒有就此罷休,他梗著脖子據理力爭道:“爸,我說這些話都是有依據的!我姐之所以那麼懼怕被王家人拋棄,真正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她生不出兒子,而是因為她和咱們喬家壓根就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假如當初這件事情能夠早點兒曝光出來,而爸爸您又能堅定不移地站在她那邊支持她、保護她,那我姐肯定也就不至於絞儘腦汁想儘各種辦法去巴結討好王家人了!”
喬衍怒目圓睜,滿臉寒霜地冷喝一聲:“哼!你們竟然如此癡迷於那個喬思甜!哪怕她已經犯下罪行並離世,你們仍然對她念念不忘、死心塌地地認可她?
然而,當年喬思甜還活著的時候,可曾見過你們有絲毫的關懷和照顧?
再者說了,難道你們都忘卻了嗎?曾經喬思甜手持重物狠狠地砸向你們的母親,險些就要了她的性命!
如此行徑,簡直令人發指!而如今,你們卻在這裡為這樣一個惡毒之人辯解開脫,究竟是何居心?
依我看呐,你們無非就是害怕我將錢財拿去給予你們親姐姐!”
此時的喬衍心中充滿了狐疑,暗自思忖著:剛才自己詢問妻子索要錢財給小蔓時,這兩個兒子極有可能一直站在門口偷聽。
想來他們定然是不情願看到他拿錢給親閨女,所以才會搬出喬思甜來攪局說事。
哎,真是人心難測啊!這些人平日裡對於與自己毫無關聯之事往往漠不關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可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得失,便開始百般算計、無事生非起來。
罷了罷了,正所謂兒大不由爹呀!
“好了好了,你們出去吧!”
喬思源慢慢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的目光堅定地看向父親,緩聲道:“爸,對於您想要認回她這件事,我和弟弟其實並沒有什麼意見。
隻是,我們實在不忍心看到媽媽為此而傷心難過。
如果她能夠與媽媽以及我們各自的媳婦和諧共處、友好相待,那我們自然也會將她當作親生姐姐一般去敬重和關愛。”
他們可是經常聽老媽抱怨,他們那個親姐沒有心,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聽到兒子這番話,喬衍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悅地回應道:“她本就是你們的親姐姐啊,無論你們是否願意承認這個事實都改變不了。
如今最為關鍵的問題在於,我究竟該怎樣做才能獲得她的諒解呢?唉……罷了罷了,你們先出去吧,我感覺有點累了。”說罷,喬衍便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房間。
他心裡暗自懊悔,如果早就預見到會引發這樣的局麵,那麼今天無論如何也絕不會和自己的妻子談論關於閨女的任何事情。
然而事已至此,再多的後悔也無濟於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趕緊想辦法多積攢一些私房錢。
因為不管日後他的閨女是否願意承認他這個父親,他都下定決心要為她攢下一筆足夠豐厚的私房錢。
此時,林蔓正站在陽台廚房裡忙碌地準備晚餐。突然間,樓下傳來了一陣響亮的呼喊聲:“林蔓同誌,這裡有您的彙款單,請您快些下樓來領取一下!”
聽到這聲音,林蔓不禁感到一絲疑惑。畢竟霍清辭遠在海市工作,而且他通常都會將自己的工資自行留存起來,那麼今天究竟是誰給她寄來了這份彙款單呢?
帶著滿心的好奇,林蔓一邊熱情地回應道:“好嘞,我馬上就下來啦!”
一邊手腳麻利地迅速解下身上那條有些陳舊但卻十分乾淨整潔的圍裙。
然後,她像是一陣風似的,匆匆忙忙地朝著樓下快步跑去。
不一會兒功夫,林蔓便來到了樓下。此時,隻見那位身穿綠色製服、頭戴一頂大蓋帽的郵遞員正站在那裡等待著她。
見到林蔓到來,郵遞員微笑著迎上前去,並將手中那張薄薄的彙款單遞到了她的麵前,同時說道:
“林蔓同誌,這是您家人寄給您的彙款單,請您在這裡簽個字吧。”
聽到這話,林蔓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忖起來:難道真的是遠在海市工作的丈夫給自己寄來的錢嗎?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輕聲向郵遞員詢問道:“請問,這是遠在海市的丈夫給我寄的嗎?”
然而,郵遞員卻是輕輕搖了搖頭,回答說:“這張彙款單並不是從海市寄過來的哦,而是從咱們城裡寄出來的呢。”
“啊?原來是城裡寄來的呀…那會是誰給我寄的呢?”林蔓一臉疑惑地喃喃自語道。
見此情形,郵遞員好心地提醒道:“因為這是匿名寄的,所以具體是誰寄的我們也不太清楚。
不過,如果您想知道的話,可以拿著這張彙款單去郵局查詢一下相關信息。”
林蔓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是誰給她寄了彙款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