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多久,一道道美味佳肴被端上了餐桌。香氣四溢,令人垂涎欲滴。這時,霍清辭站起身來,走到後院將陳才也喊了進來一同用餐。
陳才走進屋子,看到滿滿一桌子豐盛的酒菜,不禁有些發愣,站在原地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他瞪大了眼睛,目光在桌上掃來掃去,顯然對眼前的景象感到驚訝。
坐在主位上的霍禮見狀,微笑著起身,拿起一瓶酒,親自給陳才斟滿了一杯。
然後,他舉起自己麵前的酒杯,對著陳才溫和地笑道:“老陳啊,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陳才受寵若驚,連忙伸出雙手,畢恭畢敬地接過那杯酒,微微躬身,語氣極為恭敬地回答道:“霍老您太客氣啦!這都是我分內之事,談不上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霍禮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指著桌上一盤綠油油的炒青菜讚不絕口:
“老陳啊,你瞧瞧這盤青菜,炒得多鮮嫩可口!這可都是用了你後院種的菜呢。不得不說,你這菜種得真好哇!”
聽到這番誇獎,陳才臉上露出一絲憨厚的笑容,撓了撓頭說道:“嘿嘿,其實我以前一直就是個普通的農民,除了種地、種菜啥都不會乾。這輩子就跟這些蔬菜打交道咯!”
霍禮對著霍清辭說:“清辭,要過年了,你看老陳是留下來跟我們一起過年還是回老家跟孩子一起過年?”
霍清辭看了看陳才,小心翼翼詢問道:“陳伯,您看過年是跟我們一起過,還是回老家跟孩子過?”
“小霍啊,既然你家人都來了,那我還是回老家過年吧!”
“那好吧,陳伯要是回老家過年,我們給您準備一些年貨。這個月工資照發,您老過完元宵節再來吧。”
陳才沒想到霍清辭給他放二十天假,這不相當於免費給他發一個月工資嗎?
“小霍啊,你這是要要我白拿錢不乾活嗎?這錢我拿著有些心不安啊!”
霍熠寧坐在飯桌前,越聽大人們的談話就越是覺得不對勁。
按常理來說,門口那位守門的大爺應該是由屋主專門聘請來的啊,但從太公和爸爸的交談之中聽起來,怎麼感覺反倒是自己的爸爸成了這座屋子的主人一般。
想到這裡,霍熠寧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脫口而出問道:“爸爸,我怎麼聽到您在給陳爺爺發工資,而且還安排他做事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此言一出,原本正在熱絡聊天的霍清辭和霍禮瞬間愣住了,兩人麵麵相覷,臉上露出尷尬之色。
哎呀,真是糟糕透頂!他們居然把孩子們還在場這件事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這下可好,怎麼就在孩子們麵前毫無顧忌地談論起放假和工資這些敏感話題來了呢。
正當氣氛變得有些凝重之時,林蔓趕緊出來打圓場說道:“好了好了,大家先彆管那麼多啦,趕快吃飯吧,不然飯菜都要涼掉了哦。
其實呢,是屋主特意囑咐清辭給陳爺爺放個假好好休息一下……”
陳才坐在一旁,看到林蔓向他不斷地使著眼色,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
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何大家要如此煞費苦心地瞞著這幾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不肯將這房子真正的歸屬告訴他們。
難不成是因為擔心一旦讓孩子們知曉自家財力雄厚之後,會一個個都變成那種遊手好閒、揮霍無度的紈絝子弟嗎?
吃完飯後,林蔓動作利落地係上圍裙,然後微笑著對霍熠安示意道:“來,我們一起把廚房收拾乾淨吧!”
霍熠安欣然點頭應和,隨即也穿上一件小圍裙,跟隨著林蔓走進了廚房。
此時,霍清辭眼神略微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隻見他走到陳才身邊,輕聲說道:“陳伯,您老來一下,我有些話想單獨和您談談。”
陳才心領神會地點頭,便跟著霍清辭走向了一個安靜的角落。
而另一邊,霍熠寧手裡提著行李,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霍禮走上樓梯。
當他們來到樓上時,霍禮一眼就望見了那間專門為他準備的房間。房門緩緩推開,霍禮踏入屋內,瞬間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隻見整個房間寬敞明亮,裝修精致典雅,一張奢華的歐式大床擺在中央,床上鋪著柔暖的羽絨被。
霍禮一屁股坐了下來,忍不住驚歎出聲:“哎呀呀,寧寧啊,我這老頭子都已經活了七十多個年頭啦,可從來沒有住過如此好的房子,更彆說睡這樣又大又軟的床了喲!”
說著,霍禮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繼續感慨道:“都說那些個資本家們過的日子如同身處天堂一般奢華,而咱們這些窮苦百姓的日子卻好似深陷地獄般艱難呐!”
聽到這話,霍熠寧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回應道:“太公,您說得有道理。正是由於這種貧富之間巨大的差距和兩極分化現象,才導致社會時常處於動蕩不安之中吧?”
然而,麵對曾孫兒的這番疑問,霍禮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給出明確的評判意見。
或許對於曆經風雨滄桑的他來說,很多問題並非簡單幾句話就能定論的。
霍熠寧見霍禮沒做聲,他突然說道:“太公,我爸爸認識屋主,還是我爸爸現在成了屋主?
“寧寧,你怎麼會這麼問?”
霍熠寧趕緊把房門關上,小聲地說:“太公,我懷疑這房子就是我爸媽買的,難怪上次我媽要來海市,估計是過來看房子吧!”
霍禮笑了笑,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霍熠寧更加確定這房子就是他們家。
要是不是他們家的,他爸怎麼可能花那麼多錢租洋樓給他們住,與其租洋樓 還不如直接讓他們去住海市大飯店呢。
弟弟妹妹被他們忽悠過去,他可沒他們那麼傻。隻是聽說這房子不便宜,那他爸媽哪來那麼多錢買房呢?
“太公,您以前是不是分給爸爸很多黃金呀?”
霍禮笑著問:“寧寧,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買下這座洋樓肯定要花不少錢,我們家有多少錢,我大概也能猜到。
我爸手裡沒這麼多積蓄買房,那肯定是太公分家的時候,偷偷給爸爸塞了許多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