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想想也是,人生在世總要經曆些什麼才會成長,前世沒做過老師,這一世可以好好試一試,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做老師的料。
“蔓蔓,你覺得做老師根本任務是什麼?”
林蔓眼眸微眯張嘴就來,“老師的根本任務是教書育人,把全體學生培養成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我們教師應該以德立身、以德立學、以德施教……把教書育人這一使命,真正的內化與心、外化與行,滲透於自己的一言一行,以文化人,以德育人,不斷提高道德修養,加強自我教育。”
霍清辭腳步一頓,“蔓蔓,這些是你開會的內容吧?你很厲害,把這些都牢記於心了。”
“道理我都懂,我自己能不能以身作則,成為一名合格的老師很難說…”
“我相信,隻要蔓蔓用心,肯定會成為一名優秀的老師。”
林蔓莞爾一笑,“希望吧!”
林蔓跟著霍清辭來到辦公室,發現辦公室隻有一男一女兩名醫生還在,而且這兩名醫生看著年齡不是很大。
男醫生見有陌生人來辦公室,放下病曆本,笑著問霍清辭,“霍醫生,這位是?”
“這是我的妻子林蔓,她來接我下班。蔓蔓,這位是肖醫生,他對麵的是賀醫生。”
林蔓主動跟他們打起來了招呼,“你們好!”
肖齊點了點頭,“你好,林同誌。”
賀豔秋朝林蔓瞥了一眼,什麼都沒說,林蔓也沒管她。
看著這女人年紀不大,辦公桌上麵也沒有她的名字,看來不是這個科室的固定醫生,有可能是來實習的。
霍清辭找了條椅子讓林蔓坐下來,又從抽屜裡拿了一份報紙給她,“蔓蔓,等我十分鐘,手術報告很快寫好。”
“好,我不急,你慢慢來。”
林蔓將水壺輕輕地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後伸手拿起了霍清辭遞給她的日報,開始仔細閱讀起來。
而此時,一直低著頭的賀豔秋終於緩緩抬起了頭,目光落在了林蔓身上,開始上下打量著她。
一番打量之後,賀豔秋的視線又朝著霍清辭的方向掃了一眼,接著嘴角微微向下撇了撇。
她心中暗自思忖:真沒想到一向清雋矜貴的霍醫生居然會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同誌!
光從外表上看,這個女人除了胸部比較豐滿之外,似乎並沒有其他特彆之處。
胸大肯定無腦,現在還故作姿態地看起了報紙,難不成還想裝作一副很有學識、很有內涵?
儘管林蔓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報紙上,但她依然能夠敏銳地察覺到,來自那位姓賀的女同誌的譏諷眼神。
然而,鑒於對方並未直接開口挑釁,她覺得自己也不便主動挑起事端。於是,她決定選擇保持沉默,不去理睬對方。
林蔓心想:罷了,權當這是一次修煉內心的機會吧。
在生活中難免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如果能夠學會對他們視而不見,那麼自己的心境,自然會變得更加堅強和沉穩。
霍清辭拿出病曆本開始認真寫病曆,特彆是手術報告,一開始說十分鐘寫好,寫了一半跑去護士站,然後接著又回來繼續寫。
五點四十分才寫好,寫好檢查一遍,又把病人的情況跟對麵的肖醫生交接,把病曆放回病曆架,開始收辦公桌的東西。
林蔓把報紙疊好,還給他,“清辭,要下班了嗎?”
霍清辭嘴角一揚,“嗯,好了,等我把抽屜鎖好,我們就走。”
霍清辭把報紙和鋼筆塞回抽屜,鎖好抽屜,脫下白大褂掛在門後的鉤子上,轉身對肖齊說:“肖醫生,我跟我愛人先走了,晚上要辛苦你了。”
“好,你慢走。”
霍清辭提起掛在椅子上的水壺說:“走,蔓蔓,我們回家。”
林蔓朝著他溫柔一笑,霍清辭拉過林蔓的手往辦公室外走去。
霍清辭和林蔓剛踏出辦公室大門,賀豔秋嘴角一歪,冷哼一聲,“真是傷風敗俗…”
正在寫病曆肖齊冷著眸子看著賀豔秋,這個女人真是多事,霍醫生又是哪裡惹到她了。
肖齊把鋼筆一放,“賀豔秋同誌,你的實習期好像還沒結束吧,現在是下班時間,你趕緊走吧!”
“肖齊,我在這陪你值班…”
“我不需要你陪!”
“你是不是看上剛剛那個狐狸精了,你剛剛還對她笑來著。”
“你胡說八道什麼?賀豔秋同誌,那是霍醫生的妻子,你不要隨意侮辱人,我知道辦公室主任是你舅舅,但是你說話請注意分寸。”
肖齊不明白,這個賀豔秋是怎麼進醫院的,一個在衛生學校讀了一年半的學生,被安排到他們科室來實習,不就仗著她舅舅在醫院做領導麼?
六月份一進來他們科室,見他沒結婚就主動來追他。
後麵霍醫生來了,又被霍醫生的外貌吸引,被人拒絕得知人家都結婚了,孩子都有兩個了,就開始在背後說人家壞話。
現在,人家妻子過來接霍醫生下班,她眸子儘是鄙夷,不就是看霍醫生愛人穿得樸素無華,卻長得比她好看,身材比她還好麼?
女人的妒忌心真是可怕!
賀豔秋冷哼道:“我怎麼不注意分寸了,你要是不看那個女人,我也不會說你。”
“你是我什麼人,我看不看誰,關你什麼事?”
“你不知道我在追你嗎?”
“你追我,我就要答應嗎?”
“為什麼不答應,你都二十六歲了,再不結婚,你想成為老光棍嗎?”
肖齊真的被這個賀豔秋氣得要死,他不是不談對象,他之前也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可惜等他們要結婚的時候,他的愛人突然離世了,這幾年他一直沒有放下未婚妻,所以他也不接受相親。
感情的事他想一切隨緣,誰知道,他們科室今年來了這麼個東西。
肖齊把辦公桌下麵的抽屜一鎖,站起身把白大褂隨手一脫放在椅子,大步流星向外麵走去。
“肖醫生,你是不是去打飯,你等等我啊!”
霍清辭跟林蔓下了樓,林蔓忍不住問道:“清辭,辦公室那女醫生也是新來的嗎?”
“她六月份進來的,不過還是實習醫生。蔓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發現了什麼,難道她與跟那個肖醫生在談對象?”
霍清辭笑道:“她在追肖醫生,肖醫生一直當她不存在。
你彆理她,這人有些傲慢無禮,說話也難聽,要不是看在她舅舅麵子上,早把她趕出科室了。
反正我做手術,不會讓她進手術室,彆說一助二助,三助我都嫌棄。
她那字寫得跟狗爬似的,做事又粗心,她要是真的做了醫生,病人就慘了。”
林蔓沒想到那個姓賀的女人是這樣的,難怪看她滿眼儘是譏諷。
她忍不住提醒道:“清辭,你寫的病曆一定要看好,免得被人塗改陷害你。
離這個女人遠一點,萬一被她拖了後腿,你的職業生涯就完了。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事你得多注意。”
“蔓蔓,你說的對,下次我寫的病曆一定要把它放好,辦公室的同事都用藍墨水,下次我用黑墨水好了,這種人的確要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