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舟低頭看了眼腕表,談了兩句結束通話,目光定格在她臉上,“回來了?”
薑綰挪步子上前,諂笑,“晏教授,你今天沒課嗎?這麼早回來?”
“休息。”陸晏舟換了個坐姿,氣定神閒,“聽你這語氣,似乎不希望我早點回來。”
“沒有啊。”她搖頭。
“今天沒在學校?”
“嗯…出去玩了。”
薑綰心情愉悅,臉上洋溢著笑,明媚動人,也框入他眼裡。
陸晏舟摘下金絲眼鏡,擱在桌麵,“好玩嗎?”
她下意識點頭,驀然怔住,“什麼好不好玩?”
“書法學術圈線下見麵會。”
她愣住。
男人伸手將她扯到懷中,臂力裹住她腰身,她呈跨坐姿態,被定住,“是不是很意外,我會知道?”
薑綰眼睫蹙動,被男人鼻間噴灑的氣息弄得癢癢的,瑟縮,“我就是過去湊個熱鬨…”
“湊個熱鬨嗎?”他唇鼻流連在她頸側,似吻不吻,“你不是w嗎?”
她艱難喘著氣,“晏教授,能不能正常的聊天,你這樣我…”
小丫頭完全經不起挑逗,見她身體軟了下來,陸晏舟掌心扳過她臉頰,吻下。
薑綰情難自抑地摟住他脖子,回應他。
陸晏舟將她覆倒在沙發,敞開的襯衣領口,鎖骨至胸膛一片緋紅,“小騙子,還有多少東西藏著掖著,瞞著我?”
她臉頰滾燙,不敢直視他,“真的沒有了…”
他笑了聲,“你上回也是這麼說。”
她裙擺掀起一角,與他纏住。
薑綰沒忍住抓撓他,陸晏舟握住她手,十指緊扣。
不知過了多久,她醒來是在浴缸裡,腦袋靠在男人的胸膛。
陸晏舟替她擦拭身子,“怎麼這麼嬌弱,碰一下就暈了。”
她氣鼓腮,“你那叫碰一下嗎!”
簡直就是摧殘她。
他將人抱住,吻她發頂,這溫柔且珍惜的舉動,是第一次。
薑綰愣怔片刻,低著頭,望著漂浮泡沫的水麵,“晏教授,你…最近怪怪的。”
他眯了眼,“有嗎?”
她回頭看他,“我感覺你在可憐我。”
“會不會用詞。”陸晏舟彈她腦袋,下手很輕,“這分明叫憐惜。”
她摸著敲打的地方,嘀咕,“…小白臉還會憐惜人?”
陸晏舟從浴缸中起身,她不經意回頭,驚呆了。
男人轉過她腦袋,“彆瞎看。”
扯下浴巾裹住,走出浴室。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看到晏教授的耳朵,紅了!
…
薑氏集團。
薑文德頭疼地坐在辦公室內,近期談的幾個項目,之前都答應好的,可卻都變卦了。
他打電話過去詢問,對方給的結果都是不符合他們的預期。
想到薑箐跟文家的交情,薑文德給文語寧打了電話,“文小姐,是我,我是箐箐的父親,那個,你奶奶你在嗎?”
本以為文語寧會看在薑箐的麵子上,熱衷幫忙,可誰知才短短幾天,對方態度變了,“薑叔叔?不好意思,您以後有事彆找我奶奶了,我們文家不想跟你們薑家有聯係。”
他愣住,“不是…文小姐,你跟我們家箐箐不是…”
“薑箐就是個騙子,騙了我跟奶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
文語寧掛了電話。
薑文德呆滯住,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從公司匆忙趕回薑家,直奔上樓,推開臥房門,薑箐此刻正靠在薑夫人懷裡哭。
薑文德質問,“箐箐,你跟文家小姐到底怎麼回事?”
薑夫人養大的孩子,自是早已經比作親生女兒,見不得她委屈,“你吼孩子乾什麼,箐箐現在也很難過啊!”
薑箐哭吼出聲,“能怪我嗎?文家的人討厭我了,都是因為你們的女兒薑綰!”
“薑綰?”薑文德皺眉,“她又做了什麼?”
“她是蕭家太子爺的小師妹,現在有蕭家太子爺護著她,文家自然也偏向她!”薑箐對見麵會上發生的事絕口不提,隻哭訴自己的委屈。
薑文德與薑夫人對視上,蕭家太子爺居然跟他們的女兒是師兄妹?
薑箐突然拉住薑夫人的手,眼神刹那堅定,“媽,當年該嫁給陸三爺的人,是我對吧?”
“箐箐,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薑箐坐起身,“陸三爺根本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他根本不是什麼克妻的老男人,我們被騙了!”
薑文德與薑夫人愣住。
陸家三爺彆說是他們,京城見過的人都沒幾個。
他是陸老最寵愛的小兒子,據聞是傅家百年難得的天才。
十六歲被保送劍橋理工學院。
十七歲在海外做投資,炒股。
十九歲替傅家成立傅氏集團,正式踏入商圈,一年淨賺三百億。
不僅如此,據聞陸三爺每年都會在幕後給大夏投入一大筆資金搞科研建設,跟政府合作。
如此作為,若非克妻,根本輪不到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