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諸天藏經巨塔第四層,還有各種試煉任務可以查詢……大荒主解釋道。
“我能確定,這份試煉任務至今未被完成。”
“我與本體都相關,此次前去,也算是給你們的一次考驗。”
“事不宜遲,我這就設立一座傳送陣。”
“以我這具分身的實力,傳送陣隻能維持一個月的時間。”
也就是說,他們需得在一個月內,滅了萬欲魔宗。
若未能在一個月內完成任務,傳送陣自行消失,二人隻能自行回歸。
到時候,各方對手都將全力圍攻。
陳楓心中微動,向大荒主道謝之後,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萬欲魔宗身為一介魔道大派,底蘊幾乎與八大勢力一般無二。
光靠二人去滅門,根本不可能!更何況,萬欲魔宗早已隱世不出許久。
誰知道如今又有多少變化。
鐘離瑤琴麵色難看,徑直開口。
“我上次見到魔夜煞宗主,其修為已至十方洞天境第八洞天。”
“就憑此等修為,我二人這是去送死。”
陳楓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十方洞天境第八洞天!且不說鐘離瑤琴,光是他,前不久才剛突破十方洞天境而已。
論實力,他可以擊殺第五洞天以上的強者。
可也止步於此了。
如何覆滅得了萬欲魔宗?
大荒主望著二人愁眉苦臉的樣子,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我最多再給你們一縷神念。”
“該神念可助你們動用三次。”
“每次都可爆發出十方洞天境第九洞天的實力。”
“三次過後,若你們還是未能完成任務,老夫也愛莫能助。”
陳楓與鐘離瑤琴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船到橋頭自然直,若是無路,那便殺出一條路。”
“半月之內,定將那外遇魔宗夷為平地!”
下一刻,大荒主雙手不斷變化出各種手決。
通體布滿光華。
他的眉心亮起三道金青色光影,飛速湧入陳楓眉心。
而後,大殿之內光影閃動。
磅礴的氣息噴湧而出!大殿正中央豁然出現一道傳送陣。
陳楓二人頓時消失在了殿內,也消失在了大荒主神府。
轟!急速地失重感襲來,周圍傳送通道不斷將陳楓二人擠壓拉扯。
過了好些時候,身畔忽然狂風大作。
他們已經來到了萬欲魔宗的隱匿之地!陳楓朝著周圍望去。
一片漆黑!目之所及皆為魔氣!前方萬裡之外,偌大的一座骷髏頭骨大山,浮空而立。
上麵,些許魔宮影影綽綽。
在鋪天蓋地的魔氣之中,顯得格外陰冷、恐怖。
宛若人間煉獄。
這裡就是萬欲魔宗!方圓數萬裡內,儘是死氣!陳楓瞬間就感覺到血脈氣息的異動。
丹田世界中,那條修羅血脈通體泛黑,開始不住翻轉。
似乎有所感應!四周魔氣不斷入侵,卻都被陳楓輕鬆吸收。
這讓身旁的鐘離瑤琴頗為詫異。
“你的體質……”陳楓想了想,當即催動太上神魔化龍訣。
修羅血脈氣息被激發,在陳楓的引導下將其覆蓋。
“我們現在隻在萬欲魔宗附近。”
“先彆輕舉妄動,我去找個人打探一下情況。”
鐘離瑤琴聞言頗為詫異。
“你在這裡還認識人?”
若非對陳楓已經相當了解,鐘離瑤琴早已萬分警惕。
眾所周知,魔道與正道水火不容。
任何與魔道中人有所往來的,都會被視為叛徒!陳楓似乎是看出了鐘離瑤琴的擔心,微微一笑。
“不如你也一起?”
話音未落,陳楓翻手取出金塔。
一看到這座金塔,鐘離瑤琴旋即反應過來。
“你是說,煞夜魔尊?”
陳楓搖搖頭。
“是萬欲魔宗少宗主,魔柯羅。”
此話一出,陳楓不意外地看到鐘離瑤琴露出驚容。
下一刻,二人便出現在了第一層中。
金塔之中,第一層內空曠荒涼。
除了魔柯羅和煞夜魔尊外,隻剩下一灘乾涸的血漬。
這還是鐘離瑤琴第一次來到此地。
“此物是我在修羅界意外所得,應是一件至寶。”
“隻是,我才煉化第一層。”
魔柯羅一見陳楓,麵色便極為難看。
他瘋狂暴怒,直衝過來。
已經被關在金塔中不知多久了。
這裡沒有日夜,分不清時間。
又是這般屈辱地被關押,魔柯羅身為萬欲魔宗少宗主,何曾受過這般奇恥大辱?
是以在今日,當陳楓出現之時,一切怒火都有了噴發對象。
“陳楓,我要你不得好死!”
鋪天蓋地的魔氣洶湧澎湃,幻化出一顆又一顆骷髏頭。
可不管如何變化,它們甚至靠近不了陳楓半步。
陳楓負手而立,眸中帶有戲謔之意。
“你可知我現在身在何處?”
可此時的魔柯羅早已不管不顧,哪裡聽得進去半個字?
陳楓歎了口氣,當即向前,揮出一掌。
那一掌看似輕飄飄的,卻詭異的迎風暴漲。
光芒不斷大盛,瞬間變得璀璨耀眼。
幾乎刺得魔柯羅痛苦大喊。
啪!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將其瞬間擊飛出數百米!這一巴掌,終於讓魔柯羅暫時冷靜了下來。
陳楓再次來到他身邊。
“我們現在在萬欲魔宗附近。”
終於,在聽到萬欲魔宗四個字時,魔柯羅總算有了反應。
他雙眸警覺,麵色陡然一變,當即盯住陳楓二人。
警惕、打量、思忖……最後變為癲狂的大笑!“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
“你不妨再靠近些,我父親定能從你身上感應到我的氣息。”
“到時候,你如何對我,我將百倍償還!”
陳楓懶得跟他廢話。
他當即全力運轉天地反覆輪回天功。
天地反覆輪回空間內,第三隻巨大豎瞳當即噴湧出無窮無儘的黑色光線。
刹那間,魔心凝成。
陳楓二話不說,盯住魔柯羅,順利將其植入精神世界深處。
“我問你,你們萬欲魔宗,究竟有何陰謀?”
此話一出,魔柯羅的腦海中驟然警兆大起。
“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為何他會知道?”
“我宗早已完全封閉,除非是幾個可以外出的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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