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端木熙發出的那些邀請函裡。
即便是那十四張空白的邀請函,也是送到指定的家族、勢力當中。
幾乎沒有直接流入普通坊間的!端木熙本來的用意,就是允許幾大家族、勢力,可以自行將這幾張空白邀請函,送給一些強者。
而來自蒼穹之巔的諸位,本就與端木仙城毫無瓜葛!要想奪得空白邀請函,必然得從幾個家族、勢力當中搶!眼下的這個規定,無異於給他們完成試煉任務,增添了極大的困難!“大哥,那怎麼辦?”
天殘獸奴看向陳楓,臉上流露出焦慮之色。
好不容易費儘心機得來的一張邀請函,居然還有這番波折。
諸位都不免有些失望。
“太殘酷了!”
就連鐘離雲天,此刻也不免發出感歎。
“即便是搶奪那十四張空白邀請函,居然都有那麼大的難度。”
突然,陳楓嘴角一勾。
“這倒未必。”
“若是用的好了,這說不定,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他看向彭天成,便是開口,低聲說了幾句。
而彭天成滿臉小心之色,亦是低聲回答。
陳楓緩緩點頭,目光之中,多出來幾分思量。
正要開口再問。
忽然,陳楓的臉色陡然一變!一道極為強橫的氣息,瞬間襲來!陳楓四人幾乎同時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
轟!隻見他們原來坐著的位置,忽然炸裂開來。
驚呆了整個仙城客棧內的人!“是紫袍人!”
陳楓一看就看到了出手之人是誰。
正是那個消失了好幾日的紫袍之人!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無所顧忌地出現!而且,很顯然,目標就是陳楓!陳楓早就知道紫袍之人絕對不會放過他。
但,他還是大意了!他低估了紫袍之人的本事和膽量!就在不久前,城主府的高手才剛剛踏在巨大的仙禽之上。
告訴眾人——從今日起,再有鬨事者,格殺勿論!從陳楓他們所處的位置看去,甚至還能看到那隻巨大仙禽的尾翼!這個時候,紫袍之人突然出現,直接衝著他殺了過來!陳楓四人雖然心生預警,有所行動。
但還是晚了一步!就在剛才,紫袍之人突然出現的時候,他們所處的虛空詭異地扭曲了兩下。
隨後,陳楓等人眼前一花。
等他們再反應過來,定睛看向周圍。
他們早已離開了仙城客棧!此時此刻,他們出現在了一座荒涼的小型浮空山上!陳楓隻來得及匆匆掃了一眼,整片大地一覽無遺,沒有任何遮蔽物!看來,紫袍之人也是早有準備。
他定是動用了某些法子,直接把他們幾個帶離了人多的地方。
如此一來,哪怕是在這裡大戰,也算不上是鬨事者。
更不用擔心被城主府的強者出麵誅殺!而這樣的局麵,對於陳楓三人而言,極其不利!尤其是被一同帶來的彭天成,什麼都還沒反應過來,便感受到了星魂武神境地八重樓巔峰的威壓!他心中大駭,茫然看向其餘幾人。
不過,紫袍之人並沒有關注他。
自始至終,紫袍人的攻擊目標便隻有一個——陳楓!情況瞬間變得非常危急!陳楓第一時間推開彭天成,讓他在一旁自保就行。
彭天成這人擅長的是防禦,在強攻和精神攻擊方麵,他都不是很行。
他手裡的那盞藍紫色殘燈雖然已經破碎,但,也頗有效用。
至少自保不是問題。
而且,陳楓之所以讓他隻需要自保的另一個原因,便是不希望他發現,魔心其實早就已經撤回了。
如果這次,他們能活下來的話,留著彭天成就還有特殊用處!幾乎在一瞬間,戰局便已十分明了。
陳楓、天殘獸奴、鐘離雲天三人,全力抵抗紫袍之人。
彭天成取出藍紫色殘燈,極速遠遁。
他的遠遁並未受到任何阻攔。
此時此刻,紫袍之人的所有關注都集中在陳楓一人身上。
他恨極了陳楓!“陳楓小輩,我看今日你還能騙到誰來對付我!”
紫色的鬥篷之下,兩道淩厲的眼神,殺意迸射而出!此時此刻的紫袍人,原本極重的傷勢,也不知用了什麼秘法,總之已經好了大半。
陳楓能夠明顯感應到,紫袍之人傷勢並未痊愈,但要對付他也綽綽有餘!畢竟,這紫袍之人可是星魂武神境地八重樓巔峰的高手!即便不是全盛狀態下的他,也絕非陳楓三人能對抗的。
天殘獸奴雖然擅長強攻,但他的修為境界畢竟還是弱了些。
而此時的陳楓,儘管已經吸收了離鶴軒的一條神魔血脈,實力暴增了不少。
但還是略遜於第七重樓巔峰的鐘離雲天。
更彆提地八重樓巔峰的紫袍之人了!這片荒涼的大地之上,巨響連連不斷。
堅實的地麵,不斷震顫著,出現一處處蛛網般的巨大裂縫。
音浪滾滾!殺氣騰騰!陳楓手中的黑白長刀煥然消散。
太上誅天刀陣,幾乎無用!佛陀怒目獅吼功,效果甚微!天地反覆輪回神功,同樣難以有所扭轉局麵的架勢!轉瞬間,三人浴血奮戰,卻還是被打得連連喋血。
天殘獸奴更是被一掌擊中,胸骨斷裂無數,直接倒飛出去!鐘離雲天也傷勢不輕!而陳楓早已將現有的手段儘出,配合著鐘離雲天的雷霆手段,這才勉強能挨下紫袍之人的連翻進攻。
轟!又一次狼狽避開紫袍之人的攻擊,天殘獸奴踉蹌了兩步,重新站穩了身體。
他轉頭。
“大哥,我們撤吧!”
他麵露焦慮之色,看向陳楓,大聲喊道。
鐘離雲天大口吐血,已經重傷到幾乎沒有什麼戰鬥力了。
天殘獸奴也就仗著自己的肉身足夠強大,才勉強沒有被直接擊殺。
再打下去,毫無希望!天殘獸奴知道,陳楓從來不是會在這種情況下死磕的人。
紫袍之人恨極了陳楓,但陳楓又不在乎這點憎恨。
隻要不是觸碰他的底線的人,打不過就跑。
這事他們常乾。
對麵,紫袍之人聽到天殘獸奴的這話,陰冷猖狂地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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