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立刻盤膝而坐,開始煉化。
陳楓內視自身,他的體內,金色光芒與玉色光芒錯雜。
就如同一個碩大無比的巨人,腳踏大地,頭頂蒼天,巨大無比。
肌肉乃是一片璀璨金色,骨頭則是宛若白玉。
其中更有一條碩大如天河倒懸,又如龍骨綿延的存在,通體玉白之色。
正是陳楓那條自頭顱至腰間貫穿的巨大脊椎骨。
他這條脊椎大骨,就如同一座大陸的龍脈。
而在陳楓這條碩大的脊椎骨之上,更是有著六顆巨大的金色光球熠熠閃光。
每一顆光球,都宛若一顆碩大星辰。
而除了這六顆在脊椎骨上的巨大星辰之外,在身體的其他方位更有七顆大星。
這是整整十三顆大星。
正是陳楓之前,十三道氣運之力凝結而成的十三顆大星。
每一道氣運之力,都意味著龍脈大陸萬分之一的氣運!如同金紅色鳳凰一般的力量縈繞著這巨大白潔如玉的脊椎骨,上下翻飛。
正是來自於夏侯九淵那裡的龍脈大陸的氣運。
陳楓心念一動,金紅色鳳凰便是直接破碎,化作星星點點本源的氣運之力,滲入到巨大脊椎骨之中。
片刻之後,一顆大星,瞬間亮起。
第十四顆星辰,凝練完畢!然後是第十五顆大星,第十六顆……一個時辰之後,陳楓霍然睜開眼睛,雙臂一震。
體內那條碩大等如玉脊椎骨之上,整整十八顆星辰熠熠閃光!強悍無比的力量不斷流轉!而現在陳楓體內,已經是凝聚了整整二十五顆星辰!陳楓也是不由感歎“夏侯九淵,竟然有著整整十二道氣運之力,僅僅比我之前少一道而已!”
“不愧是稱霸龍脈大陸這麼多年的強者!”
陳楓已經占據了龍脈大陸萬分之二十五的氣運之力!而他這裡,還有竊天神丹未曾徹底煉化。
陳楓目光之中更是露出幾分思量之色“等我的竊天神丹徹底煉化之後,我能占到多少氣運之力?”
“而若是在等六大隱宗將那件關乎龍脈大陸氣運的寶物拿到手,而後我搶奪過來之後,不知道我又能夠占到龍脈大陸多少氣運?”
沒錯,陳楓早就已經將那件關乎龍脈大陸氣運的至寶,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至於怎麼從六大隱宗那裡拿過來,他也早就有了計較。
“事不宜遲。”
陳楓緩緩站直了身子“我現在便去往那九天罡風之上,尋找守夜人!”
黃鳥輕輕點頭“那我就去建木頂端,等你的好消息。”
她看著陳楓,眼中淚水盈然卻又充滿期待。
“陳楓,姐姐等著你,光明正大的將我從龍脈大陸接回去的那一天!”
“縱然那玉虛仙山已化為廢墟,縱然那大澤已淪為深淵。”
“我卻還想再看一看,看一看我玉虛仙門曾經的樣子!”
“也去,姐姐,爺爺,諸位師叔師伯,去掌教真人,去我玉虛仙門所有人的墳塋之前,看一看!拜一拜!”
“在他們墳前道一聲,魂兮歸來!”
該當如何破開龍脈大陸,去往龍脈大陸之外,陳楓心中早有計較。
陳楓轉身,便是進了戰神府。
一個時辰之後,一道鐵黑色身影,卻是自那戰神府之中驟然升騰而起。
這鐵黑色的身影,竟然乃是一艘巨大的如意舟。
但是和之前夏侯九淵以及夏侯英豪用來對付陳楓的那如意舟不同。
這艘如意舟,體型極小,長度隻有十餘米左右,上麵不過是一個二層樓閣。
而且造型也是頗為誇張,不像是正常的如意舟,反倒像是一個棗核雕成的,乃是那種近乎於圓形。
這艘如意舟升騰而起之後,一路向著九天之上而去,筆直朝上。
陳楓站在邊緣之處,極目向遠處而去。
大好河山在他腳下,變得越來越小。
陳楓輕輕歎了口氣,目光說不出的貪戀,仿佛要將這些景色儘數烙刻在心底!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去,其實危險極大。
極有可能便流落在那九天罡風之外,死活不知,下落不知。
“但此行,我必去!”
“必要為我陳楓,為整個龍脈大陸,找到一條出路!”
陳楓將心中的若乾情緒抹去,重又豪氣乾雲!哈哈一笑,重重地一拍船舷。
頓時,如意舟便是向著天空之上飆升而去,沒入雲層之中。
這艘如意舟,和之前夏侯九淵的座駕,乃是一起被製造而出的。
隻不過,由於體型太小,容納人太少,出行不便。
所以,很少被戰神府使用,因此名聲不顯。
但其實,其防禦力,比之夏侯九淵的座駕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楓要去往那九天罡風之上,那些強悍淩厲,鋒銳無匹,動輒能將頂級武者生生切碎的罡風,自然就是最大危險。
所以,便去戰神府拿了此物過來。
如意舟一路筆直向上,很快便沒入雲層之中。
而後繼續往上。
很快,陳楓便是全身一震。
他感覺到了一股淩厲無比的罡風,向著這邊湧來。
陳楓極目看去,便是看到,遠處那天穹之上,無數罡風似有形似無質,向著這邊急速而來。
給人感覺,淩厲無比!仿佛所過之處,一切生機都要被生生斬碎成齏粉!陳楓輕輕拍了拍那船舷,手中力量湧出,已是直接將陣法開啟。
下一刻,刷的一聲,便有一層厚重的黑色光罩,直接出現在如意舟之外。
而後又是一層,又是一層……整整出現了十八層黑色光罩,防禦厚重無比!比之前的夏侯九淵座駕還要厚重數倍。
其實,這艘如意舟的,無論是陣法、材質,都和夏侯九淵座駕一般無二。
隻不過,其體型小了許多倍,所以防護光罩才更堅厚許多倍。
這種情況,對陳楓現在來說,再合適不過。
一陣無形罡風席卷而過,周圍的空間都在痛苦哀鳴。
無形罡風撞擊到了如意舟後的黑色護體光罩之上,頓時便是顯露出行跡來。
陳楓頓時聽到一陣陣嘶啞難聽的聲音。
如同拿著一把不太鋒利的小刀在水晶上刻來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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