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如同有火山烈焰在熊熊噴發“但是我找到你了啊!”
她抓著陳楓的手,滿臉激動之色“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
“你宛若一個謎團,我根本無法看得透。”
“但你的未來,絕不隻是在龍脈大陸,甚至不隻是玄黃中千世界!”
她聲音陡然高了起來“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我相逢的時間,正好是百萬年這一個關鍵節點!”
“剛好是在龍脈大陸被封印了百萬年之後!”
“這是天注定!”
“我必將傾儘一切,讓你擺脫了龍脈大陸的桎梏,踏入玄黃中千世界!”
“陳楓,你也要答應我,你既然承襲了玉虛仙門的衣缽,以玉虛仙門一脈的身份進入了玄黃中千世界!”
“就要為玉虛仙門複仇!”
陳楓心中苦笑。
黃鳥姐姐啊,你當真是不會談條件。
一上來把自己的底牌全都攤開了?
不過,且不說,陳楓如果真的進入玄黃中千世界,會跟玉虛仙門之間有多麼巨大的因果牽扯。
單說黃鳥對他的情分。
她的囑托,陳楓也義不容辭,絕對會替她完成!
陳楓正自思量,所以說話便是慢了一點。
而黃鳥卻以為陳楓是不答應。
她的語氣忽然變得格外激烈起來“陳楓,就算是你不願意也沒有辦法的!”
她咯咯一笑“其他宗門也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這個玉虛仙門餘孽的!”
“你身上,有著玉虛仙門的烙印,他們能感覺出來的!”
此時,她一雙眼睛忽然變得漆黑一片。
身後驟然間,便有魔氣繚繞。
就連那臉上,裸露的胳膊手腕上,都是出現了道道黑色魔紋。
甚至一瞬間,她那鵝黃色衣袍便便成了一片漆黑,在風中翻滾飄舞。
如同一朵綻放的黑色魔焰。
陳楓看了,瞬間一驚!黃鳥這是要魔化的前兆!
她這是即將魔化啊!
這種情況,陳楓再熟悉不過,當初在花冷霜身上,陳楓便曾經看到過類似的情況。
而此時,黃鳥麵對陳楓的時候,也再無之前的溫婉柔和。
甚至帶出了幾分凶狠陰冷。
她盯著陳楓,黑色目光幽幽。
讓陳楓看了,都是不由心中生寒。
但陳楓並未動怒怪罪。
他很清楚,這不是真正的黃鳥。
她,已瀕臨入魔。
不過,接著,刷的一下,黃鳥身體表麵的魔氣,黑色魔焰,便是消退的無影無蹤。
又一次恢複了正常。
他似乎對剛才自己的異樣毫無所覺,隻是緊緊的盯著陳楓“陳楓,你答不答應?”
“答不答應我?”
陳楓微微一笑,看著她,隻是說了一句話“告訴我,應該如何破開龍脈大陸的桎梏?”
黃鳥聽了,先是一愣。
接著,則是滿臉狂喜。
陳楓這話,毫無疑問意味著,他已經答應了!隻是,她身上魔氣若隱若現,現在情緒波動非常厲害。
一有激動之處,便有入魔之危。
“不,我不要聽這模模糊糊的話!”
黃鳥瞪著陳楓“我要你說清楚,一字一句的跟我說清楚!”
“你,會為玉虛仙門報仇。”
陳楓輕輕拍了拍她肩膀,他知道現在黃鳥的情緒非常不穩。
陳楓盯著黃鳥,極為鄭重,一字一句道
“黃鳥姐姐,我在此答應你,我陳楓踏入玄黃中千世界之後,一定傾儘全力,為玉虛仙門報仇!”
“若我陳楓無法做到,則……“
陳楓正要說出那些對自己懲罰反噬的誓言。
忽然,黃鳥卻是一伸手,將他嘴捂住了。
他看著陳楓,臉上滿滿的都是欣慰與笑意“陳楓,不用說了,我相信你!”
陳楓輕輕歎息,卻是將她的手拿開,無比堅定“若我陳楓做不到,則必遭天劫,走火入魔,力量散儘,身軀崩碎而亡!”
這個誓言,可謂是極重。
而當這誓言落下之後,陳楓瞬間便是感覺,自己身體之上有些異樣。
仿若有一道因果之線,自自己身體之上,悄然向外蔓延而出,通向不可名狀之處。
這條因果之線,幽幽渺渺,似虛似實。
看似飄渺,但實則卻又是無比的巨大。
整條因果線牽連而出,仿佛貫穿自己的未來。
比當初自己和雷霆真人以及和狂刀大帝之間的那因果之線,都要巨大不知道多少。
陳楓輕輕籲了口氣,知道如若自己做不到的話,那麼這誓言真的會應驗的。
不過他對此,也並未有任何意見。
龍脈大陸,乃是玉虛仙門的私有位麵。
黃鳥,是玉虛仙門的人,對自己提攜捧負,有救命之恩。
而自己,也是要借助玉虛仙門才能進入玄黃中千世界!
由此踏入玄黃中千世界的話,那麼無可避免的,身上將會打上玉虛仙門無比堅實的烙印!
逃不掉,脫不掉的。
唯有麵對!
“那我就替玉虛仙門,把這個仇給報了!來償還你們對我的恩情!”
陳楓心中瞬間豪氣乾雲“報仇而已!又有何難?”
陳楓心中充滿自信,沒有任何的恐懼與膽怯。
就好像,誰能想到,當初那個乾元宗的廢物少年,今日屹立在龍脈大陸之巔?
在他這裡,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陳楓,你這又是何苦?”
黃鳥輕聲道。
陳楓微微一笑“好了,黃鳥姐姐,告訴我如何破開龍脈大陸的桎梏吧!”
黃鳥輕輕籲了口氣,坐下身來看向遠處。
“在我逃出來之時,爺爺用神識在我腦海中烙印了一句話。”
“如若玉虛仙門,還有人能幫你重回玄黃世界,若是還有人身上有一線希望的話,那麼一定是守夜人。”
“守夜人?”
陳楓挑眉道“此人又是誰?”
“他是我玉虛仙門,最為神秘,也是最為古老的一位存在!”
“我玉虛仙門,除了明麵上那些強者之外,其實還有一名絕頂強者,卻不為外人所知。”
黃鳥接著說道“聽聞,這位前輩,從宗門一出現,便是存在了。”
“他極其神秘,爺爺很是寵溺我,宗門裡麵所有地方我都能去。”
“掌教真人,都被我拔過胡子。”
“但就算這樣,我也未曾見過那位守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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