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八章把她追回來!
今日之行,他早就跟洛紫蘭說過,而洛紫蘭當時並沒有任何的反對,反而臉上掛著盈盈笑意。
陳楓現在還記得她說的話,每個字都記得“陳楓,你快去吧,她是你的師姐,於情於理,你都不應該將她拋棄,我也很願意看到你們兩個重逢的那一幕!”
所以陳楓很放心。
隻不過,事到臨頭,終歸還是有些尷尬的。
所以他此時心情比較忐忑,但是當他剛推開門的時候,忽然就臉色一變,因為他沒有在裡麵感覺到任何氣息。
陳楓立刻心中慌亂,他生怕洛紫蘭出了事。
但當他進入院子,一腳踹開房門,看到裡麵東西擺的整整齊齊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想法錯了。
尤其是當他看到桌上那一紙書信的時候就更清楚意識到了。
他顫抖著手將書信拿起,陳楓幾乎已經猜到書信中的內容,但他有些不願相信。
終於,他看到了,書信中所寫的與他猜想的,一般無二。
“夫君,請允許我在這裡叫你一聲夫君,之前我還從來沒有這麼叫過,一直想,但一直沒敢,很不好意思。”
“現在想想,真是蠢啊!我當時應該厚臉皮一些的,那就得償所願了。夫君,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應該已經猜到了,我已經走了!”
“大男兒存於世間,三妻四妾並不罕見,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年輕天才,彆說三妻四妾,三十妻四十妾都是正常,但是我,我容不了!”
寫到這裡的時候,陳楓看到那字跡,已經是鐵畫銀鉤,如劍氣縱橫,充滿了一股淩厲之意。
“或許你會覺得我這樣很蠢,但我就是如此,一想到我從此之後要與她在後宅之中勾心鬥角,一想到從此之後我要小心翼翼的巴結你,因為我若是讓你不開心了便會失寵,想到這些,我就不寒而栗!”
“我不能變成這樣的人,我洛紫蘭不要這樣,所以陳楓,我走了。”
“你知道我跟著誰走的,你也知道宗門的名字。陳楓,放下吧,我們都該放下!”
“不要來找我,我也不會再去找你,我們兩個終歸是有緣無分!就此彆過!妻,洛紫蘭留書!”
看到這裡,陳楓全身都顫抖起來,臉上露出一抹濃濃的痛苦之色。
他的手一抖,書信悄然落下。
韓玉兒悄無聲息地走進房中,她看到陳楓的神色,大致就猜到了什麼,而當她看到那書信的時候,就更是心中清晰明了。
她仔仔細細地讀了一遍,而後輕聲說道“真是一位有情有義的女子!”
她忽然看向陳楓,微笑說道“陳楓,你不會真如她說的那般,不去找她了吧?”
陳楓疑惑的看向韓玉兒,韓玉兒咯咯一笑,說道“看什麼呀?還能在我臉上看出花兒來不成?”
陳楓有些驚疑不定,有些忐忑的說道“師姐,你,你沒有生氣嗎?”
“我當然要生氣!”韓玉兒臉頓時一板。
陳楓心中立刻變得忐忑起來,像是做錯事一般,站在旁邊。
韓玉兒看到他這番樣子,頓時覺得十分可愛,哈哈一笑,說道“哈,師弟,我逗你的,我怎麼會生氣呢?”
她撫摸著陳楓的臉龐,深情款款說道“師弟,你拚了命去救我,付出了你的一切,我就知道你的心思了。”
“既然你心中記掛著我,愛我,念我,那麼一切就足夠了,我不在意是否還有其他人!”
陳楓臉上露出一抹狂喜,說道“那師姐你的意思是?”
“去吧,等你實力足夠強大,就去追她,將她也追回來,你這般出色,我就不信她會不心動!”
陳楓心中湧起濃濃的感激,看著韓玉兒,輕聲說道“師姐,我,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韓玉兒忽然揪著他的耳朵,警告說道“但是我警告你啊,無論如何,我都是大夫人,內宅之中都要我做主!”
陳楓趕緊一臉求饒“是,師姐,那是當然了!”
韓玉兒抱著他,在他臉上吧唧一下,狠狠的親了一口!
陳楓仰天大笑,心中豪情萬丈,一個聲音在狂吼“洛姐姐,你走了又如何?你以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麼?告訴你,不可能的!”
“終有一日,我要將你追回來!”
“那八荒天門再強大又怎樣?我又豈會懼怕?”
江名麗水,秀麗的麗。
顧名思義,這條江上,景色非常宜人,水不寬,水流也不急,但是水卻是清澈見底,色呈碧綠。
而且神奇的則是,水底都是五顏六色的彩色石子,此時陽光透射下來,照進水底,便反射出陣陣五顏六色的光芒。
宛如一道道彩虹一般。
江上有船,穿行其上,便宛如在一道道彩虹之門之中穿行。
而在江的兩側,則是青山碧水,秀麗無比。
於是,就構造了一幅如同夢幻一般的場景!
此時,一艘竹筏翩然而至。
竹筏很簡陋,不過用七八根毛竹紮成而已,甚至上麵一些翠綠的竹葉還沒有去掉。
竹筏之上,兩人一坐一站。
站著的那人,迎風負手而立,一襲青衣,風聲獵獵,吹動衣衫,宛如仙人一般。
在他身後,則是一位女子,長相秀麗,身材玲瓏,一襲鵝黃衣衫。
在她雙膝之上,則是擺放著一焦尾琴,她的雙手在琴上輕輕的彈奏著,樂聲叮咚,伴著這水流的聲音,竹筏破浪之聲,兩岸山林中的蟲鳴鳥叫幾聲,宛若天籟。
那青衫男子一動不動,他微微眯著眼睛,完全沉浸在這天籟之中。
良久之後,一曲終了。
青衫男子回過頭去,微笑說道“師姐,你的琴藝越發的出色了,我記得之前在乾元宗的時候,你可是不會彈彈琴的。”
“在乾元宗的時候,整日價修煉,哪裡有時間學琴?”
黃衫女子微微一笑“在烈家的這幾年,他們對我頗有忌憚,不願我習武,還找出諸多借口,但我心中清清楚楚,他們這麼做,無非就是不想讓我搶了烈暮煙的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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