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林軒找到鬆田芽衣與佐藤冬仁。
“林軒大人。”
林軒點點頭,他心念一動,三位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鬆田芽衣身前。
“可算能出來透口氣了,也不知道花鈴那妮子現在咋樣了。”
趙空城伸了個懶腰,呼吸著略顯潮濕的空氣。
“王。”
鬆田芽衣和佐藤冬仁連忙行禮,如果說林軒是他們的皇,那這幾位,就是林軒座下的三位君王。
“無須如此。”
陳牧野依舊不適應這種稱呼,搖了搖頭。
這一趟,除了去看花鈴外,他也很好奇他這一支血脈的混血種發展得怎樣。
紅顏則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似是剛被從被窩裡拽出來,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冬仁,你帶我去看看猛鬼眾,芽衣,你帶他們三個去看看花鈴。”
“好。”
兩人頷首。
在佐藤冬仁的帶領下,林軒來到最下層。
在雕刻著紀念雕像的上邪會旁,是一尊石柱,石柱上斜刻著一隻豎瞳,仿佛有一隻偉岸存在透過石柱望著世間。
石柱後方,同樣是成群的建築。
那是猛鬼眾的所在。
兩片建築是連在一起的。
進入建築當中,能看到有抱著文件的文職人員在其中穿行,林軒能感受到他們身上屬於混血種的血脈。
林軒還能看到,有類似學堂的地方,正有人在其中為混血種講課。
林軒用冥照將兩人遮蔽,要是讓這些混血種看到他,估計又要行禮。
佐藤冬仁邊走,邊為林軒介紹著猛鬼眾的情況。
猛鬼眾如今的等階由低到高,分fedc,再往上就沒有了,因為安卿魚的血清隻研究到c。
還有一方麵,許多人連d級血清都承受不了,能承受c級更是鳳毛麟角。
這和龍族中的血脈還有所不同,這裡的混血種服用的是林軒或四大君主稀釋過的血清,某種程度上,算作初代種。
等階高,所處的職位和所要承擔的責任就越大。
但等階並不等同於地位,在烏托邦,人人平等。
“紀念大人並不打算讓混血種立刻出去執行任務,她認為,璞玉需要仔細打磨。”
不同的混血種,被安排了不同課程,大致分成了戰鬥人員,科研人員和特種人員。
特種人員,一般是言靈比較特殊的人員,比如掌握冥照的混血種,稍加學習,就是一流的間諜,能滲透入各大神國。
“紀念大人還讓上邪會的人也嘗試注射了血清,效果很好,隻是已經掌握禁墟的人,似乎並沒法覺醒言靈。”
林軒點頭,這他知道,紀念有跟他打過電話,畢竟成為混血種需要他的承認。
關於這件事,他也有所猜測。
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許多人身體中都蘊藏著一份力量,林軒的血清,隻是讓那份力量以言靈的形式表現出來。
像是源稚律這種能覺醒兩個言靈的,以及林七夜這種同時擁有【無端之因】和【既定之果】的,才是鳳毛麟角。
在猛鬼眾逛了一圈,林軒先是去了神秘研究所。
進入研究所,林軒找到安卿魚,發現他正和一堆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員一起,此時研究員們大都雙目赤紅,憔悴但亢奮,像是一夜沒睡。
反觀安卿魚,麵色如常,但神色同樣亢奮,正在研究的興頭上。
見到林軒,他第一句就是。
“林軒,你也是被送來讓我研究的嗎?”
林軒:?
“你這家夥,彆把自己搞瘋了。”
林軒將兩瓶血液放在安卿魚身前,一瓶是他自己的,還有一瓶,是浪痕的。
“開發血清嗎,沒問題。”
都不用林軒說,安卿魚隻是瞥了一眼,就應承下來。
就算林軒不來,他也要去找林軒。
在研究了這裡的神秘後,他對於血清又有了很多想法,那些低級血清還能繼續改進,b級血清也可以開始製作。
血清每提升一級,可不是提升血液濃度這麼簡單,需要找到某種物質中和林軒血液的烈性,還不能被血液侵蝕。
舉個例子,林軒的血液就像是王水,而安卿魚則是在找能緩和王水的物質,還要讓著王水能被人體吸收。
這種難度,一句兩句根本講不清楚,也就安卿魚這種神人能做到。
離開研究所,林軒在佐藤冬仁的帶領下來到幾人住的地方。
佐藤冬仁,鬆田芽衣和源稚花鈴都是住在一處小院裡,那處小院的裝潢讓林軒想起了大阪時的小院。
也不知道柚梨奈他們在大夏待得怎樣,最近也沒時間去看看他們的狀況。
林軒忽的愣了一下。
不知從何時起,他竟也融入到這個世界當中,和許許多多的人有了牽扯。
院中,陳牧野和趙空城正圍在源稚花鈴身邊,像極了兩個老父親在女兒麵前爭寵。
紅顏躺在院落中央那張木質躺椅上,正在補覺。
女孩臉上帶著兩個小酒窩,笑的很甜。
“大人,不進去嗎?”
佐藤冬仁來到林軒身側,同樣望著院落方向。
“不必了,讓他們幾個聊吧,我就不過去摻和了。”
林軒搖搖頭,轉身離開。
上邪會。
紀念坐在屬於自己的辦公桌上,看著那張報銷單,有些沉默。
叩叩,房門被敲響。
“進。”
林軒推門而入。
紀念朝他揮了揮手裡的報銷單。
“我感覺以後誰要養你,那可遭老罪了。
你這家夥屬饕餮的吧,竟然能清空一整條街的貨存。”
林軒這家夥吃飯比她找牛郎開香檳花的都多。
但其實,林軒已經是很克製了。
如今,進食已經不是林軒補充能量的主要形式,【罪與罰】才是。
“說吧,你來找我啥事?”
林軒:“我想去烏托邦的藏書館看看。”
“好,這事你直接找芽衣或者冬仁就行,他們會帶你去,不用跟我說。”
林軒點點頭,“還有件事,我最近會離開烏托邦一趟。”
“你要獨自行動?”
“對。”
“我知道了,需要我幫你向林七夜他們掩飾嗎?”
“不用,我走前會跟他們說清楚的。”
“你是自己離開,還是我派潛艇送你?”
“我自己有辦法,不用擔心。”
沒彆的事,林軒也沒墨跡,轉身離開。
但林軒剛走沒多久,房門又被敲響。
這次是林七夜。
“紀念,有沒有什麼消息渠道能知道劍聖前輩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