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跟家裡打電話，彆學沈小子，啥事都憋在心裡，不跟家說。”
烏泉抿了抿嘴，他不善於用語言去表達，隻能更用力地招了招手。
望著眾人消失在小巷的儘頭，劉老頭歎了口氣，轉身朝院中走去。
小蘿卜頭們的情緒也有些低落，沒人說話，直到劉老頭推開門，準備收拾下桌椅。
拉開一張椅子，隻見在椅子上，一張銀行卡正靜靜躺在那裡。
銀行卡下方壓著一張紙條。
這是林軒吃飯時坐的椅子。
六個6。
這是密碼。
劉老頭愣愣望著椅子上的那張銀行卡，他像是意識到什麼，拉開另外幾張椅子。
那些沈小子同伴坐過的椅子上，皆放著銀行卡。
總共六張椅子，七張銀行卡。
其中一張椅子上放著兩張，劉老頭記得，坐在那張椅子上的是一位戴眼鏡的年輕人。
他沒去拿那些卡，隻是向著院外衝去，劉老頭衝出小巷，走上街道，可哪裡還有他們的身影。
“爺爺，怎麼了？”
李小豔和錢誠追了出來。
“沒，沒事。”
劉老頭愣愣望著街道儘頭，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
一架私人飛機從臨江起飛。
私人飛機當中，安卿魚站在吧台替眾人調著酒，幾人有說有笑。
“林軒，你這理由可真夠爛的，還鬨肚子，你這體質還能鬨肚子？”
“你也沒好到哪去，老曹，還說找左司令有事，我估計你連左司令的門都沒推開吧。”
眾人笑鬨著，有些東西就是這麼奇妙。
明明沒有事先商量，卻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將薪資打在卡裡，送給沈青竹的家人。
“有了這筆錢，孤兒院應該能好過一些。”
一旁的烏泉已經弄清楚幾人做了什麼，他看向眾人，目光堅定。
“謝謝你們，等有了錢，我一定還你們。”
“這跟你沒關係，我們幫忙，是因為拽哥，也就是你的青竹哥哥。”
林軒擺擺手，“正好還有時間，我先給你交代些事。”
“你說。”
“如果不是我們介入，你昨晚應該會直接滅了李氏滿門，我猜的對不對？”
烏泉沉默了。
“看來我猜對了，如果是一般人，就算有這種想法也大概率做不成，但你不同，你擁有第四王墟，還是克萊因境。
尤其是你現在還小，世界觀尚未成型，如果不多加引導，很容易釀成大禍。
這是左司令的原話。
在加上你本身比較特殊，正常的校園生活不適合你，所以高層決定，讓你去陽光精神病院當李陽光的副手。
嗯，這是李陽光知道你是第四王墟後，自己向高層申請的，左司令讓我問問你意下如何。”
李陽光？他怎麼會知道的這麼快？
林七夜眉毛一挑，頗為驚訝。
按理來說，李陽光隻是齋戒所內的一個心理醫生，不應該知道的這麼快才對，除非李醫生還有彆的身份。
百裡胖胖和曹淵對視一眼，心中暗道果然。
他們是親眼見到李醫生沒用禁墟，卻將那個代理齋戒所所長控製住的。
從那時起，他們就明白李醫生絕對不一般。
“我不想去精神病院當那什麼李醫生的副手，我想變強。”
烏泉搖頭。
“你已經足夠強了，甚至於，現在的你已經是大夏的頂尖戰力，隻是你還不會使用你自己的力量。
所以你需要的並非單純的實力上的增強。”
林軒說起另一個話題。
“小子，你有沒有聽說過心關？”
“心關，那是什麼？”
不僅是烏泉，其餘幾人同樣困惑。
“心關，顧名思義，是每個人心中的那道關隘，隻有突破這道關隘，才能邁入人類天花板的境界。
鬼神引能激發人體內的剩餘潛能，而動用鬼神引所能到達的最高境界，就是半步人類天花板。
之所以不是真正的人類天花板，就是因為有一道心關卡在那裡。”
人類天花板，克萊因，鬼神引，這些概念林軒已經跟烏泉科普過。
所以烏泉很容易就明白了林軒的意思。
“也就是說，我想突破人類天花板，需要破那什麼心關？
該怎麼破？”
“殺了你的青竹哥哥。”
“你說什麼！！”
烏泉雙眸瞪大，林軒感覺，烏泉體內的空間朝他撕開一角。
在其中，是數不清的神秘，正透過那一角縫隙望向這裡，眸光猙獰。
林軒抬眸，淡淡瞥了它們一眼。
神秘偏過頭去，不敢直視。
林軒將一塊冰丟入烏泉脖頸，幫他物理降了降溫。
“冷靜，你現在這樣子，就算殺了沈青竹也突破不了。”
烏泉脖子一縮，【支配皇帝】不會對身體有絲毫提升，所以現在的他，肉體依舊孱弱不堪。
林軒繼續道，“突破心關有許多種方式，有人悟透自己的道理，盤坐在地，一夜過後就成功破境，有人卻窮儘一生都無法突破心關，無論用何種殘忍手段。
極致的悲痛，是突破心關的鑰匙之一，也是最糟糕的那把。
而你，需要找到屬於你自己的那把，這就需要修心。”
“……我明白了，我會去的。”
林軒點點頭，“你放心，學籍什麼的，高層會幫你安排好，未來，如果你想，可以直接進入上京大學讀書。
順帶一提，李醫生已經幫你請好了輔導老師，即使是在精神病院裡，也不會讓你落下課程。”
烏泉表情一僵。
“這就不用了吧……”
“既然答應了你爺爺讓你擁有更好的學習條件，我自然不會食言。”
“好吧。”
烏泉歎了口氣，總感覺這與他預想中的未來出入很大。
他還以為自己會加入青竹哥哥所在的組織，會有人來教他如何戰鬥，如何使用禁墟。
另一邊，林七夜等人也在沉思。
幾人能感覺到，林軒這話並不是單單對烏泉說的，也是在告訴他們該如何破心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