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城市被一道道雨幕遮擋,街道上泛起陣陣涼氣。
兩人各持一把雨傘,行走在大阪的城市街頭。
“迦藍姐,要不要做個交易?”
迦藍挑挑眉,“說。”
“我準備建立自己的勢力,想請你幫我打理一下。”
迦藍再怎麼說也是個輪回了上億次的家夥,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該見過豬跑,找她幫忙應該是沒問題的。
“條件呢?”
迦藍並不意外林軒要建立自己的勢力,依舊神色平靜。
“我幫著你撮合林七夜,你也知道,林七夜這家夥的直男……”
“成交!”
不等林軒說完,迦藍直接開口打斷,平靜之色不複存在。
“但我可說好,必須讓我看到效果,不然姑奶奶我跟你沒完。”
“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保證林七夜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林軒聳聳肩,開了個玩笑。
但心中卻在暗笑。
讓迦藍打理勢力,他肯定是會給對方分紅的。
等迦藍看到林七夜當牛郎,肯定不願意讓其他人點林七夜,說不定會天天包場林七夜,到時候他就不信擦不出火花。
牛郎店是安卿魚的,但現在已經被他轉贈給了自己。
到時候,分紅給迦藍的資金不還是會回到他手上。
林軒獲得了樂子,回收了分紅,獲得了寶貴的林七夜黑曆史。
三贏,指他贏三次!
迦藍看了林軒一眼,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她又回想起林軒之前的那些不靠譜行徑。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畢竟七夜那家夥實在太直男了一點。
生活不易,迦藍歎氣。
一路上,林軒又跟迦藍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包括日本的監控係統,神諭使,以及他勢力的一些情況等等。
其中有許多迦藍是知道的,畢竟輪回了那麼多次,但戲還是要演一下的。
直接戳穿,會把氣氛鬨得很尷尬。
回到黑梧桐俱樂部,迦藍愣愣看著黑梧桐的牌子呆了半晌,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怎麼了?”
“沒什麼,這上麵寫的是什麼?”
迦藍立刻調整好表情,變得疑惑。
“哦對,忘了迦藍姐你不會日語了,沒事,之後你跟柚梨黑哲學一下吧。”
林軒若似乎才想起迦藍不會日語。
這時,店內眾人也注意到來者,紛紛轉過頭來。
“林君,這是?”
柚梨黑哲轉頭看向林軒。
“我們的人,之後幾天就拜托你教她日語了。”
“哦,好。”
柚梨黑哲點點頭,立刻明白這是另一位外鄉人。
趙空城和陳牧野同樣看向這邊,注意到站在林軒身旁的“野人”。
等看清那人來人麵龐後,兩人的目光立刻柔和下來,陳牧野眼中甚至帶上了慈祥。
他們認出了這是他們家七夜的小女友,也算是半個家裡人。
趙空城右手探入懷裡,猶豫著該不該掏麵具戴在臉上。
畢竟他們現在明麵上還是死人。
但現在才戴,確實有點欲蓋彌彰之嫌。
迦藍同樣看清了那兩張麵孔,直接僵在原地。
“迦藍姐,介紹下,這是我的兩位朋友,老趙,老陳。”
林軒大大方方地開始介紹。
迦藍會出現,完完全全是個巧合。
但既然迦藍已經來到日本,來到黑梧桐,趙空城和陳牧野也不可能一直都戴著麵具,一直不露出真容,倒不如大大方方的。
他還想讓迦藍給自己打……咳咳,是給自己幫忙,自然要賦予一定信任。
迦藍是個聰明人,尤其是兩人都掌握著對方秘密,她是不會說出去的。
就算他真告訴林七夜也沒什麼,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甚至,林七夜自己也有所猜測。
他到現在都沒告訴林七夜老趙和隊長活著,單純是想找機會給林七夜整波大的。
此時,迦藍麵對陳牧野和趙空城,倒顯得格外拘謹,仿佛真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陳叔,趙叔,你們好,我叫迦藍,是第五特殊小隊的成員。”
她本來想說是七夜的朋友,但最終還是刹住車。
“欸好,小藍,坐。”
陳牧野連忙起身,給迦藍拉出凳子,同時順手從趙空城手裡抽過瓜子袋,遞給迦藍。
“小藍,吃瓜子不?”
趙空城看看陳牧野,轉頭和林軒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活見鬼了!
此時的陳隊長,活像一個招待滿意兒媳的慈祥老父親。
林軒從懷裡掏出通訊器,開始聯係鬆田芽衣,給迦藍安排工作。
迦藍拘謹地坐在陳牧野身旁,訥訥回答著陳牧野的各種家長裡短的問題,如坐針氈。
“姐姐。”
一聲稚嫩的童音在迦藍耳畔響起,迦藍轉頭看去,就見到一個像瓷娃娃一般的可愛女孩。
那女娃仿佛落入凡間的小天使,正眨巴著大眼看向迦藍,兩隻小手捏著百褶裙裙擺,有些緊張。
迦藍看向女孩,忽的愣住。
無他,女孩長的太過可愛了些。
女孩囁嚅著,“你,你好,我叫源稚花鈴,初次見麵,請多……唔。”
迦藍的母愛瞬間爆棚,不由分說就將女孩抱起來,整個人仿佛化身石磯娘娘。
“唔,姐姐。”
女孩被兩團柔軟用力擠壓著,連小臉都開始變形。
她用力推了推迦藍,發現根本推不動,不由得把求助的目光轉移到一旁的源稚律。
源稚律轉頭看向窗外。
抱歉了,我的妹妹,這是上杉大人的朋友,你就忍忍吧。
源稚律心中暗道,心中的愧疚有,但不多。
源稚花鈴眼神幽怨,暗自給自己哥哥記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