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郊區。
百裡胖胖從一間寺廟中走出,鑽進一輛麵包車中。
“老曹,還是你點子多啊,正愁該給老爹送什麼禮物呢!”
百裡胖胖一拍曹淵肩膀,樂嗬嗬道。
此時百裡胖胖手裡正握著兩枚木片,正麵刻滿了各色各樣的祝福,幾乎把整個木片正麵沾滿。
林七夜望著這一幕,嘴唇緊抿。
這兩枚木片,一個屬於莫莉,還有一個,屬於百裡辛,也就是百裡胖胖的父親。
“胖胖,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是直接回廣深給你爸準備生日,還是?”
“唔,我準備先去醫院看看莫莉,中午就走,我家的私人飛機已經在等我了。”
百裡胖胖撓撓頭,他爸的壽宴就在大後天,他身為父親的親兒子,肯定要提前回去。
林七夜和林軒對視一眼,開口問道。
“方不方便我倆跟過去,我們在這邊也沒什麼事。”
林七夜說道,完全沒看見迦藍幽怨的小表情。
百裡胖胖聽到這話,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好啊好啊,距離老頭子宴會還有幾天,就算提前回去,宴會準備也用不著我,正好讓小爺我儘一儘地主之誼。”
你真是你老爸的好大兒。
曹淵嘴角一抽,心中默道。
“話說老曹,你們要不要也一起?”
百裡胖胖轉頭看向曹淵等人。
曹淵唔了一聲,剛想說些什麼,忽然瞥到百裡胖胖身後的林七夜和他眨了眨眼,立刻福至心靈。
“我就算了,我還想在姑蘇再待兩天,體會下風土人情。”
“那我也先不去了。”
迦藍左看看右看看,眨了眨眼。
“我還有實驗要做。”
“拽哥呢?”
“我,額,我……”
沈青竹捏住煙蒂,大腦飛速運轉。
此時,他已經察覺事情有些不對,除了林軒和林七夜,其他人心有靈犀地選擇了留下。
“我小時候那個姐姐現在在姑蘇,我打算去看看她。”
“真的假的,拽哥,你說的是你暗戀的那個?”
百裡胖胖直接興奮起來。
“難道說,拽哥你的桃花運要來了?”
“滾蛋……人家已經結婚了。”
曹淵搓搓下巴。
“那豈不是更好?”
“?”
“滾蛋!”
沈青竹沒好氣道,轉頭看向百裡胖胖。
“總之,我就不跟你去了,等後天吧,後天我一定到。”
“那拽哥你也要努力啊,說不定你那姐姐現在是未亡人,正等著你這樣年輕力壯的小夥子。”
“你小子雪女看多了吧?”
眾人打鬨一陣,麵包車很快開到醫院,百裡胖胖朝衝幾人遞來四張信封,轉身下車。
而林軒和林七夜緊隨其後。
麵包車內一時間安靜下來。
沈青竹掐滅香煙,打開信封。
裡麵是一張邀請函,黑底金邊,邀請函頂部,是非常顯眼的百裡集團標誌。
他細細摩挲片刻,好半晌才轉頭看向眾人。
“所以,究竟是什麼情況?”
······
砰。
房門關上,百裡胖胖從病房中走出,臉上還掛著淫蕩的笑。
“完事了?”
林軒靠在窗邊,問道。
百裡胖胖點頭,莫莉答應他,有時間一定會去廣深市玩。
其實,百裡胖胖本來說的是帶她去見自己老爸老媽,但莫莉沒同意,隻能退而求其次。
但,不能去見爸媽,去見叔叔阿姨也是可以的嘛……
“行了,趕緊走吧,說不定在飛機上還能睡上一覺。”
林軒說道,細細算來,他們已經兩晚上沒休息了。
“好,等小爺回到廣深,一定帶你倆好好去夜店耍耍。”
百裡胖胖給兩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但二人的注意力很明顯不在這上麵,未做回應。
來到醫院門口,百裡胖胖忽然傻住。
“等等,車呢?”
“拽哥說他們要去選西服參加壽宴,讓咱們自己想辦法。”
林軒打開手機上的一則信息,裝模作樣地說道。
但實際上,手機上的消息卻是,
——我們先行一步,放心,林七夜的鬥篷紋章,還有你的鬥篷,我們會幫忙帶過去的。
林軒嘴角帶起一抹笑容。
那三口箱子他們已經上交,而同時的,安卿魚、迦藍的守夜人三件套,以及他和林七夜的紋章鬥篷,也送了過來。
鬥篷和紋章,是林七夜瘋了之後收走的,不同於星辰刀,那兩樣東西放在總部。
而鬥篷也一樣,是林軒昏迷後收走的。
林軒猜測其實林七夜的星辰刀原本也是放在總部的,隻不過被人特意帶到陽光精神病院,帶到林七夜身前。
至於他的星辰刀和紋章,自然是被自己放在尼伯龍根當中,隨時可以取出。
鬥篷、紋章和星辰刀,這三件套,在壽宴之前還是要備齊的。
畢竟——上戰場的士兵,總要備好他的裝備。
三人打了輛出租車,一路來到郊區的一處機場。
透進入其中,能看到其中停放的一架架私人飛機和直升機,那都是百裡家的財產。
此時,私人飛機旁,正有一位身穿製服的美女朝三人微微鞠躬。
林軒和林七夜敏銳地注意到,對方看到他們二人的時候,表情微不可察的僵了僵。
很細微的表情變化,但並沒逃過兩人的眼。
“原先那個空乘呢?”
百裡胖胖一臉有些詫異。
“哦,她腳腕扭傷了,由我來接替。”
“嗯。”
百裡胖胖點點頭,不再多問。
私人飛機內部很壯觀,甚至可以說很豪華,鍍著金邊的酒紅色沙發,柔軟的羊毛地毯,吧台以及擺滿高檔酒水的櫃子。
“坐,小許,調三杯酒。”
百裡胖胖坐到沙發上,呻吟著開口。
“哦,好,好。”
名叫小許的甜美女子連連點頭,手卻在吧台下方探著,似乎在摸索什麼。
不等她有所動作,一隻大手將她牢牢錮住。
小許身形一顫,抬起頭就見林軒正一臉微笑的看著她,露出森森白牙。
什麼時候?!!
女人心頭巨震,可不等她有所反應,令人牙酸的聲響就從下方傳出。
喀拉,喀拉。
小許急忙低頭看去,就見在林軒手中,是一台被捏成粉碎的話機。
她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
“好好調酒。”
林軒低聲說了句,輕輕拍了拍小許肩膀,明明在笑,可那眼神,卻如九幽寒泉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