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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李勤進來。
容聿川毫不猶豫吩咐,“把佳思小姐送回去,明天,親自把她送上飛機。”
李勤愣了一下,才應聲,“好的,容爺。”
隨手做了個往外迎的手勢,“佳思小姐,麻煩您,請跟我來。”
容佳思臉色一變。
看了看容聿川,轉臉看沈初禾。
“你不要以為自己有多重要!沈初禾,我告訴你,我會回來的!哼!”
容佳思神色憤恨,轉頭就走。
既然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她不會再讓自己在沈初禾這個賤人麵前狼狽第二次!
沈初禾,你給我等著!
沈初禾聳了聳肩。
好無語啊……
她回不回來,還她什麼事?怎麼還提前跟她彙報一下?
容聿川轉頭時,正好看到沈初禾翻的那個白眼,嘴角抽了抽。
醫院,樓下。
容佳思站在車門旁邊,回頭望了望。
李勤看著她這幅模樣,不經意開了口,“我還以為,隻要佳思小姐求一求容爺,就能讓他改變主意呢。看來……唉。”
他搖了搖頭。
“看來什麼?你要說什麼?”容佳思沒好氣地開口。
本來就煩,聽見李勤這一開口,語氣更不好。
“哦,沒什麼,隻是覺得,這初禾小姐的影響力,是越來越大了。”
“你在說什麼鬼話?我小舅舅,怎麼可能因為那個狐媚子……等等!”她忽得噤聲,“所以,你也覺得,是因為沈初禾,是嗎?”
李勤低下頭抿了抿嘴,一副懊惱模樣,
“不好意思,佳思小姐,我可沒這麼說!剛才是我說錯話了,您不要往心裡去!”
眼見著容佳思神色變化,他故作惋惜的開口,
“不過這沈初禾小姐,在容爺心裡似乎的確……哎喲!”
他一邊刻意說著,一邊拿手掌拍打自己嘴巴,一副又說錯話了的模樣,演出了淋漓儘致的味兒來。
容佳思神色幽深起來,臉上陰毒漸漸明朗,越來越清楚明晰。
“你說得對!我知道!我就知道!”
她捏緊了拳頭,手指甲掐進了肉裡去!
“憑什麼?!又是她!又是因為她!我就知道!小舅舅本來不會這麼對我的!一定是受了她的蠱惑!”
“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李勤聽著,握住車門把手的手一滯,沒做反應,倒是嘴角,不自然的微微勾了一下,一邊打開車門,裝作沒事人一樣的,“容小姐,上車吧,聽您的口氣,這沈小姐似乎真不是什麼良善的人!不過,您這一出國……唉!”
容佳思看了李勤一眼,沒搭話。
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拉開車門,進去。
李勤眉頭挑了挑,神色幽幽的,也上了車。
醫院,病房。
容聿川站了老久,終於舍得找了個椅子坐著。
沈初禾嘴角抽了抽。
先前和容聿川攤牌那氛圍被容佳思破壞了,她不知道怎麼開口,將先前那攤子事兒還有容聿川沒說完的話續接起來。
就這麼乾耗著。
許久。
兩個人眼神就是沒對視上。
沈初禾抬頭看天花板,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甚至故作不在意的撓了一下腦袋。
果然,人在尷尬的時候會變得很忙。
容聿川眼神落在地上,雙手環抱胸前,但從小養尊處優的氣質擺在那,依舊是一副矜貴模樣。
“小舅舅,今天不忙麼?”
還是沈初禾沒耐住性子,先開口。
容聿川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這一波一波的人都往她病房裡來,接連搞了一波一波事兒了,他怎麼還不走?
前世,她可是記得,容聿川很忙的!
除了她生孩子那段時間,其餘時間,他隻會在晚上出現!
怎麼現在守著她跟守犯人一樣?
容聿川的時間規劃,還真是個迷!
“沈初禾,”容聿川沒回答她的話,轉而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你剛才,真的很得意嗎?”
不知為何,容聿川承認,他此刻竟有幾分……期待。
是的,期待。
他當下就反應了過來,且對自己下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定義。
“並沒有,我故意氣她的。”
沈初禾神情滯了一瞬,坦蕩蕩地回答。
“嗬!口是心非。”容聿川嗤笑一聲。
這句話在沈初禾耳朵裡,那簡直是,跟那句“女人,彆裝,我看穿你了”有異曲同工之妙!
容聿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膩了!
她心下嫌棄。
想了想,斟酌開口,“小舅舅,我的意思是,我不會因為您對容佳思的管教或懲罰而得意!我承認,看到討厭的人過的不順暢,我的心情或許會有波動,但不是以您為載體!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早已經不在意你的差彆對待,更不會以此為榮,或以此為恥。況且,我得意什麼呢?您對容佳思那一番苦心,她不理解,我還不知道麼?”
怕容聿川又大發雷霆對她發瘋,她選擇了儘量溫柔的口吻,特彆是最後兩句。
當然了,她當然是最清楚不過的。
容佳思的出國,跟前世把她送走的情況,可完全不一樣。
“苦心?你看不出來,我在懲罰她麼?”容聿川倒是不生氣,冷幽幽的開口。
還以為她能有一丁點痛快表現在臉上……嗬,這女人!
罷了。
反正,他也不是全因為她才懲罰容佳思!
沈初禾心裡一番思索,挑眉,“小舅舅,這樣的懲罰……我需要犯什麼錯,才能得到?”
倒真是不同人不同命。
她剛才變著法的跟容聿川求放過,她這輩子巴不得被攆出去,但容聿川非要逮著她。
容佳思死活不願意被攆出去,甚至下跪磕頭了!
兩個人明明都死活求著他。
他偏偏一個也不讓如願。
不是她替容佳思說話,那小毒婦還少了她一頓毒打沒還。
這筆賬,她記著的。
她隻是覺得,真是,太戲劇了。
“你什麼意思?你也想出國?”
“是啊。老想了。”
沈初禾不避諱的點頭。
隻要能遠離容家,出省,出國,都可以。
容聿川終於不再看地麵,猛的抬頭,目光似利劍,“你腦子又犯軸了?”
聽著,沈初禾緩緩垂下頭,歎了一口長長的氣。
“叮——”
“滴答——”
正是靜默時,兩部手機一前一後傳來提示音,打破空間裡漂浮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