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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霽沒猶豫,“好。”
江依寧瞪圓了眼睛!
啥?早知道她就多要一點了!五百萬不香嗎?!
江依寧心裡痛出血,一邊朝沈初禾走去,從包裡掏出一部手機,塞到了沈初禾手裡,“先不急!來日方長!我會聯係你的!”
說完,真的拔腿就跑。
沈初禾微懵。
這大小姐做事……還真是彆具一格。
她抬頭看江北霽,故作鬆弛道,“你跟她說什麼了?把她嚇成這樣?”
好像有洪水猛獸在追她一樣。
“我什麼都沒說。”
“真的?”
“隻是花了一百萬,讓她立刻消失。”
沈初禾咽了一口唾沫。
一百萬……有錢人家的交易,都做得這麼大嗎?一句話花一百萬。
沈初禾突的想起自己那不翼而飛的一千塊錢。
有些頹廢。
可能是她太窮了。
想著,她捏緊了手裡的手機。
她會等江依寧聯係她的。
“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噤聲。
“今晚月色不錯,去梨花街走一走?”
沈初禾猶豫了好半晌。抬頭看了看天,並沒有月亮。
今晚大概會下雨。
“先不了吧。”
“沈初禾,作為朋友來說,我想,有些誤會我們應該聊清楚。”
江北霽說得很誠懇。
梨花街就在她們大學學校背後。
沈初禾才點頭,“那好。”
她曾經為了容聿川斷了自己所有的人際關係,如果要重新開始,她也應該重新建立起自己的社交圈。
江北霽,是個很不錯的人。
……
容聿川出來時,剛好看到沈初禾上了江北霽的車。
李勤在他旁邊。
“容爺,話已經傳到了。”
“她什麼反應?”
“沈小姐遲疑了好一會才答應,應該是舍不得。”
這四年沈初禾為容聿川做的,彆人不知道,他看的清楚。
可惜了,容爺心裡隻有喬小姐
容聿川臉色鬆了兩分。
遲疑……哼。
果然如此。
真跟這女人動真格了,她就裝不下去了。
“去開車,跟上他們。”
……
梨花街的煙火氣依舊十足。
沈初禾剛上大學時最愛吃這裡的麻辣燙,便宜,香得惹人饞。
特彆是她愛吃的這家,味兒又大又衝,但最正宗。
她看著街道邊上的小攤販,有些愣神。
但容聿川,卻最討厭她身上帶這種味道。
以前她不察,好幾次被他聞到這個味道,他終於不耐了,把她拖到浴室花灑下麵,衝了十多分鐘冷水澡。
就因為,他不喜歡,他覺得這個味道惡心。
後來她忍不住偷吃過幾次,每次要洗上好幾遍澡才能祛除這味道。
漸漸的,她嫌麻煩,也不想惹得容聿川不喜歡,就再也沒吃過了。
就連這條梨花街,她也鮮少再來。
算上前世,也有三四年了吧。
再來時,竟然是這幕光景,倒真的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滋味。
“是不是很久沒來了?”江北霽走在她身側,問。
“是好久都沒來了。”
沈初禾眼神有些空洞,不知道神思落到哪裡去了。
轉眼間又恢複,勾唇一笑,到了一個小攤販,“老板,我要一份麻辣燙。”
五分鐘後,她手上多了一碗熱乎乎的東西。
沈初禾迫不及待嘗了一口。
是記憶裡的味道。
很燙。
燙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多久沒吃了,怎麼這麼饞?”江北霽遞了一張衛生紙給她。
沈初禾笑著接過紙,“很久了!”
真的很久,很久了!
她真的很想念!不止這份麻辣燙!
“你要不要嘗一嘗?”
沈初禾將手裡乾淨的麻辣燙簽子遞了一根出去,她特意問老板多要了兩根簽子。
但問完她就後悔了。
江北霽是江家少爺,江家在北城,是不亞於容家的存在。
容聿川受不了的東西,同是位高權重者的江北霽就能接受了嗎?
“雖然我不太能吃辣。”江北霽應道,手卻接過了遞過來的簽子,“但是,這份食物能讓你這麼開心,我倒想嘗一嘗,看看它有什麼魔力。”
江北霽話柔,聲音婉轉,似乎彆有韻味。
沈初禾卻沒聽出來,隻問,“開心?”
“嗯。沈初禾,你都沒發現嗎?”
“發現什麼?”
江北霽笑著搖了搖頭,不再往下說。
手上的麻辣燙一人一口,很快見底。
沈初禾從來沒覺得哪一天像此刻這麼輕鬆過。
或許是滿足了口腹之欲,她整個人顯出幾分開朗,大大方方的開了口,
“江北霽,我要跟你道歉,曾經……”
作為朋友,她很愧疚,曾為了莫須有的原因疏遠踏。
“你不用道歉。我好像知道你為什麼刪掉我了。”
江北霽也沒扭捏,直接點破。
當年,也是他找機會認識的沈初禾,加上了聯係方式。
沒想到那一天……他認為很重要的日子裡,她把他刪了。
“嗯?不是你刪的我嗎?”沈初禾反問,“我當時在企鵝找過你,沒找到聯係人。”
她還以為是他把她刪了。
江北霽眼神微閃,卻問,
“斷聯的最後一天晚上,我約你出來,跟你發的那些消息,你看到了嗎?”
“你沒約我出來啊?你發了什麼消息?”
那天……江北霽眉眼輕皺,語氣沉了不少,“那天晚上,有誰碰過你手機嗎?”
沈初禾沉思,想了好一會,“容聿……”
最後那個字沒落出來,沈初禾閉上了嘴。
最終,搖了搖頭。
江北霽看她,他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沈初禾,我們早該這樣聊一聊了。”
沈初禾沒作聲。
她心裡也有一個大概的數了。
容聿川刪了她社交賬號上的聯係人。
沉默。
好半晌。
“既然是誤會,那沒事了。”
江北霽豁然開口。
沈初禾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和江北霽認識,說起來,還是因為容聿川。
十九歲,北城會所裡發生了一場事故,一場有預謀的圍毆打架。
容聿川和江北霽都在。
她將江北霽錯認成了容聿川,硬生生挨下了一棒槌,斷了一根肋骨。
那時,容聿川有個很上心的姑娘也在會所。
因為那姑娘暈倒,他抱著姑娘離開,把受傷的她扔在現場。
後來很久後她才知道,那個姑娘,就是喬婉。
但她斷的那根肋骨,雖誤打誤撞卻是實打實救了江北霽。
也是他把她送到了醫院。
自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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