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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對視持續了好幾秒,旁邊傳來虎三彪奇怪的話:“怎麼回事,這死丫頭剛剛挺害怕的,現在是嚇得膽子破了乾脆不怕了?”
虎三彪聽聞,眼睛眯的更緊了。
梨梨心中冷笑。
裝害怕還不是為了聽虎三彪自己說點情報。
該聽的也聽了,這土匪窩的情況也大概了解了,反正她也不怕,還裝什麼裝。
敢開她的黃腔。
嗎的,跟他爆了!
“你眯什麼眯啊,裝什麼深沉呢,還不快點把本小姐的護衛帶上來見本小姐?”
梨梨突如其來的強硬生生把周圍十幾個漢子整沉默了。
虎三彪更是見了鬼一樣。
黃鶯大氣都不敢出。
梨梨早在進門之前便悄悄掙鬆了手腕上的繩子,就在梨梨做好了虎老炮會生氣大乾一架的準備的時候,虎老炮忽然收起了大刀,笑了一下:“有意思。”
梨梨:“?”
“小妮子還有幾分氣性。”
梨梨:……喜歡挨罵?
虎三彪看著虎老炮放下刀,還真怕他一時間心軟了,畢竟這小丫頭長得跟個仙子似的瞧著就有一種不可褻瀆的感覺。
虎三彪趕緊上前一步:“老大,這妞怎麼樣,好看吧?咱們養在寨子裡,等回了大金咱們就獻給陛下,怎麼樣?”
虎老炮思索了一下,本來想嗬斥他,大金如今尚未立新帝,不可胡說。
可轉念一想,他們在這破大山裡當了那麼久土匪,還是不能出去燒殺搶掠怕引起官府注意力的窩囊土匪,不就是為了確保太子能夠順利登基嗎?
默了默,虎老炮沒再說什麼,視線又在梨梨那張小臉上轉了一圈,點點頭:“太子正值青年,此女尚且年少卻有這般天人之姿,又是南晉之人,想必太子會喜歡的。既然如此,養著吧。”
虎三彪鬆了口氣,這人是他帶回來的,日後要是真在新帝麵前得了臉,他鐵定能沾光!
梨梨算是聽明白了,感情他們說的皇帝是如今的大金太子啊。
看來,這些人都是太子的人,四舍五入也就是沈葉的敵人咯。
那他們還真沒抓錯人。
“咳咳,本小姐的護衛呢?”
梨梨裝作沒聽到他們光明正大的討論。
兩個弱女子,寨子裡三十多個漢子虎老炮壓根就不擔心她們能掀起什麼風浪。
“把那幾個人從地下室帶上來吧。”
“等等!”梨梨打斷他,“本小姐下去。”
“為什麼?”虎老炮眯起眼睛,研究地看她。
梨梨趾高氣昂道:“你管我?”
虎老炮果然不問了,又露出興味的表情,看了看兩人被綁住的手,道:“罷了,就算你們拿把刀在手上,老子也不怕。帶她們下去吧,等等,就帶她一個人。”
虎老炮指了指梨梨,黃鶯瞪大了眼睛:“我也要去!”
“你?留下來給老子捏捏肩!”
虎老炮這些年帶著弟兄們蝸居在這寨子裡,因為不能引人注目把官府的人吸引過來,他們說是土匪,實際上卻空有個凶神惡煞的長相和名聲,什麼燒殺搶掠、搶女人抓奴隸,土匪該乾的事他們一個沒乾過。
他們在這,就是為了接應他們的派出的臥底從紅鷹軍的軍營裡偷出來的糧食罷了。
這些年低調行事這麼久,好不容易抓來兩個人,虎老炮自然要享受一下。
黃鶯不肯和梨梨分開,她害怕一個人麵對這些土匪,更怕梨梨一個人會遭遇不測。
“小姐!”
黃鶯掙紮著要往梨梨那邊去,奈何虎老炮已經喊了兩個人拽著黃鶯拖離梨梨,又喊了兩個人把梨梨帶出了這個房間。
黃鶯肉眼可見的慌亂,梨梨靈活地躲過伸過來要拽住她的雙手,回頭安撫黃鶯:“彆怕,我馬上回來!”
寒風砭骨,出了門,梨梨胸腔內的悶氣才散了些。
那房間裡燃了好幾盆炭火,還一直往裡加,這麼多人在一個屋子裡,暖是暖了,悶也要悶死了。
奉命帶梨梨去地下室的兩個人倒是沒那麼多話,見梨梨不配合也不強求,一前一後盯著,她帶著她下了高寨,繞過幾間大倉庫,往寨子後麵去。
走到寨子後麵,一個大水缸被白雪覆蓋住,深棕色的缸體在白雪中異常顯眼。
一個男人蹲在大水缸的左邊,冷的不停搓手,梨梨注意到男人蹲著的位置前方一塊區域,覆蓋的雪層比較薄。
男人見到梨梨,眼中閃過驚訝,詢問兩人:“這是什麼情況?”
帶梨梨過來的兩個人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那個男人沒再說什麼,又看了一眼梨梨,接著用手扒開那一層薄雪,一塊泛白的木板出現。
男人敲了敲木板,三長三短。
接著,男人沒再動作,似乎在等下麵的人回應。
趁著這個空隙,梨梨側身望了一下那幾個大倉庫。
嘖。
來之前她粗略的打聽了一下這段路的情況,她從未聽說過這一帶有土匪,說明這個土匪窩平日裡很是低調,至少燒殺搶掠這種事情應該是沒做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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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寨子裡她都看了,沒看見有什麼類似於用來種菜的田地的地方。
就算有,這麼大的雪也被雪蓋住了,種不了菜的。
不打劫殺人的土匪,叫土匪?
那他們的吃喝都是怎麼維持的?
還有那屋子裡的炭火,一點兒也不省著,分明就是還有許多囤貨才不怕奢侈的。
這群大金人是哪裡來的物資?
梨梨可不會覺得他們是去買的。
那幾間倉庫都是關著門的,隻露出一絲絲細縫,看不清裡麵的情況。
梨梨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雙手已經冰冷了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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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濕冷,冷起來好似要把你丟進冰塊裡凍死一樣,梨梨冷的唇都發白了。
梨梨按下內心想要去那幾間倉庫裡一探究竟的想法,想著還是等先見到沈葉再說。
山間的樹都快枯了,沒幾片葉子了,掛在枝頭被沉重的白雪壓彎了身子,孤零零地飄晃。
驀的,梨梨似乎在那枝頭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淡黃色的衣裳落了滿身白雪,露出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不是雲舒還是誰?
梨梨眼睛一亮,雲舒眼神微動,頭偏了偏,似乎在示意她什麼。
梨梨默默低頭瞥了眼自己身後的兩個人,還前麵蹲在地上專心等著回應的男人,忽然懂了什麼。
雲舒撐起半個身子,左手緊緊抓住粗枝把自己掛在樹上,梨梨身後的兩個人注意到那邊,眼睛瞪地極大。
隻是還沒來得及出聲,隻見兩支銀器從雲舒右手中極速而來,梨梨瞬間蹲下來,兩支銀器從梨梨頭頂略過,筆直地插進身後那兩人的額頭中。
銀器插入肉體的聲音掩埋在落雪聲中,梨梨聽見身後兩道倒地的悶聲響起,回頭掃了一眼,馬不停蹄地掙脫開手腕上形同虛設的麻繩,迅速起身。
起身太猛,天又太冷,梨梨有點撐不住了,梨梨兩一眼黑險些倒地,全憑著直覺在這兩秒的黑暗中往前狠狠地一踹,正中那人的屁股。
“我去!”
那人倒地的瞬間,梨梨也恢複了清明,眼疾手快地抽出他身上的刀就是一個先下手為強,一刀狠狠地砍向他的脖頸,鮮紅的血液瞬間流出,隨著呼吸的消失逐漸蔓延在雪白的雪地上。
一抹豔色刺激到了梨梨,手中的刀落地,梨梨心有餘悸地扶著水缸,拍著胸脯大喘氣。
她殺人了……!
梨梨剪過奸臣的子孫後代,拔過壞人的滿頭長發,卻從未……她並非膽小之人,可她到底是一個新時代的靈魂,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和新時代社會主義精神的熏陶。
梨梨歎了口氣,重新抬眸,注視著那塊木板。
這大概便是那地下室的入口了。
過了一會兒,木板之下傳來三短三長的回應。
雲舒也來到了她的身邊,先是確認了一下三人死透了沒有,接著又好生打量了一番梨梨:“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沒事吧?”
梨梨搖了搖頭,指了指木板,有些有氣無力的小聲道:“一會兒說。”
雲舒會意,趴下來湊到木板上聽了一下,大概確定了下麵有多少人:“小姐,大概有五六個人。”
“打得過嗎?”
雲舒點了點頭:“問題不大。”
雲舒一直在寨子裡偷偷觀察,要不是她方才一直在那倉庫裡摸索,她本可以早就把沈葉他們救出來,隻是她突然看見了梨梨,才改變了原有的計劃。
許是這邊遲遲沒有回應,木板下麵的人有些奇怪,又敲了一遍信號,同時,雲舒還聽到拔刀的聲音。
雲舒拉著梨梨把她往自己身後帶了一下,不動聲色地把她牢牢護在身後:“小姐躲好。”
梨梨聽話地站在後麵,雲舒拔劍直接削斷了那木板,斷裂的木板劈裡啪啦地往下砸,梨梨聽見幾聲咒罵聲。
“媽的,情況不對!”
“該死,怎麼回事?”
雲舒沒有猶豫,直接飛身跳了下去,一劍斷了為首那正在上樓梯的人。
第一個人的屍體垂直往後倒,砸在後麵那幾個人身上把他們砸的往下倒。
“嘖,大金人也不過如此。”
雲舒十分不屑地鄙視了一下,把剛剛隨地撿的那把劍丟了,赤手空拳地對上爬起來的那幾人。
梨梨蹲在入口處往下看,一邊警惕地回頭看有沒有人過來。
沈葉聽到外麵的動靜,守在他身旁的兩個人也聽到了。
“什麼動靜?”
“不知道,去看看!”
兩個人拿起放在桌上的刀,欲往外麵去,沈葉猛地起身,把一個人撞翻在地,接著腳踏上牆壁借力,一個蓄力又踹翻了另一個人。
沈葉的手腳都被綁著,全靠腰腹發力,撞翻這兩人之後他的腳不好落地,也跟著滾到了地上。
那兩人緩過勁之後狠狠地吐了口口水,爬起來砍他。
沈葉鯉魚打挺起身,躲避著兩個人的攻擊。
雲舒解決完外麵那幾個,順手就抄起牆壁上的兩個火把,從背後扯開兩個人的衣襟把火把塞進去。
兩個人的衣服瞬間就燃了起來,被燒得苦叫連連,要衝出去滾去雪地裡熄火,被雲舒無情的搶過兩人的刀一手一個解決了。
地下室裡重新歸於平靜,雲舒趕緊上前幫沈葉解開手上的繩子,又去解開另外幾個護衛的繩子。
梨梨費了好大的勁兒,把旁邊那個大水缸的蓋子給揭了下來,半掩著入口,也跟著進來了。
“雲舒,沈葉哥哥!”
沈葉眉心一擰,問雲舒:“小姐怎麼跟著來了?”
雲舒道:“我也不知道。”
“是你們去了好長時間都沒回來,我擔心就跟過來了。”梨梨解釋了一句,就把這事掀了過去,“對了,這些人都是大金人,這個寨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舒一直跟著沈葉,知道沈葉和他們被抓走了卻沒著急救人,這倆人肯定是商量好了什麼,梨梨這麼貿然過來,反倒還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梨梨又道:“對了,我是不是不該跟過來,感覺你們好像本來已經有計劃了。對不起呀,我不知道是這麼個情況。”
梨梨有點愧疚,沈葉和雲舒兩人又怎麼會怪她,隻會擔心她不小心會受傷。
“小姐彆這麼說。”
雲舒認真反駁了兩句,梨梨當即便保證她不會拖後腿的。
雲舒告訴梨梨,當時沈葉率先發現了山腳下有人出沒的跡象,又在周圍找到了幾個陷阱,這才注意到了這邊的不對勁。
沈葉隻是往山上走了一段距離,便碰上了當時在山裡巡邏的人,沈葉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大金人。
跟梨梨一樣,沈葉是故意被抓回來的。
雲舒便也將計就計,趁著沈葉這幾人吸引了大部分人注意力的時候悄悄溜進了那幾個一看就很奇怪的倉庫一探究竟。
雲舒先詢問起沈葉這裡邊的情況來。
沈葉搖搖頭:“他們看的很嚴,沒得到你的信號我一直不敢輕舉妄動,怕引起外麵其他人的注意。”
雲舒點點頭,跟他說了她看到的情況:“那倉庫裡有不少東西,全都是糧食,各種各樣的糧食。最重要的是,那些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