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霧淡淡的笑開:“你不是說廢話麼?”
動了動手,她把自己的手腕從他掌心裡抽出來,發現繃帶都被血跡染濕,疼痛讓人的腦子更加清醒,林佳霧故意湊到他跟前,試圖抱他:“程雙跟我搶東西,我不是什麼好人,她要是非要搶,我會忍不住弄死她。”
這話半真半假,聽著像是玩笑話。
畢竟沒有哪個正常人會光明正大說出要“弄死”誰的言論,太大膽了。
但如果這個人是林佳霧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的情況特殊,死裡逃生回來,說不準心態早就變了,極端主義也不一定。
薑允挑眉,心裡想了一圈,但著重點在:“搶東西?這個東西是……我?”
“你覺得是,那就是。”
林佳霧模棱兩可的回答。
燈打開,病房麵積不大,光亮一瞬間充斥整個房間,林佳霧剛睡醒還不適應,亮度刺眼,導致她微微眯起眼去看眼前的男人。
薑允正好站在背光的位置,拉開椅子坐下:“我要出趟差。”
一般來說薑允從來不會主動跟人報備自己的動向,他來這裡說一句,在林佳霧看來應該是他需要做戲,所以才不得不來一趟。
有句話李閒說的好,要是真喜歡,怎麼一次都沒看過她?
她正襟危坐,準備倚靠床頭讓自己正視他:“什麼時候?”
“明天早上。”薑允道。
林佳霧偏頭:“這麼快?”
兩人的角度是側著的,她這一扭頭,登時讓薑允看見她臉上被人打出來的巴掌印,還腫著,又沒做任何處理工作,所以看著更加嚴重了。
薑允盯著看了幾秒:“誰打的?”
林佳霧不信他不知情,但他這麼一問,語氣聽著確實像是不知道,她不免抬起頭,仔細觀察他眼底的神色,不偏不倚的說:“還能是誰?”
一句話讓薑允明白過來:“程母打的。”
林佳霧的眸子水靈靈的,太靈動,看著格外可憐:“我聽你這語氣是想給我出氣?”
“那不能夠,”薑允伸出手摸摸她的腦袋,不知道是安撫還是敷衍,“打你的時候你沒躲過去,挨了就當個教訓了。”
林佳霧瞬間翻臉,拍開他的手。
薑允見她這麼大脾氣,愣了幾秒,又笑了:“怎麼了?”
“沒什麼,”林佳霧不想說太多,側過身要躺下,“你出差特意來跟我說,是想我給你做什麼?”
薑允點點頭,知道她開竅了,沒想到她現在這麼會來事:“我就一個要求,彆給我找事。”
這話聽著讓人不太舒服。
什麼叫彆給他找事?
林佳霧翻身麵對他,語氣很輕:“被欺負的好像是我。”
薑允的掌心從被子裡伸進去摸她,皮膚細嫩,纖細的腰身,剛一碰上幾乎是瞬間喚醒了這些天空虛的**。
關鍵林佳霧帶著脾氣的躲,無端端的更有一種欲拒還迎的刺激。
他用了點力氣摁住她:“你要乾什麼是你的事,你能乾到什麼程度是你的本事,我給你提供避風港,是罩著你一時,但我沒說罩你一輩子,靠人不如靠己。”
林佳霧確實沒想靠他,但他的這些話無疑更提醒了她,靠人人跑,靠山山倒。
她可以示弱,但不能一直示弱。
因為人一旦弱著弱著,就真的低人一等了。
林佳霧被他摁在床單上時,明白過來他來這一趟告知她要出差的真正目的,臨走之前要回個本,至少得滿足他的需要。
她摟著他的肩膀揚起自己漂亮的脖頸,像是在歡迎他的進入,男人隻有在床上的時候說話才最簡單,她漫不經心的開口:“怎麼不去找程雙?”
薑允沒想做任何準備工作,要直接進入主題,偏偏林佳霧狡猾得像隻小狐狸,看似轉動身體,但實際上總是差那麼一點才能讓他高興。
她笑了笑,妖嬈萬千,話說的也很蠱惑人心:“好煩。”
薑允掐住她動來動去的身子,這種時候越得不到越急不可耐,他的意誌力在崩潰的邊緣,驀然捧著她的臉頰吻上去:“我讓程家過來給你道歉。”
林佳霧得到好處,卻故意磨蹭:“我何德何能啊。”
薑允吻的急,一雙眼在得不到疏解時猩紅的可怕,他掐住她的腰,嗓音暗沉:“給個準話。”
她驀然笑開。
見他這麼辛苦,林佳霧主動捧上他的臉頰,如甘霖赴過,滋潤著這片土地,拉扯後她的主動更像是一種邀請,懇求著他來做客。
林佳霧吻上去:“說過的話可不準反悔。”
薑允咬牙,或許不是不知道自己著了道,但這種算計是清醒的知道自己要沉淪,但他依舊選擇進入這個圈套,因為男人在這種事情上是真的控製力極差。
得到滿足的那一刻,薑允恨不得咬死她:“知道了。”
林佳霧故意蹭:“嗯?”
薑允狠狠要她,語氣咬牙切齒:“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