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原本還醉得厲害。
經過這樣一鬨,酒徹底醒了。
他慌張地抓著帽子叔叔的衣角,“警察叔叔不是你們看到的這樣,我沒有嫖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
帽子叔叔不耐煩道,“嗯,你肯定是無辜的,我們抓到的每一個人都會這樣說一遍,先說自己是無辜的,之後抵抗不過再招供,我們都已經抓了現行,並且直接現場錄證,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招供多好,不用多走那些沒有用的程序,最後還是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警察叔叔我沒有撒謊,我也沒有抵抗,我真的是無辜的,我真的沒有嫖娼,我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和我一個房間,為什麼會躺在我身邊,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查監控,或者查我的手機聊天記錄或者電話記錄,如果嫖娼的話,肯定會打電話或者聊天聯係人的。”梁寒掙紮地摸起地上的手機遞給警察叔叔。
警察將手機接過看了一眼,冰冷的眸子掃過梁寒,“一般嫖娼的人,會害怕自己女朋友或者媳婦又或者警方發現,提前將聊天記錄或者通話記錄刪除,又或者以彆的方式認識帶過來,所以這個不足以為證據,不過我們也會找人回複你手機上的記錄,另外你說的監控,很抱歉,這艘遊輪的走廊上根本就沒有安裝監控。”警方說完,準備將人帶走。
梁寒不停掙紮,“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掙紮了一會,梁寒的酒已經徹底醒了,他不免想起了沈南星和他說過的話,沈南星讓他把實情告訴江婉婉,否則絕對不會放過他,後來江婉婉來了,他準備好的酒,是給江婉婉的,他們兩個都喝了,為什麼他醉了,江婉婉卻沒醉。
一定是那兩個賤人互通了,然後聯合在一起整他。
是沈南星那個賤人把真相提前告訴了江婉婉,江婉婉那個賤人不止信了,而且還直接選擇和沈南星一起對付他,她們閨蜜也沒有反目成仇。
一定是這樣。
否則原本是他設的局,怎麼反倒是他喝醉了,身邊還莫名其妙地躺著一個女人,還有這麼多的警察。
身邊那個女人,一定是那兩個賤人收買的。
那兩個賤人還真的是心狠手辣呢。
為了毀了他,還真的是舍得付出代價呢。
梁寒眸光堅定道,“我知道,警察叔叔我知道了,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幾名帽子叔叔先是一愣,互相對視一眼。
第一次聽說嫖娼還有人故意陷害的。
雖然說是第一次聽說,但也不代表沒有。
【就算是陷害你,你也找不出任何被陷害的證據呀。】
遊輪上沒有監控。
梁寒一旦說自己談了兩個女朋友的事情,就相當於是招供了他想密謀得到江婉婉,那就是迷奸未遂,雖然不至於被關幾年,但也是犯罪了。
不得不佩服大堂姐的手段就是高呀。
不管梁寒怎麼辯解,都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畢竟嫖娼和迷奸未遂他總要認下一個,而大堂姐已經拿錢收買了對方,就算最後被發現了,隻會到女生這邊就戛然而止。
顯然,梁寒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帽子叔叔神情嚴肅起來,拿出隨身攜帶的本子進行臨時口供,錄口供之前,還不忘打開錄音設備,“你說你現在被抓嫖娼是有人故意陷害你,那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你是被陷害的。”
“或者你知道是誰陷害的你。”
梁寒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是沈南星和江婉婉聯合起來陷害的我,江婉婉故意將我灌醉,這個女人肯定是沈南星找來塞到我房間的。”
女人蹲在角落裡不敢說話。
警方目光自然落在女人身上,神色嚴肅,“姑娘我問你,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可有人收買你,讓你來這個房間,和他在一起陷害她,你要老實交代,否則等我們查到真相,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肯定是江婉婉和沈南星那個賤人收買的她,讓她來爬我的床。”梁寒逐漸陰狠起來,眸子內充斥著化不開的戾氣。
警察叔叔一個眼神看過去,梁寒瞬間訕訕然閉嘴,再也不敢開口說話。
女人堅定地搖搖頭,“沒有人收買我,我也不認識他嘴裡說的那兩個人,我們是在遊船上的酒廊認識的,他給我一筆錢,還給我一張房卡來這個房間,他先上樓,之後我再上樓的,在之後的事情就是警察叔叔過來了。”
女人說著,幾乎跪爬到自己包包前,拿出包裡的現金,還有他們現在所在房間的房卡。
“汙蔑,都是汙蔑,肯定是沈南星收買她,教給她這樣說的,我什麼時候去過酒廊了,我連遊輪上的酒廊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警察叔叔你們不能隻聽她的一麵之詞,我絕對沒有去過走廊,就連這一千元的現金也不是我給的,至於我的房卡是如何跑到她的手裡的,這估計就要問江婉婉或者沈南星了。”梁寒梗著脖子辯駁。
看出幾位警察叔叔疑惑,梁寒趕緊解釋說,“警察叔叔,沈南星和江婉婉現在就在船上,今天這個遊輪也是再給江婉婉過生日。”
“你去把江婉婉和沈南星找來問問。”其中一名帽子叔叔吩咐另外一位帽子叔叔去找沈南星和江婉婉。
站在門外的沈南溪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把瓜子,一邊磕著,一邊吃著房間裡的瓜。
沈南溪看著自己磕的瓜子,又看看身邊的幾人,弱弱問道,“你們要不要來一點。”
沈南溪就知道這遊輪上有瓜可以吃,在來之前特意在口袋裡塞了一把瓜子,沒想到真的能吃上,不過抓得不多。
看著沈南溪手中零星的瓜子,幾人連連搖頭,“不要,不要。”
“那我還是叫個爆米花吧。”沈南溪拿出手機和餐廳點了兩桶爆米花,這熱鬨且還看一會呢。
沈南星和江婉婉就知道梁寒可能會供出他們,所以沒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