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
肖家主廳。
肖思坐在右側。
肖冊跟肖秀信聽著肖思所說。
肖思並未隱瞞,將自己的所作所為,以及之前在會所裡麵發生的事統統說了出來。
對於肖思的做法,肖冊隻是歎了口氣,並沒說什麼。
肖秀信也沒出聲責罵或者怎麼樣。
肖冊看向肖秀信,出聲道:“看起來,我們都小瞧了三伏啊,他有如此能奈,肖家跟著他去天旋城,是一個機會。”
肖秀信點點頭:“確實是機會。”
肖冊說道:“那找三伏聊聊吧,他先前說的禮物,確實讓我們想象不到,從現在開始,肖家在京州的生意,再也不用擔心了。”
肖秀信看了眼時間:“爸,等天亮吧,反正他們明天才走。”
肖冊聽著肖秀信這番話,表情中的神色有些黯淡,歎“你決定吧,我跟老三說說話。”
肖秀信點點頭,離開客廳。
等肖秀信離開之後,肖冊看向肖思:“你有什麼想說的?”
“二伯,我……”
肖思開口。
肖冊打斷肖思的話,“關於秦三伏的事,你怎麼看?”
肖思想了想道:“我認為應該儘快去找秦三伏,以姑爺爺的性格,今晚出了這樣的事,他估計在肖家待不住了。”
“肯定待不住的。”
肖冊看了眼屋外,“興許已經走了吧。”
肖思一愣,隨後疑惑的看向肖冊。
肖冊說道:“老三,你是不是覺得,我一直掌管肖家,以至於後來把家主的位置交給你秀信,都是因為你父親走得早?”
肖思沒有說話,他心裡,確實是如此想的。
肖冊看向肖思,“一直以來,肖家如何我看的清楚,你的能力如何,秀信的能力如何,我心裡也都清楚,倘若讓你來管理肖家,如今的肖家絕對不是這副模樣,至少那個千興龍是絕對沒有機會在肖家麵前放肆。”
肖思臉上的疑惑之色更重了。
肖冊長長歎了口氣。
“肖家的生意做太久了,族內想要轉型的人有很多,近些年,發生的事也很多,老三你並非第一個,在其他家族血脈漸漸稀薄的情況下,肖家卻任然可以保持血脈的延續,秀信不單單是在外麵不爭,在家裡,也不爭啊。”
肖冊說完,站起身,雙手背負,朝客廳外走去。
肖思聽著肖冊所說,臉上的疑惑之色,漸漸消失了。
一夜時間,悄然過去。
翌日,當肖秀信做好準備,去拜訪秦輔的時候,發現秦輔已經離開了。
如今已經到了十二越發,西南的天,是越發冷。
秦三伏穿著一係大衣來到了銘心醫院,先是看了下白魔頭的情況,又去看了看陸泉。
陸泉的情況已經好轉了不少,不過依舊難下地走路。
“阿泉,最近陸琳有懷疑你嗎?”
秦三伏坐到病床邊,給陸泉削著蘋果。
陸泉麵露難色:“小琳一直問我去什麼地方出差,問我什麼時候回家,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編瞎話了,尋思著要不要乾脆編個借口,直接告訴她我受傷了,反正如今傷也好的差不多。”
秦三伏將剝好的橘子遞給陸泉,“我想想辦法,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阿泉你就好好養傷,我看再有個兩周左右你就可以下地了。”
“那就麻煩你了。”
陸泉點了點頭。
“對了阿泉,這個給你。”
秦三伏從衣服裡拿出一張請帖,“十二月十三號,我訂婚,想邀請你來參加我的訂婚儀式。”
“訂婚了?”
陸泉麵露驚色,“可以啊三伏,一直都沒聽你提起過!”
“哈哈,決定的有些匆忙。”秦三伏大笑一聲。
陸泉接下請帖:“到時候一定到場。”
“我讓人來接你,阿泉,那你先休息,有什麼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
等秦三伏走後,陸泉將請帖收好,對於秦三伏要訂婚這件事,陸泉自然是祝福的。
遠在孫鎮的孫伊人,也擬好了請帖,一張張送了出去。
孫中敞更是親自負責訂婚的事,不單單是電話告知,更是將請帖一張張派人送了出去。
孫伊人也在做著同樣的事,將請帖發了出去,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孫伊人嘴角一直掛著笑容,每一張請帖,孫伊人都精心的疊好,非常整齊,儘管事情很單調,不過孫伊人一點都不覺得枯燥。
男孩子娶到喜歡的女孩子,就仿佛凱旋而來的英雄。
女孩子嫁給喜歡的女孩子,心裡又如何是不開心的呢?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已經快要接近十二月十三號了。
關於秦三伏和孫伊人訂婚的請帖已經完全送出去。
如今整個西南,都在談論此事。
一個是孫族的新任族長,不管從身份地位而言,都太高了。
另外一個是西南的江湖大佬,儘管從身份地位來說不如豪族族長,不過這位西南江湖大佬在近幾個月來,可謂風頭無兩,且其實力可怕。
在外人看來,這兩位,不管是從相貌,亦或者家世背景來說,都極其般配。
對於西南的人來說,十二月十三號那天,就是一場盛會。
如今每個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就是秦三伏和孫伊人這場訂婚盛宴。
天氣越來越冷,訂婚的日期,也在一點點的接近著。
辛敏身為秦三伏的大管家,這件事的統籌都是由她來負責的。
辛敏打電話詢問:“秦先生,最近綿州來了不少人,一大部分是參加訂婚宴的,還有一小部分準備在綿州做投資,我們這邊如何準備?”
秦三伏正在陪同孫伊人試著訂婚那天所穿的禮服,聽到這話後笑著說到:“有人願意來綿州投資,當然是歡迎了,誰不想看到家鄉發展的好一點,看到有不錯的項目可以給點幫助。”
“明白,那我們這邊就放開一些渠道了,最近西南真的很熱鬨,我在西南待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這麼熱鬨的時候。”
辛敏笑著掛斷電話。
在綿州一家酒店的頂樓客房內,幾人站在窗戶邊,看著下方。
“最近綿州明顯車輛變多了啊,人也變多了。”
“都是為了十二月十三號那天的訂婚宴,來的人不少,熱鬨得很。”
“那不如就趁著這個熱鬨的時候,再添一些熱鬨,要是在那天,炎夏的炎黃之氣丟失,一定特彆有趣。”
客房中,站在窗邊的幾人都笑了起來。
“十二月十三號行動會很有意思,但是注意一下,最近我發現街上很多人都是練家子,那些人總是看著周圍,明顯是護衛,十二月十三號行動的時候,要提防著這些人。”
“沒關係,把麻煩搞大一點就好了,我反倒認為十二月十三號是個機會,這段時間,玄黃之氣那邊守的密不透風,但是到了那天,說不定所有力量都會聚集到訂婚現場,給了我們動手的機會。”
“必須說一點,那個溫濱跟施程秉都廢物啊,蟄伏如此多年,關鍵時候功虧一簣,否則也不需要我們做這種事了,強行動手的話,這是要逼我們將計劃提前啊!”
“撤退路線安排好了嗎?”
“嗯,直線距離炎夏外不過五百多公裡,已經安排好人接應了。”
“很好,那就讓我們靜靜等待這場盛宴吧,走吧,咱們出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