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啊老白。”
溫總搖頭,歎氣道:“瞧出來了啊。”
“嗯。”白魔頭點了點頭,“進屋的時候就瞧出來了。”
“那你為什麼要進來呢?”
溫總臉上微微帶些疑惑。
“否則我還能去什麼地方?”
白魔頭看向屋外,“綿州不小,西南也不小啊,這裡來不了,去什麼地方還管用啊。”
白魔頭的神色中,透著深深的無奈,他話裡的意思很清楚,連溫總這種級彆都要站在鎮南王那邊的話,剩下的事還有意義嗎?
沒有!
白魔頭眼中,有無奈,有無力,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恨。
“嗬嗬。”
一道輕笑聲響起,鎮南王從二樓緩緩走下來。
原本被傳喚的鎮南王眼下出現在這裡,很多事情已經有了答案。
溫總站起身,背著雙手走向旁邊。
張安奇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他看著緩緩走遠的溫總,又看向緩緩走來的鎮南王,最後目光看向房間大門。
下一秒,張安奇從座位上衝了起來,朝大門口衝去。
張安奇想要逃,他不是白癡,他已經想到結果了!
“砰!”
一個花瓶飛了過來,砸在張安奇的腦袋上。
張安奇當場被砸翻在地上,爬不起來,這花瓶是鎮南王丟過來的,所蘊含的力量太強了。
溫總眉頭皺了一下。
鎮南王看都沒看那爬在地上的張安奇一眼,緩緩走到白魔頭身前。
“白魔頭,你在我手下做事也多年,你說說你,為什麼這麼認死理呢?明知不可為,偏要去做,嗬嗬,是覺得白家這麼多年,太安逸了嗎?”
鎮南王說著,已經走到了白魔頭身前。
白魔頭坐在那裡,開口道:“我們白家存在的意義,就是維護西南,所有影響西南的因素,都是我們白家的敵人。”
“說的很好。”
鎮南王拍了拍手,“要是在表彰會上,你說不定會獲得更多的掌聲,可惜,這不是,白魔頭,有個問題我真的很想問你,活著,不好嗎?”
“活著好。”
白魔頭點頭,“不過也要看,如何活著。”
“如何活著,都比死了強,不是嗎?”
鎮南王繞到白魔頭身後,忽然伸手,一手抓住白魔頭的脖頸,另一隻手繞過來,死死捂住白魔頭的口鼻。
強烈的窒息感頓時傳來。
白魔頭原本年齡就大了,臉色漲紅,身體在抽搐。
“白魔頭,你們這些人,真該死!原本可以好好活下去的,非要找死!”
鎮南王眼中露出狠厲神色,手上的力量逐漸加大。
可白魔頭並未做出鎮南王想象中的掙紮,即便臨死前的掙紮是本能反應。
白魔頭就這樣坐著,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看著前方的溫總。
窒息的過程是極其痛苦的。
可就是如此一個過程,白魔頭沒有絲毫掙紮,死死盯著前方,隨後他那瞪大的眼睛開始泛白。
“行了!”
溫總輕斥一聲。
“自己解決,彆把我的地方弄臟,還有,此事必須是意外。”
在溫總的警告下,鎮南王鬆開了手。
白魔頭腦袋向旁邊一倒,明顯已經陷入昏迷,他原本的狀況就不是特彆好,當初還是秦三伏出手才活了下來,先前又經曆了這樣一番折磨,身體已然承受不住。
“溫總,打攪了。”
鎮南王扛起昏迷過去的白魔頭,又走過去將重傷趴在地上的張安奇拎了起來,走出莊園。
莊園本就偏僻,沒多少人。
等鎮南王走後,那個寸頭男走到溫總身後。
“溫總,我們為什麼不直接解決了施程秉?這樣更簡單。”
“解決他?”
溫總微微一笑,“綿州的任務都沒完成,解決了他,剩下的事誰去做?”
寸頭男心頭一驚,忍不住道:“溫總,要是繼續做的話,綿州馬上就亂起來,到時你在這裡麵,難以脫身!”
“嗬嗬。”
溫總微微搖頭,“我退下的文件最多兩天就到了,綿州亂起來,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善後一下,我去練書法了。”
溫總背負雙手,向二樓走去。
寸頭男躬身,等溫總消失在二樓的樓梯口後,寸頭男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關於那個秦三伏的消息很多,把他處理一下吧,至少今天彆讓他露麵。”
秦三伏早上又先去了三江山工地,檢查後營救工作後,秦三伏返回金嬋會所。
才到門口,秦三伏就見到辛敏前後忙碌著,不斷打電話。
秦三伏開口道:“辛敏,都說讓你休息了,一些事情交給
辛敏此時才注意到秦三伏回來了,搖了搖頭:“秦先生,我心裡有事睡不著,還不如出來幫幫忙。”
秦三伏正準備說什麼,不遠處走來一隊人,進門便大聲質問道:“誰是秦三伏?”
“你好,我是。”秦三伏走了過去。
領頭一人直接拿出一張證件。
“秦三伏,現在關於你們違規開發三江山一事需要進行一個調查,跟我們回去配合。”
見到這張證件,秦三伏肯定是不走不行的。
秦三伏點點頭:“好。”
“走。”
領頭的人手一揮,其餘人圍了上來,像是押送秦三伏似的。
秦三伏看著這陣仗,心裡疑惑。
秦三伏拿出手機撥打白魔頭的電話,沒有撥通,又撥打沐雪的電話,顯示關機。
這讓秦三伏意識到不對勁,可具體是什麼,又說不上來。
“秦三伏,手機交由我們保管吧,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給我們說。”
領頭的人伸出手,“我們也是按照相關規矩辦事,彆讓我們為難,也彆讓自己難堪。”
秦三伏沒有選擇,隻能將手機交出。
需要秦三伏配合調查的地方,是綿州大樓,來到這裡後,秦三伏就被關到一個審問室裡,可是所謂的配合調查,卻是一直沒有人過來問詢。
秦三伏心底那一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