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K碰上三個A,十萬分之一的概率。
此刻,即便墨至牞再蠢,也意識到有蹊蹺了!
“使詐!你們使詐,使詐!”墨至牞大吼著。
男子麵色難看,朝秦三伏道:“不準備解釋一下嗎?”
“要我解釋什麼?”
秦三伏瞧著二郎腿,“難道下重注也是我的錯?誰叫我錢多呢。”
“你……”
男子咬著牙,他很想指出秦三伏出千,隻要在牌桌上抓到出千,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但偏偏男子從頭到尾都沒看出秦三伏有什麼動作。
男子目光隱晦的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也紛紛搖頭,示意自己沒看到秦三伏的動作。
“臥槽!”
墨至牞跳上賭桌,那眼神仿佛要殺人似的盯著秦三伏,“你他娘出千?”
“你有證據嗎?”秦三伏反問。
“證據?還需要什麼證據,難道這他娘還不夠明顯!”
墨至牞嘶吼著,他手裡的牌很大,基本是必贏的一局,但奈何有人出老千!這讓墨至牞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秦三伏冷冷一哼,“墨至牞,賭場有賭場的規矩,你要是有我出老千的證據,隨便你處置,要是沒證據就閉嘴,我可以撕爛你的嘴。”
“你他娘試試!”墨至牞死死盯著秦三伏。
麵對墨至牞要殺人一般的目光,秦三伏根本不急,反而笑道:“彆著急嘛,其實出老千的證據,你如果想找的話,也很好招,譬如這幾張牌。”
秦三伏把牌拿了起來,隨後大拇指輕輕一撚,那薄如紙張的電子芯片,被秦三伏從牌中搓了出來。
墨至牞見到這一幕,麵色猛然一震。
“瞧,這證據不就有了嗎?”秦三伏咧嘴一笑。
墨至牞愣了片刻,連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你他娘果不其然出了老千,老子殺了你!”
“你看,又急。”
秦三伏微微一笑,緊接著站起身,走到男子身後。
正當男子還沒搞清楚秦三伏想要乾什麼時,秦三伏掐住男子的脖頸,猛然向桌上砸去。
“砰!”
一道清脆的聲響,男子當場被砸的眼冒金星,額頭有鮮血流了出來。
同時秦三伏抓住男子的一隻手摁在桌子上,另一隻手在男子後背使勁一拍。
在這瞬間,一張撲克牌出現在男子手中,明顯,這是男子藏在身上的牌。
秦三伏朝墨至牞笑道:“你瞧,如果你要殺人的話,可不單單隻是我一個,當然,還有。”
秦三伏走到那可愛女孩身前。
“哥哥……你……你想要乾什麼?”
可愛女孩一副害怕的模樣看著秦三伏,我見猶憐。
“彆這樣,我反胃。”
秦三伏伸手到可愛女孩臉上,用力一撕,就見臉皮居然被輕鬆撕了下來!
這居然是一張人造麵具,而在可愛女孩這張人麵具下,是一張麻子臉的中年婦女。
“你這人造麵具價值不菲吧,用來藏牌有點大材小用了。”
秦三伏說完後又走到短發女人身前,抓住短發女人的手腕,將其手腕的鐲子強行摘了下來,一巴掌拍碎,居然竟然藏有芯片。
秦三伏又走到老者麵前。
老者滿額頭黑線,“小子,你想乾什麼。”
“不要緊張。”
秦三伏朝老頭笑了笑,“你斷掉的大拇指,根本不是被砍的,而是被重物給砸掉的,你壓根不會千數,嗬嗬。”
秦三伏的視線,最終放到那西裝青年身上,一把摘掉西裝青年的眼鏡,滿是沒趣的搖了搖頭。
“原本還以為今天可以遇見什麼高手,但看來,全都是靠科技作弊,沒勁。”
秦三伏把眼鏡隨手扔到墨至牞身前,“戴上瞧瞧?”
當墨至牞戴上眼鏡的瞬間,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有了透視眼似的,所有的牌都可以看到。
整個賭桌上,全是老千!
墨至牞取下眼鏡,重重扔在地上,氣的連說話都在顫抖。
“你……你們……你們使詐,全他娘使詐!之前一直騙老子錢!”
墨至牞聲音越來越大,整個人看起來歇斯底裡,明顯已經處於情緒崩潰的邊緣。
整個賭桌上,就他自己跟個傻白甜似的,什麼都不懂!
“小子。”
那被取下人造麵具的麻子女人發出低沉的聲音,“你這樣做,未免不符合江湖規矩吧!”
秦三伏笑了笑,“現在要跟我將江湖規矩?要講江湖規矩,那就太簡單了,楊允,拿刀來!”
賭場之內,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騙子!全他娘的是騙子!”
墨至牞呢喃著,跟瘋了似的,朝賭場外失魂落魄的走去,就連自己的籌碼都不要了。
男子滿臉鮮血的站起身,招了招手,賭場大門關上,一個個賭場安保衝了進來,將出口堵死。
秦三伏滿臉閒定,拉開凳子坐了下去,笑著道:“諸位,準備把我們留下來?”
秦三伏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男子看著秦三伏,臉上表情有幾分糾結。
“讓他們離開!”一道大吼從賭場內傳來。
就見燕承田走了出來,命令著。
男子麵色一變,朝燕承田吼道:“這他娘輪到的你來說話?給老子滾!”
“這是我的地盤,當然輪的到我來說話!”
燕承田態度強硬,在酒店他已經見識過秦三伏的實力,肯定不想和秦三伏結怨。
“都給我滾下去!”燕承田喝令賭場安保。
這些安保不敢忤逆燕承田的命令,乖乖退了下去。
“諸位,有緣再見。”
秦三伏站起身,招了招手,直接朝賭場門口走去。
楊允快步跟在秦三伏身後,兩人離開賭場。
來到賭場門口時,秦三伏停下腳步,轉身道:“對了,我的籌碼記得兌換了,轉賬給我。”
說完,秦三伏走出賭場大門。
出了賭場後,楊允忍不住問道:“什麼情況?我還以為你會用什麼辦法,阻止他們出老千呢。”
秦三伏翻了翻白眼,“你以為我是賭神還是賭聖?這些人一起出老千,我一個人根本應付不過來,隻好揭穿他們了,否則玩下去我肯定保不住墨至牞。”
楊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原本我以為你會跟他們多玩一會兒,嘗試找到背後的人。”
秦三伏掏出一支煙點燃,胸有成竹道:“背後的人,我已經找到了。”
與此同時,賭場內,望著秦三伏兩人離開,賭場大門反鎖。
燕承田走到男子身前,臉色鐵青的質問道:“你瘋了?你真準備把他留下,真動起手來,怎麼收場?”
男子麵對燕承田的質問,麵色有些難看,開口道:“那小子,太囂張了!”
燕承田吐了口濁氣,“這能怨誰?隻能怨你們自己,出千的方法太拙劣,被人家一眼看出來了!等著上麵問罪吧!”
燕承田話音剛落,男子的手機便響起了鈴聲。
男子看了眼來電顯示,平複了一下情緒,接起電話。
剛接通電話,手機裡就傳來了一道女人的嗬斥聲。
“沒用的東西,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全部都他娘的飯桶。”
男子低著頭,不敢說話。
“接下來的事用不著你們,自己找地方躲起來,彆露麵!”
說完後,對方掛了電話。
男子麵色異常難看。
足浴會所外麵,楊允一雙美眸滿是疑惑的看著秦三伏。
“你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了?”
“恩。”
秦三伏點了點頭,“但有些事情我現在還想不明白,走吧,重新找個酒店休息會兒。”
兩人找好酒店,楊允接到了柳露的電話,約楊允晚上一起聚會。
京州高區,一家會所內。
柳露掛斷電話,朝身前之人開口,“她答應了。”
在柳露旁邊,坐了不少人,倘若墨廊在這可以認出,這都是京州各大江湖勢力的龍頭。
在眾人身前坐著的,是一個七十來歲的老者,白眉白發,而在老者身旁,坐著的則是秦三伏的熟人,白魔頭。
“晉爺。”
眾人朝其欠了欠身,他們儘管在京州身份很高,不過麵對這位,還是矮了一截。
晉爺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諸位,此次麵對的人,是西南的過江猛龍,我們要做的,就是阻止他拿到那件東西。那件東西牽扯很大,到了必要時候,也可以跟他攤牌,儘量彆爆發衝突。”
眾人點頭,“晉爺放心。”
白魔頭鄭重道:“這次的事,麻煩諸位了。”
晉爺得到眾人肯定的答複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