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秦三伏忽然要牌的原因,墨至牞沒看明白,可男子卻是心知肚明,看起來,自己一直給墨至牞設局,墨家忍不住請了個高手幫場子啊。
男子笑了笑,掏出一支雪茄,叼在嘴裡,對於賭術,男子非常有信心。
隨著哢嚓一聲,打火機竄出火苗,雪茄專屬的香味飄散出來,男子看了眼秦三伏,“這種白癡,你能幫他一次兩次,能幫他一輩子嗎?”
秦三伏翹著二郎腿,“至少不會讓你贏的如此舒坦。”
“是嗎?”
男子抽了口雪茄,吞雲吐霧,撇了眼從旁邊慢慢走過來的墨至牞,笑道,“那就不妨試試好了。”
男子這是,向秦三伏發起了挑戰。
秦三伏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從洗手間回來的墨至牞全然不知道先前賭桌上發生的事,一方麵為自己贏了錢而開心,另一方麵,則因為秦三伏瞎搗亂,害自己少贏了錢而惱火。
重新坐下後,墨至牞不耐煩的說道:“繼續!繼續!”
男子也是催促了一句,“發牌吧。”
發牌員開口道:“因為這位客人離桌去了洗手間,秉承公平,接下來我們用一副新紙牌。”
發牌員說完,將先前的紙牌扔掉,打開了一副新的。
因為男子知道,自己抹牌的手段已經被秦三伏發現,隻能用其他辦法了,再使用動過手腳的牌沒有意義,反倒會給對方提供一些信息。
墨至牞看著先前的紙牌被扔進了粉碎機,一臉的不爽,“麻辣雞,好不容易好運來了,就給換牌了,真他娘的讓人煩躁。”
墨至牞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向秦三伏,明顯這話是在責怪秦三伏。
很快,再次發牌。
男子依舊是當莊家,目前的局麵,是男子明顯要出老千,男子也知道秦三伏要從中阻攔自己出老千,而墨至牞則是純純的傻白甜,什麼都不知道。
秦三伏需要做的很簡單,就是阻攔男子從墨至牞手裡贏錢,畢竟對方的算盤就是要通過賭博給墨至牞設局,從而向墨廊拿鑰匙。
阻止墨至牞被設局是其一。
其次,秦三伏想要試著打探一下,這男子後麵的人究竟是誰。
幾局玩下來,各有輸贏,這是大家都正常玩,沒有出老千的情況下。
墨至牞又輸了五百多萬,嘴裡又開始罵罵咧咧。
“本來幸運女神已經眷顧我了,直接被掃把星給惡心到了,臥槽!”
秦三伏看著墨至牞此時的狀態,心裡明白,那個男子準備要出老千了。
出老千究竟一個天時地利人和,每一把都出容易被發現,需要掌握合適的時機,並且要一句就讓對方徹底無法翻盤。
墨至牞越是憤憤不平,大腦就越是沒有思維能力,這種時候,是最容易中招的時候。
男子示意發牌員發牌,這一局,墨至牞拿了一張A跟一張3。
這個牌型,可謂是非常好。
在規則中,A可以代表數字一,也能夠代表十一。
而男子那邊,翻開的一張牌是10,扣著的牌怎麼算都沒墨至牞這邊要好。
墨至牞覺得自己又好運又來了,頓時下了重注,要牌。
第三張牌,墨至牞是一張6。
墨至牞頓時激動起來,這是二十點,非常大的牌型了!
墨至牞隻是猶豫了一兩秒,便把身前全部的籌碼壓了上去。
二十點,根本不值這麼多錢,可此時的墨至牞,明顯已經上頭了。
這幾個回合,男子並未動手腳抹牌,所以秦三伏也不知道對方手中拿的什麼牌。
男子看向秦三伏:“哥們,繼續要牌嗎?”
後麵要做的,便是雙方心理的博弈。
秦三伏知道男子要出老千了。
男子也清楚,秦三伏知道自己要出老千。
可雙方博弈的地方在於,老千具體怎麼出,接下來的牌,是不是動了手腳!
秦三伏反問道:“你認為呢,我該不該要?”
“我認為你應該要牌,畢竟你手裡的牌,怎麼都是輸。”男子笑吟吟道。
心理博弈,講究就是一個心態,兩人互相說話試探,有可能是實話實說,也可能是胡說八道。
秦三伏掏了掏耳朵,隨後點了點,“正所謂聽人勸吃飽飯,我要了。”
秦三伏示意發牌員發牌。
一張9。
秦三伏五張牌加起來,二十六點,爆了!
而這張9,顯然不可能是男子給自己留著的千牌。
男子抖了抖雪茄灰,滿臉的得意,“看起來幸運女神不可能隻眷顧一個人。”
男子說完,翻開了自己扣著的牌,是一張5。
男子的牌,加起來14點,如果那張9給了男子,男子也會爆。
“臥槽。”
墨至牞一巴掌用力拍在桌上,“真他娘是掃把星啊,不會玩就快點滾蛋,並且一個大男人還花女人的錢,簡直是丟人。”
墨至牞叼著雪茄,看向墨至牞:“墨少,你覺得今天咱們鹿死誰手?”
“少囉嗦。”墨至牞也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對方四張牌加起來是14點,從局勢來看,對方贏麵更大,加上先前的下注,墨至牞一共下了五千多萬進來。
男子打了個響指:“發牌吧。”
在男子的嘴角,已經露出勝利的笑容。
楊允坐在旁邊,將男子嘴角笑容看的真真切切,朝秦三伏低聲問道:“他出老千?”
秦三伏點了點頭,“沒有,出老千的是發牌員,發牌員在發牌的時候,用了一種換牌的手法。”
男子嘴角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看著男子自信的笑容,墨至牞心頭有了一種不祥預感,心裡對秦三伏的怪罪也越發深厚,倘若不是他,自己如今又贏了四千多萬,早把上午輸的贏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