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私人飛機準時降落在京州機場。
京州身為炎夏排名前五的國際化都市,機場人山人海。
秦三伏和楊允兩人走出機場,一輛邁巴赫停在兩人麵前。
“允丫頭,哈哈哈,來啦。”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笑吟吟的從車裡走了出來,緊接著看了眼楊允身旁的秦三伏,“這是男朋友?”
楊允趕緊搖頭解釋:“這是秦三伏,我朋友。”
說完,楊允又向秦三伏介紹道:“這是墨廊墨叔父,我們兩家是世交。”
“你好。”秦三伏朝墨廊點了點頭。
墨廊從頭到腳打量了秦三伏一番,開口道:“長相倒是不錯,隻可惜對於男人而已,長相是最沒用的東西,上車吧。”
秦三伏跟楊允上了邁巴赫。
墨廊一邊駕車,一邊跟楊允閒聊,問了問楊允父親的近況,基本是寒暄一些家常,緊接著將話題轉移到了秦三伏身上,問道:“秦三伏對是吧,做什麼的?”
秦三伏想了想:“算是管理工作吧。”
墨廊問道:“穩不穩定?”
“還不錯。”秦三伏點頭,“應該算是比較穩定。”
墨廊撇撇嘴,一副長輩的語氣說教道:“男子漢大丈夫,在年輕的時候,不能太圖安穩舒適,還是應該多多打拚一下,未來有什麼打算呀?”
墨廊這副語氣,明顯還是把秦三伏當成楊允的男朋友了。
也不怪墨廊會這樣想,儘管楊允介紹說是朋友,可普通的男女朋友,又如何會單獨跑出來遊玩呢?
楊允坐在後排,朝秦三伏露出一臉無奈的模樣。
秦三伏不在乎的笑了笑,他可以看出來,這個墨廊沒有惡意,就是特彆關心楊允而已。
墨廊又問道:“小秦啊,你這一個月……”
“墨叔父。”
楊允自己先受不了墨廊這問話方式,趕緊打斷墨廊的話,“我這次來京州,是想要拿另外一把鑰匙,把東西取出來。”
墨廊到嘴邊的話瞬間咽了下去,皺起眉頭,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碰見麻煩了?”
“不是。”
楊允搖了搖頭,“隻是有點急事,需要用一下。”
“好。”墨廊點頭,“那我回去給你拿鑰匙。”
墨廊踩下油門,車子加速。
半個小時後,邁巴赫在一個彆墅院門口停下,墨廊帶兩人進了彆墅。
“允丫頭,小秦,你們先坐。”
墨廊招呼了一聲後,自己上樓了。
秦三伏兩人剛剛坐下,就見一人著急忙慌的從外麵跑了進來。
這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穿著拖鞋花襯衫,麵容跟墨廊有幾分像。
青年見到坐在客廳的楊允時愣了愣:“楊允?”
“至牞哥。”楊允站起身問了一下。
“這是……”
墨至牞視線放到秦三伏身上,眼神帶著幾分敵意。
“我朋友,秦三伏。”楊允介紹了一下。
“哦,朋友啊。”
墨至牞點了點頭,剛準備說什麼,就聽見院門口傳來一道嗬斥。
“墨至牞,你他娘動作給老子快一點,老子把話放在這裡,今天這誰你要是不給錢,玉皇大帝都救不了你!”
墨至牞聽到這話,麵色猛變,急匆匆朝樓上跑去。
幾分鐘後,就聽彆墅二樓傳來一陣打砸的動靜,緊接傳來墨廊的大罵。
“又賭博了?我是不是給你說過無數遍,讓你戒毒?信不信我把你兩條腿給打斷。”
“打啊!你打啊!”
墨至牞的聲音也響起,“反正你就我這麼一個兒子,你想打斷就打斷,躲一下我是龜兒子!”
“你罵誰呢!”
墨廊沒好氣的聲音傳來,“你給我滾下去,待會我再慢慢收拾你!”
隨著腳步聲傳來,墨至牞從樓上下來,徑直朝著門外走去,跟外麵的人解釋著什麼。
整整過了七八分鐘,墨廊都沒從二樓下來。
站在外麵的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嚷嚷道:“墨老板,怎麼還不出來啊!一點小錢罷了,墨老板難不成準備賴賬?以墨老板你的名氣,不至於吧?”
“墨至牞!”
樓上傳來墨廊的怒吼聲,緊接著就見墨廊麵色陰沉的從樓上跑下來,快步走到門外,朝著墨至牞就是一耳光打了過去。
“我問你,保險箱裡麵的那把鑰匙呢?”
墨廊瞪著眼睛,整個人看起來歇斯底裡。
“抵押了。”
墨至牞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個金鑰匙罷了,又不是什麼值錢玩意。”
客廳內的楊允聽到這話,頓時站起身來,向外麵走去。
秦三伏瞬間意識到不對勁,也趕緊跟了出去。
彆墅門口停著一輛勞斯萊斯,勞斯萊斯前站著一個中年男子。
被墨廊打了一耳光的墨至牞捂著臉站在旁邊。
墨廊則氣的渾身顫抖。
墨廊吐了口濁氣,強忍著心頭的憤怒,朝勞斯萊斯前的中年男子說道:“墨至牞的錢我給他還,他抵押給你們的那把鑰匙,抵押了多少錢,我贖回來。”
中年男子笑了笑:“也不多,這次欠了九千三百萬,至於你口中的鑰匙,我不知道,你倒是可以問問我們老板,嗬嗬。”
“九千三百萬?”
墨廊強行壓下去的怒火再次升騰起來,抬腿就打算往墨至牞身上踹。
墨至牞躲都不躲,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踹啊!有能耐你就把我踹死!”
墨廊即將踹到墨至牞身上的腳,硬生生停下,緊緊咬著牙:“給老子滾到房間去!”
“這可不行。”
中年男子一把抓住墨至牞的胳膊,朝墨廊道:“墨老板,九千三百萬隻是墨至牞欠的錢,還有一個億的精神賠償,墨老板你得給我們,總共一億九千三百萬,一手給錢,一手交人。”
“精神賠償?”
墨廊皺起了眉頭,“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來我這裡敲詐?”
“墨老板,這可不是敲詐,貴公子在我們的地盤,眾目睽睽之下說我們出老千,對我們的場子造成了不可挽回的聲譽影響。”
中年男子搖搖頭。
“我們老板非常生氣,這件事必須給個說法。墨老板,晚上八點,太平洋酒店,我們老板等你來給個說法。至於貴公子嘛,我們必須帶走,對了,你好好看看,他現在是完好無損的,我們可是講道理的合法生意人。”
說完,中年男子按住墨至牞的腦袋,就把墨至牞往車裡塞去。
與此同時,七八輛商務車從四周開來,車窗搖下,車裡全部坐著氣勢淩厲的人,全都麵色陰沉的朝墨廊看來,給墨廊施加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