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魔頭麵色一震,頓時明白,鎮南王這是,要讓秦三伏單獨和孫族去鬥了啊!
在後麵,鎮南王會表明自己的立場,不給秦三伏站位。
秦三伏今天的大展神威,便是把自己,徹底推在了孤軍奮戰的位置!
白魔頭沉吟了一番,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小心翼翼道:“孫介忍死在綿州,孫族一直在調查元凶,如今估計要把這罪名安在秦三伏頭上。”
鎮南王望著遠方,嘴角帶著帶笑,“老白,那你覺得,孫族四少的死,跟秦三伏有關係嗎?”
白魔頭回道:“是不是秦三伏做的,已經不重要了。”
“不。”
鎮南王擺了擺手,“非常重要,倘若是秦三伏做的,那麼以此人過往的行事風格來看,你心裡的擔心,完全是多餘,倘若不是他做的,嗬嗬,那事情,就變得更加有趣了。”
白魔頭琢磨了一番話語中的意思,身體猛然一震。
鎮南王端起茶壺,給白魔頭添了一杯茶。
“倘若是你,你是希望這件事是秦三伏做的,還是不希望是秦三伏做的呢?”
白魔頭想了想,“倘若是他做的,最好!”
白魔頭琢磨出了其中的道理,倘若是秦三伏做的,那隻能證明,秦三伏是一個無法無天的狂徒,而且對自己的實力有著十足的自信,這樣的秦三伏,白魔頭已經習慣,也熟悉了。
但倘若不是秦三伏做的,那事情,就棘手了!
以白魔頭對秦三伏的了解,秦三伏斷然不會是一個心甘情願背黑鍋的人,而今天他展露出強悍的實力,會帶來什麼後果,秦三伏心知肚明。
當事情不是秦三伏做的,秦三伏依舊願意站出來背鍋,那就說明一件事。
秦三伏的身後,還站著一個幕後推手,而這個推手,是可以把秦三伏當做棋子的!
真要有這麼一個幕後推手,那恐怖到什麼地步!
甚至,白魔頭都不敢想下去了。
遂州,城關庭院。
孫介鴻和丁香走到庭院門口。
“四少,丁香小姐。”
一個身穿氣泡的年輕美女站在門前,看到兩人後九十度鞠了一躬,緊接著將大門打開。
孫介鴻麵色難看,快步走了進去。
來到最深處的庭院,推開居中的房門,是一個會議室。
此刻,裡麵已經坐了不少人。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
有資格坐在這裡的,全都是孫族的嫡係,並且地位非凡。
孫介鴻和丁香兩人走到座椅前坐下。
“丁香,聽說你受傷了。”
孫贏中看了眼丁香,“今天的事麻煩你了,接下來的時間,好好修養。”
丁香笑了笑,“多謝孫伯父關心,區區小傷罷了。”
“他娘的。”
會議室裡傳來一道怒罵,“柳三千那老東西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培養出來的狗腿子,也都不是什麼好鳥。”
說話的,是孫族的老二,孫介鴻的二伯,孫贏財。
孫贏財六十多歲,不過看上去,跟五十來歲差不多,顯得非常年輕。
“相比於柳三千,我現在更想將那個秦三伏千刀萬剮!”一個五十出頭的男子咬著牙齒,拽著拳頭。
這是孫氏老七,孫贏雄,孫介忍的父親。
孫介忍死在綿州,孫族調查許久都沒有任何發現,而現在忽然發現,那個秦三伏可以秒殺兩個一流境高手。
那當初孫介忍的死,也就基本清楚了。
孫贏財望向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介鳴,你在綿州那邊,調查的如何?”
孫介鳴,孫氏二少。
之前秦三伏接到消息,這孫族二少暗地裡到了綿州,不過卻一直都沒現身。
秦三伏的消息沒錯,孫介鳴暗地裡抵達綿州,為的就是調查兩件事。
第一件事,孫介忍的死因。
第二件事,秦三伏在綿州的隱藏力量。
孫介鳴開口道:“秦三伏隱藏在暗中的力量非常隱蔽,我派出去的人,經過日夜調查總算有了些收貨,那個青衫投資就是秦三伏暗中資助的。”
孫贏中冷冷一哼,“看起來,這秦三伏有很多我們所不知道的事啊,青衫投資成立的時候,他還不是什麼南皇令的持有者,也並未掌握整個川省江湖,哪來的至今!”
孫介鳴繼續道:“關於介忍的死,目前還沒有線索,我調查了一切可以調查的線索,包括綿州各個街道的監控,都沒法任何發現,對方藏的很深。”
“自然要藏的很深,那是我們孫族的嫡係!即便是鎮南王,也不敢對我們孫族的嫡係下殺手!”
孫贏解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非常氣憤。
孫介鳴開口道:“所以我現在還不敢斷定,是誰殺了介忍。”
“用不著去斷定了。”
孫贏中開口,“我們孫族在綿州流了血,那必須有人付出代價,秦三伏喜歡出風頭,那就讓他把風頭出個夠!”
孫贏中麵色難看,昨天在酒店的時候,他身為孫族四爺,在氣勢的交鋒中居然敗給了秦三伏,這件事,讓孫贏中到現在都難以釋懷。
會議桌上,孫贏雄臉色陰霾:“此事你們就彆插手了,由我親自去處理!”
孫介鴻一驚,“七伯父,一個小小的秦三伏,不值得!”
“我兒子死了!”孫贏雄低吼。
孫介忍,是孫贏雄的驕傲,正是錦繡年華,卻英年早逝在了綿州,那是孫贏雄的獨子!
孫英傑看了一圈,“老七親自出手,那個秦三伏不足為慮,介鴻,準備動身前往綿州,此次安檢這一塊我們孫族務必要拿下,倘若不能拿下,即便跟鎮南王徹底撕破臉,也要阻止三江半島項目開工!”
“是。”孫介鴻鄭重點頭。
“介鳴,那秦三伏的背景我們很清楚,他後麵有彆的人,你去聯係一下黑心猛虎,必須的時候,可以動用我們孫族武力跟他進行談判。”
“是。”孫介鴻點頭。
“散會!”
今日,秦三伏出手,震驚了各方,同時也讓各方人馬開始了動作。
在各方人馬商量著應對方法的時候,秦三伏躺在床上,一覺睡到夜晚。
晚上九點的時候,秦三伏才從床上醒來。
睡了幾個小時,並沒讓秦三伏緩解疲憊,反倒是感覺昏昏沉沉。
窗外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雨。
西南十月初下雨,這並不是很常見的事。
“現在的天氣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秦三伏打了個哈欠,下床換好衣服,簡單洗漱了一下,走出房間。
在樓下,辛敏站在酒店,舉著一把黑傘,等著秦三伏。
當秦三伏出現後,辛敏為秦三伏撐傘。
“飛機已經安排好了。”
秦三伏望了一眼天空,淅淅瀝瀝的小雨,黑雲遍布,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辛敏,有句古話是什麼來著。”
秦三伏掏出一支煙點燃,“月黑風高,額……殺人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