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後,秦三伏想了想,還是決定去一趟奧林春天彆墅區。
秦三伏現在隻疑惑一件事,三江半島項目已經重啟,柳三千,為何還要去找孫伊人的麻煩。
還有,秦三伏總覺得一直到現在,孫中庭都在騙自己!
還有什麼事,孫中庭一直隱瞞著?
秦三伏坐車到了奧林春天,走進小區,向孫伊人彆墅走去。
小區景色很好,一路上,秦三伏遇見了不少在小區內散步的人。
在其他人看來,這些都是很正常的鄰居,可秦三伏卻是看出了端倪。
有四個人從秦三伏身前走過時,對方抬腳落步,甚至是呼吸,都保持在同一頻率,這明顯是受過專業的訓練。
秦三伏慢條斯理走到了彆墅院門前。
“秦先生,您來了。”
寧雪從暗處走了出來。
秦三伏並未刻意隱藏蹤跡,被寧雪發現並不奇怪。
“秦先生,要不要進去坐坐?”
“算了吧,我就隨便看看,這附近暗潮洶湧。”
“確實是暗潮洶湧。”
寧雪歎了口氣,“彆墅前散步的人裡麵,每三個,就有兩個是習武之人,伊人姐似乎卷入了某個風波中,不過對此,伊人姐自己還沒發現。”
秦三伏點點頭,問道:“那你能應對過來嗎?”
寧雪苦澀一笑,“儘管我不願意承認,可事實如此,我應對起來確實很難,生怕什麼時候出了問題,不過我已經打電話給師兄了,有他在暗地裡幫忙盯著,應該不會出事。”
秦三伏應了一聲,“有什麼事,記得跟我打電話。”
說完,秦三伏轉過身,剛剛抬起的步伐,又放了下去。
“算了,還是進去坐一下吧。”
寧雪看著秦三伏推開院門,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儘管秦三伏無數次告訴自己,有些事情,自己現在必須拋之腦後,譬如跟孫伊人相處那段時間內產生的情愫。
感情這東西,完全讓人琢磨不透。
有些人認識多年,也僅僅隻是點頭之交,可有些人僅僅是認識不到兩周,就終生難忘。
秦三伏來到彆墅院門口,吐了口濁氣,敲響了房門。
片刻後,腳步聲從門內傳來。
“來了。”
孫伊人的聲音緊隨其後響起。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秦三伏的心情,居然有種莫名的忐忑。
哢嚓一聲,彆墅房門打開。
孫伊人的麵容,映入秦三伏的眼簾。
當看到站在門前的秦三伏時,孫伊人明顯愣了愣:“什麼東西忘記拿了嗎?”
“不是。”
秦三伏乾笑道:“我隻是有些……”
秦三伏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露來意。
見秦三伏吞吞吐吐,孫伊人向旁邊挪了一步。
“先進來坐吧,喝杯茶。剛好我才下班,也沒什麼事。”
“好!”
秦三伏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彆墅的陳設並未改變,秦三伏以前用的茶杯,就放在玻璃櫃上,並且洗的乾乾淨淨。
孫伊人拿起茶杯,“想喝什麼?”
“我自己來就行。”
秦三伏走過去,接過茶杯,找到以前喜歡喝的茶葉。
“跟我聊聊你的事吧。”
泡好茶,秦三伏走到了沙發前坐下,“關於你的父母,可以嗎?”
孫伊人坐到了秦三伏的對麵。
“有什麼不可以的,對於他們的死,我早就走出陰影了。但是我有點奇怪,你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難道我最近遇見的事情,跟我父母的死有關係?”
秦三伏沒有隱瞞,“應該是。”
柳三千一心想要對付孫伊人,這究竟是為什麼。
孫伊人撩了撩耳鬢淩亂的發絲,“對於我的父母,老實講,我都沒有太深的印象了。從我上初中開始,就一年到頭見不了幾次,他們全國各地到處出差,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我上大學。”
“上了大學後,父母在綿州負責三江半島項目,但是後麵的事你應該也聽說過,三江半島項目施工後不久,我父母就遭遇了意外,老實講,你讓我聊一聊他們的事,我還真不知道。”
秦三伏喝了口茶水,他看到孫伊人在說這些的時候,嘴角帶著淡淡笑容,仿佛並不在意,可孫伊人眼底稍縱即逝的落寞,卻是被秦三伏捕捉到了。
可能是家庭的遭遇,造成了孫伊人的性格。不管什麼事,總是喜歡埋藏在心底,對外一副剛強的樣子。
秦三伏捧著茶杯,“最近公司忙不忙?”
孫伊人笑了笑,“跟以前相比,悠閒太多了,畢竟少了孫昌仁和孫昌運搗亂,那些跟我作對的人也一個個基本老實了,而且托你的福,跟馬家以及青衫投資都達成合作,天寶集團發展的很好。”
“那就行。”
秦三伏點了點頭,放下茶杯,“那什麼,也沒其他事了,我就先走了。”
秦三伏朝孫伊人擺了擺手,起身離開。
望著秦三伏的背影,孫伊人欲言又止,最後隻是歎了口氣。
晚上的時候。
秦三伏去了金嬋會所,做了一些安排。
秦三伏對辛敏道:“關於地主會那邊,最近有沒有什麼動作?”
辛敏搖頭,“沒有,地主會最近低調的很,很蹊蹺。”
秦三伏想了想,“待會你就去一趟遂州,帶幾個高手,故意去地主會門口轉一圈,柳三千的人已經到了,你去試探一下。”
“是。”
秦三伏點了點頭,出了辦公室,乘坐電梯來到了負二樓。
負二樓,必須擁有特定權限的人才能來。
下了負二樓,這裡的裝潢也是極為奢侈,秦三伏來到儘頭的一間房。
上午,去趙毅家裡找茬的刀疤臉,就被關在這裡。
一個下午的時間,刀疤臉已經被折磨的看不出人樣。
秦三伏走了進去,看了刀疤臉一眼。
“我說,柳三千是真不把你們的命當回事,就你那點勢力,也敢來綿州找麻煩?”
刀疤臉瞥了秦三伏一眼,冷冷一笑,“秦三伏,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
刀疤臉並未意外秦三伏會猜出自己的來曆,畢竟如今大家都是明牌狀態。
秦三伏撇撇嘴,“難道我不厲害嗎?”
“哈哈哈!”
刀疤臉忽然一陣大笑,“秦三伏,看起來你很傲氣啊!知不知道,你在我眼裡很可悲,你認為自己打敗了柳武,你就當真是這西南江湖的帝皇?”
“不是嗎?”
秦三伏疑惑道:“南皇令在我手裡。”
“悲哀,莫大的悲哀。”
刀疤憐憫的搖搖頭,“所謂的南皇令,隻是愚弄一群垃圾的玩具罷了,我家尊上默許南皇令的存在,僅僅隻是配合一位人物演場戲罷了,可笑的是,這南皇令居然成了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秦三伏笑道,“這南皇令,不是柳三千想要的嗎?”
“那不過是個借口而已,很多事情,說了你也不知道,畢竟你的層次就那麼高。”
刀疤臉冷哼道:“秦三伏,你好好享受眼下的生活吧,等我們尊上重歸西南那一日,便是你的時期。”
秦三伏伸出一根手指,在刀疤臉麵前晃了晃。
“綿州是我的底盤,一個柳三千,全盛時期不過就是個二流境,如今遲暮之年,他憑什麼跟我鬥?”
刀疤臉唏噓不已,“所以我剛才說,你簡直就是悲哀,我們尊上的勢力,你壓根想象不到,沒關係,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自己就是井底之蛙。”
“是嗎?”
秦三伏不信道:“我特彆好奇,究竟是誰給你的底氣,覺得柳三千,一定鬥的過我?”
“錯了。”
刀疤臉糾正道:“你還不配跟我家尊上鬥,甚至你跟我家尊上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其他不說,如果你知道我們尊上的來處,恐怕會嚇得屁滾尿流!”
“讓我猜一下。”
秦三伏露出思索的樣子,緊接著右手一晃,一枚扳指出現在了秦三伏掌中。
“你想說的,是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