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正如他的名號。
在炎夏西南,是絕對的王者!
鎮南王代表的是至高無上的身份。
秦三伏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巴,“你說的是,正麵對抗鎮南王會出手,如此說來,咱們隻要不正麵對抗,鎮南王就作壁上觀?嗬嗬,這就是老爺子你跟孫族掰手腕的底氣嗎?”
“沒錯,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白魔頭笑著點了點頭,“孫族的地位實在是太過超然,即便是誰坐在鎮南王的位置上,都不喜歡有孫族在自己的地盤,更彆說孫族之人個個囂張跋扈,所以,我們隻要不正麵跟孫族血拚,這件事還有操作空間。”
秦三伏撇撇嘴,“孫族的存在,讓鎮南王如芒刺背,同時也讓你們白家處處受到壓製,所以,不管是白家,亦或者鎮南王,其實都不想孫族繼續發展下去,即便沒辦法完全解決孫族,打壓一下他們的氣勢,也是不錯的,這就是你推波助瀾,讓三江半島項目重新啟動的原因,也是鎮南王授意的?”
“是的。”
白魔頭點頭,“孫族當初斷然出手,強行阻止三江半島的開發,說明岩洞中有孫族不願意被人發現的東西,否則也不會將知情人全部殺光,無論是我們白家,亦或者鎮南王,都想看看那是什麼東西,後麵的對決,或許不單單局限於江湖,將是整個西南各大勢力的碰撞,在這個旋渦中,無論是你,亦或我們白家,都隻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的地步。”
身處於白魔頭這個高度,都能說出這番話,不難看出孫族勢力有多麼恐怕。
秦三伏不動用炎夏軍還有暗閣,單單憑借自己手中掌握的勢力,想要對付孫族,確實是一件困難的事。
不過此事,秦三伏又非做不可。
秦三伏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如此說來,此事容不得一點馬虎,所以接下來我們必須儘快處理掉地主會,不然有地主會在背後時不時崩騰一下,說不定就會出岔子。”
白魔頭讚許的點點頭,“我也是如此想的。我們白家先幫你搞定地主會,到時候,江湖你最大,世俗我最大,咱們聯手,即便真的到了那天,也可以增加一些自保能力。”
“嗬嗬。”
秦三伏笑道,“白老,你似乎沒有一丁點的信心啊。”
白魔頭歎了口氣,“麵對孫族這種豪族,老實說,我是真的沒有信心。不過我倒是挺好奇一件事,你為什麼,非要在這件事裡摻和?三江半島牽扯的事,應該跟你沒有多少聯係吧?”
秦三伏笑而不語。
旁邊坐陪的白清滿是醋意的說道:“爺爺,您老也是糊塗,除了為孫伊人,還能是為什麼?孫伊人的父母當年死在了三江山,孫伊人一直想調查清楚,但孫家那邊一直有人在暗中阻攔孫伊人,明顯不想讓孫伊人去調查,否則憑孫伊人的手段,那個孫昌仁和孫昌運,怎麼敢在她麵前崩騰。”
白魔頭笑了笑,“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一個老頭子就不參與了,今晚,就祝我們,馬到功成好了。”
白魔頭舉杯。
秦三伏也舉起啤酒。
在一個簡易燒烤攤,一盤燒烤,一箱啤酒,就決定了一件大事。
西南,從此江湖、世俗二分!
晚上十一點,一架私人飛機在綿州機場起飛,直奔遂州。
午夜十二點,飛機降落在遂州機場。
秦三伏率先出了飛機,跟在後麵的,還有白魔頭,白辰,以及白曉。
一輛紅字開頭車牌的邁巴赫已經停車場跑道之上,見幾人出現,戴著白手套的司機走下車,恭迎幾人上車,隨後邁巴赫駛出機場。
白魔頭靠在座椅上,“地主會那邊,已經應下了挑戰,你去也就是走個過場,等到天亮,我就會宣布,將南皇令交到你手中,至於如何去管理西南江湖,我相信你心裡有數。”
秦三伏點了點頭,望著車窗外快速閃過的街景。
淩晨兩點,邁巴赫來到了一家跆拳道社。
已經很晚,可跆拳道社內燈火通明,一道人影坐在了跆拳道社門前,是個光頭男,嘴裡抽著煙,望著眼前停下的邁巴赫。
秦三伏走下車,看了光頭男一眼,隨後走進跆拳道社。
光頭男掐滅煙頭,有些依依不舍的呼吸了幾口空氣,滿臉苦楚,跟著秦三伏走進了跆拳道社。
跆拳道社內亮著燈,卻一個人都沒有,在中間有一個比武台。
秦三伏站在比武台前,淡淡道:“看起來,你似乎是被地主會拋棄了。”
光頭男苦澀一笑,“否則也不會讓我來迎接你的挑戰,要麼勝,要麼死,要是不死就讓你獲勝了,我依舊必死無疑,甚至我的老婆孩子也會成為護城河裡的無名屍,可如果是死在比武台,至少我老婆孩子會平安。”
秦三伏掏出一支煙點燃,看了眼光頭男,“你是地主會哪位天王的人,蔣信?”
“沒錯。”光頭男點了點頭。
秦三伏想來也是如此,現在蔣信身死,他手下的人,當然是要被慢慢被踢出核心。
秦三伏抽了口煙,“天亮我會去拿南皇令,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你跟老婆孩子好好聊一下吧。”
說完,秦三伏,看了眼跆拳道社裡麵的一扇門,轉身就走。
對於秦三伏來說,來一次,就足以。
至於是死是活,完全看對方的選擇,秦三伏不參與。
江湖之人,基本沒有善終。
“秦先生,謝謝。”光頭男朝秦三伏鞠了一躬。
秦三伏沒有說話,出了跆拳道社。
當秦三伏剛走,跆拳道社裡的門被人推開,光頭男的老婆,抱著一個兩歲的小女孩,哭成淚花,跑了出來。
就如同秦三伏所說,天亮前的這幾個小時,是他們一家三口最後的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