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伏兩人回到奧林春天的彆墅,已經是淩晨一點,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入睡了。
翌日,天色剛剛亮。
一架飛機降落在綿州機場。
一輛邁巴赫甚至駕駛到了飛機跑道上。
一個年過古稀的老者從車裡出來。
那邁巴赫車門打開,就見白辰一路小跑到老者身前,“穆神醫,可算是把您老人家盼來了!”
老者正是在炎夏醫學界被人稱作穆神醫的穆任立。
穆任立點點頭,“你父親現在身體情況如何?”
白辰歎了口氣,“原本身體還算硬朗,隻是前兩天又受了傷,如今情況非常糟糕,從昨天開始,甚至都不能下床。”
“帶我過去瞧瞧吧。”李立仁坐進後排。
穆任立到了,白辰懸著的心,終於可以落下去了。
上午九點,穆任立到了天青山,被白辰請進了彆墅。
與此同時,秦三伏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特地看了一眼楊文集的辦公室,隨後快步向外麵走去。
剛走兩步,秦三伏拿起手機,“東西給你過去了,你抽時間看看,找私家偵探調查的,就在他堂弟……”
秦三伏話還沒有說話,就聽身後有人喊他。
“秦督導!”
轉身一看,是後勤的林經理走了過來。
“秦督導,今早你讓我報銷的那個東西……”
林經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明顯是憋著一股氣。
“哈哈,林經理啊。”
秦三伏掛斷電話,笑了笑,“林經理,走走走,去我辦公室泡茶杯,咱們一邊喝茶一邊聊。”
秦三伏這幅摸樣,仿佛有什麼事見不得人似的。
眾人對此都是習以為常的樣子,誰都知道,後勤是一個肥差,秦三伏是孫總的老公,裡麵有點貓膩也很正常。
“秦督導,喝茶就免了,去我辦公室聊吧!”
林經理麵色很難看,不賣秦三伏這麵子。
“好好好。”秦三伏連連點頭,跟著林經理匆匆走了。
郝雲一直坐在工位上,先前秦三伏打電話的時候,他也聽到了,此刻見秦三伏走了,郝雲左右環視一圈,緊接著假意打電話。
“喂,秦督導,那我去您辦公室看看。”
郝雲說完,直接進了秦三伏的辦公室,確定沒人注意後,郝雲看向秦三伏的電腦屏幕。
郝雲舉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隨後溜出了辦公室。
出來之後,郝雲並未回到屬於他的工位,而是先去了洗手間,隨後從洗手間出來,敲響了楊文集辦公室的門。
“進!”
楊文集的聲音傳來。
郝雲推門走了進去,一副點頭哈腰的摸樣,“楊總監。”
“你是……”
楊文集皺了皺眉頭。
“我叫郝雲。”
郝雲趕緊說道:“上周才進來的新人,目前在秦三伏負責的項目組工作。”
楊文集笑了笑,從郝雲的話中,他抓住了一個重點。
郝雲說的是秦三伏,直呼其名,而不是秦督導。
楊文集開口道:“既然是秦督導的人,為什麼不到外麵去調研市場,來找我乾什麼?你們這些年輕人,多多鍛煉一下總是沒錯,知道嗎。”
郝雲躡手躡腳關上辦公司的房門,隨後陪著一副笑臉。
“楊總監,我發現秦三伏根本對項目毫不關心,反倒成天坐在辦公室裡鼓搗什麼,我就尋思他是不是在計劃什麼。剛才也給您說了,我剛進公司,需要學習的地方很多,就想向楊總監請教一二。”
郝雲說完,從褲兜掏出手機,打開了先前拍攝的照片。
楊文集在看到照片的瞬間,麵色瞬間陰沉起來,“這是你們秦督導近來的安排?倒是有點苗頭,但並不是很周全啊。”
郝雲點頭哈腰,“楊總監,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剛才不小心在秦三伏電腦上看到的。”
楊文集點點頭,將郝雲拍攝的照片刪除後,淡淡道:“年輕人想要進步是好事,這樣吧,多留意你們秦督導最近的動向,然後過來向我請教,我幫你參謀參謀。對於肯學習的年輕人,我相信前途一片光明。”
郝雲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謝謝楊總監!那楊總監,我就先去忙了。”
“忙去吧。”
楊文集點點頭,“以後再有什麼事,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我的號碼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公告欄上麵有。”
郝雲畢恭畢敬的出了辦公室。
等郝雲離開後,楊文集的麵色陰沉似水,撥打了一個號碼。
“昌仁叔,我是楊文集,那姓秦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查到了我表弟身上,要是再讓他查下去,我擔心會查出其他東西!”
手機裡傳來孫昌仁的聲音。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你稍微收斂一點,彆讓姓秦的發現什麼東西,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等兩周時間一到,姓秦的談不下青衫投資的項目,我有辦法讓他走人!”
“是。”
楊文集掛斷電話,立即著手安排起來。
郝雲在回到工位之後,眼角餘光時不時撇向秦三伏的辦公室,想等秦三伏何時回來,看能不能再打探一點消息,去楊文集那邀功。
在郝雲左顧右盼的時候,秦三伏正坐在後勤林經理的辦公室裡,喝著咖啡。
林經理此時全然沒有了先前不善的模樣。
“秦先生,剛才我的演技沒有問題吧?孫總在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我心裡還沒底,生怕自己演技太差被看出來。”
林經理先前所為,正是孫伊人吩咐的,也是昨晚從鹽亭回來的路上,秦三伏讓孫伊人去做的。
秦三伏笑了笑,“林經理,以你的演技,完全可以去影視圈發展。”
林經理賠著笑臉。
秦三伏在這裡喝完一杯咖啡後,便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上午十點。
天青山,十號彆墅。
臥室內,白魔頭躺在床上,雙眼緊閉,氣息虛浮,嘴唇烏青。
白辰滿是忐忑的站在旁邊。
穆任立坐在床沿,手上動作行雲流水,不停給白魔頭落針。
可以看到,隨著穆任立開始針灸,白魔頭嘴唇的烏青正在一點點的散去。
見到眼前的場景,白辰麵露喜色。
穆任立針灸完畢之後,咱起身審了伸懶腰。
“真是年級大了,施針都差點累死我這一把老骨頭。老白體內的暗傷太多,一把年紀了,還要跟年輕人動手,上次就告誡過他,繼續下去身體早晚出事。白辰,等你父親醒了,可得好好勸一下你父親!”
“是是是。”
白辰連連點頭,“多謝穆神醫,治療費已經備好了。”
白辰說話間,掏出了一張空白的支票。明顯是多少錢讓穆任立自己填。
“我跟你父親是多年的老交情,治療費就免了吧。”
穆任立搖了搖頭,“我……”
沒等穆任立說完,床上的白魔頭忽然噴出一口漆黑的血液。
白魔頭這突然的舉動,讓穆任立和白辰都是一驚。
穆任立瞬間變了臉色,趕緊給白魔頭把脈。
白辰站在旁邊,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整整過了幾分鐘,隻見穆任立神色越來越沉重。
“為什麼會這樣,心脈居然也受損了,有蹊蹺,這是什麼……”
穆任立一邊把脈,嘴裡一邊嘀嘀咕咕。
又過了十幾秒,穆任立驟然看向白辰,問道:“前不久是不是有其他人給老白進行過資料?”
白辰想了想,緊接著點頭:“沒錯,是有一個毛頭小子!穆神醫,是不是那人害我父親更加病重?我就知道,他娘的,居然敢瞎治,我現在就去超度了他!”
白辰憤憤說完就往外走。
“白辰。”
穆立仁說道:“老白的心脈受損,即便是我先前都沒有發現,那位給老白治療的年輕人,你務必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