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盛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道道強光傳來。
是幾輛車子開了過來。
車門打開,下來了一個個保安,身穿還穿著天寶集團的工作服。
而最前麵的一輛車,駕駛座下來的是寧雪,後排下來的,是孫伊人。
此刻的孫伊人還有點虛弱,不過至少可以自己站立,明顯藥效已經減輕了許多。
孫伊人的到來倒是讓秦三伏萬萬沒想到。
秦三伏看了眼周圍的情況,放開了劉斌。
劉斌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劉全盛身後,指著秦三伏,咬牙切齒道:“爸,快點幫我弄死那小子!”
“劉總!”
孫伊人邁步走來,“今天的事是劉斌不對在先,如果你要是硬來的話,那我孫家也不怕。”
回到劉全盛身後,劉斌此刻又恢複了底氣,朝孫伊人厲聲道:“孫伊人,你孫家是個什麼東西,在我們劉家麵前狗屁都不是!我告訴你,今天那小子必死無疑!在這綿州還沒有人敢如此對我劉斌,你以為我劉家真像表麵那麼簡單!不怕告訴你,我們身後……”
“啪!”
劉全盛抬手一耳光,將劉斌到了嘴巴的話,硬生生打了回去。
劉斌此時才反應過來說錯了話,趕緊捂住嘴巴。
劉全盛看了一眼秦三伏,隨後看向孫伊人,開口道:“孫小姐,今天的事,是我們不對,我向你道歉。”
“爸!”
劉斌不敢相信的看著劉全盛,他搞不懂,自己爸為什麼會道歉。
孫家和劉家,壓根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啊!
孫伊人看了一眼劉全盛,轉過身去,小跑到秦三伏身前,關心的問道:“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
秦三伏搖了搖頭,“沒有。”
孫伊人握住秦三伏的手腕,“咱們走吧,劉全盛如果今天非要幫他兒子討個公道,我就跟他拚了!”
秦三伏感受到孫伊人話語間的堅定,反手握住孫伊人的小手,“好,咱們走。”
秦三伏和孫伊人上了車。
“爸!”
劉斌急得直跺腳,“你就眼睜睜看著那小子走了,知不知道,剛才他準備弄死我啊!”
劉全盛看了眼自己這個獨子。
此刻的劉斌,又恢複了往日囂張的模樣。
劉全盛搖了搖頭,“走吧。”
劉全盛帶著劉斌回到那輛邁巴赫上麵。
司機問道:“劉總,您……”
劉全盛吐了口濁氣,麵無血色的說道:“去天人樓。”
“是。”
車子啟動。
坐在後排的劉斌聽到這話,一臉的錯愕,看著劉全盛,幾秒後開口道:“爸!你要去天人樓?帶我放鬆去?臥槽,老爸,以前我怎麼沒看出來,你是這種人跟?我給你說,天人樓來了幾個新妹子,身材長相都是無可挑剔!”
劉全盛並未說話,隻是靜靜望著窗外。
劉斌並未發現自己父親的不對勁,說的非常起勁。
“爸,待會放鬆完了之後,你還是得幫我報仇。孫伊人是個什麼東西,我不就是想睡她嗎?那小子居然敢打我,活得不耐煩了!”
十幾分鐘後,車子到了天人樓。
劉全盛帶著劉斌走了進去。
一個隱藏電梯門打開,電梯裡站著那個卷發主管。
“劉先生,裡麵請。”
劉斌一臉目瞪口呆,“爸,這可是貴賓電梯啊,必須每年在天人樓至少消費千萬才可以成為貴賓,一點沒看出來爸你居然是這種人!”
劉斌進入電梯,一雙眼睛在那個漂亮的卷發主管身上來回打量,“美女,待會陪我玩玩?”
卷發主管看了劉斌一眼,並未搭理,衝劉全盛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包含著很多意思。
伴隨著“叮”的一聲。
電梯門打開。
劉全盛走出電梯。
劉斌意猶未儘的在卷發主管身上掃了幾眼,隨後才跟著劉全盛一起走出去。
劉全盛帶著劉斌來到了最深處的一個包廂。
包廂內,紅木家具,裝修的古色古香。
劉斌左右環視,時不時發出驚歎。
“爸,這未免也太奢侈了吧,那屏風都是元代的!”
劉斌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過了半個小時,劉斌有些無趣,“爸,閒坐著乾什麼,讓人叫姑娘進來啊。”
劉全盛並未說話,就坐在那裡,看著天花板,一副認命的表情。
就在此時,包廂門被推開。
一道身影徐步走了進來。
劉斌見到對方的瞬間,當即跳下了椅子,“是你小子!”
秦三伏進入包廂,順手關掉了門。
劉斌雙手叉腰,“小子,現在過來是想怎麼樣?賠罪嗎?我告訴你,晚了!”
劉斌說完,看向劉全盛,開口道:“爸,你不知道,這秦三伏太放肆了。之前居然還想殺我,必須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不能便宜了他。”
劉全盛站起身,朝秦三伏走去。
劉斌嘴裡叫囂,“小子,你他娘現在知道怕了?火車撞牆才知道拐,晚……”
沒等劉斌說完,後麵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他瞪著眼睛,匪夷所思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劉斌看的很清楚,自己父親走到了秦三伏麵前,緊接著雙膝一彎,跪在了秦三伏身前!
給秦三伏下跪!
秦三伏皺著眉頭,問道:“老劉,你這是乾什麼?”
劉全盛老淚縱橫,“我自知劉斌犯下滔天大罪,活罪難逃,但我隻有這麼兒子,隻懇求能饒我兒一命!”
“爸!”
劉斌瞬間隻感覺腦子不夠用了,“你……”
“住嘴!”
劉全盛一聲大喝,“你給我滾過來,跪下!”
“我……”
劉斌看著秦三伏,剛要說什麼。
“逆子,我讓你立馬滾過來,跪下!”
劉全盛發出咆哮,“你聽見沒有!”
劉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看到劉全盛嚴肅的表情,劉斌也被嚇到了,走到秦三伏身前,不情願的彎下膝蓋,跪在秦三伏身前。
劉全盛用力磕了一個響頭,“千錯萬錯,都是我這個當父親的錯,是我平時疏於管教,隻求您能給他一條生路!”
秦三伏走到旁邊,在梨花木椅上坐下,淡淡道:“老劉,你是什麼時候進入的組織?”
劉全盛跪在那裡,畢恭畢敬道:“回先生,十九歲。”
“你現在多少歲?”
“五十四歲。”
秦三伏撇撇嘴,“整整三十五年啊,對於規矩,你也應該非常清楚,你覺得,現在向我求情,有用嗎?”
劉全盛身體輕輕一顫,儘管他知道求情成功的幾率不大,但此刻親耳從秦三伏嘴裡聽到,任然麵如死灰。
秦三伏掏出一支煙點燃,抽了一口,“老劉,退休吧,我給你挑選了一個山清水秀,適合頤養天年的地方,待會有人來接你。”
劉全盛體如篩糠。